司徒帼英之前所留意的西装客也没有什么异样,来来去去的都是普通乘坐公交车的人。
不过这一切也在司徒帼英的预计之中,无论那背包客是否惯犯,在短期内同一趟公交车再次碰上的机会不大。
反正司徒帼英有的是时间,她并不心急。
于是她决定每逢周一周三和周五就会在下午的同一时间乘坐这333号公交车,有时候甚至要坐两个小时她才下车。
如此又过了几周,司徒帼英期盼的事一直都没有发生。
这天又到了周五,司徒帼英如往常一样又穿上了衬衣和西装短裙登上了一辆333号车。
为了方便观察上下车的人,司徒帼英还是坐在了倒数第二排靠通道的位置上。
由于是周末下班的高峰期,很快车上的位置就坐满了。
这时一位穿着便服的男子背着一个手提电脑袋上了车,脑袋像探照灯一样在车厢里扫了一下,最后慢慢地移动到司徒帼英身旁站住了。
这个人刚才排队候车的时候司徒帼英就已经看见,不过神情和举动没有什么异常,她也没放在心上。
唯一有些碍眼的就是那个大号的袋子,还鼓鼓地不知装满了什么东西。
随着汽车的开动,司徒帼英渐渐在颠簸中闻到一点点似曾相识的味道。
警觉的司徒帼英顿时蹦起来神经,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下四周。
不过司徒帼英身旁的几个人似乎没有任何奇怪的感应,可能是因为气味并不十分强烈,根本没有闻到。
而司徒帼英记起这味道与上次受辱时闻到的十分相似,因此变得敏感起来。
因为不想让四周的人觉得自己有什么异样,司徒帼英只是把目光放在身前。
当没有发现之后,她接着用一个拨头发的动作趁机往斜后方看了看。
只见那个鼓胀的手提电脑袋就搁在椅子扶手那,离自己的头部非常近。
袋子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香囊,看样子就和上次背包男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有所不同。
司徒帼英心里一阵狂喜,不过她仍是按兵不动,也没有抬头去看身旁那男的。
她只是努力地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的样子,再和背包客模糊的轮廓作比较。
奇怪的是,司徒帼英本来是想着背包客的样子的,但是突然间自己失禁的画面却跳了出来。
不仅如此,之前在翡翠宫的片段,甚至还有跳舞那晚的情景也纷纷重现出来。
司徒帼英顿感心跳加速,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糟糕,冷静、冷静,这个时候不可以胡思乱想的,这香味一定有古怪!」由于当天司徒帼英完全没留意过背包客的样子,再加上自己头晕脑昏地,此时是怎么也无法确认这便衣男是否就是那个家伙。
但是这香味则令司徒帼英太过难忘,她猜想这男的就算不是背包客也是和那人一路的。
不知是否这次的气味太强还是怎的,很快司徒帼英的身体就有些左摇右摆,好像坐不稳的样子。
等车子再过了一个站,司徒帼英甚至开始用手撑着前排座椅而坐,脑袋也似乎抬不起来了。
就在司徒帼英似乎连坐都坐不稳的时候,她拼尽力气挣扎着起来要提早下车。
谁料就如上次一样,身旁那男的又趁机把香囊靠了过去。
历史似乎在重演,接着司徒帼英就在便衣男的搀扶下下了车。
本来下车后司徒帼英应该有半刻清醒,但是这次她竟然直接倒在便衣男的怀里。
幸亏这次下车的地方比上次提早了不少,此时周围的人流也比较多,让便衣男不得不有所顾忌。
可能和预想的计划有些不一样,便衣男下车后也没了主意。
只见他抬头四处察看着,没多久就架着司徒帼英往一边走去。
虽然下车的地方不一样,但是这便衣男对于道路的情况十分熟悉,走了没多久就和司徒帼英进入到一条昏暗的死胡同里。
这里是一个商业区边缘的地方,左边有一堵高墙延伸至末端,挡住了墙外的所有光线。
右边是一大片绿化带,隔了老远才有路灯和办公室。
不过灯光几乎被绿化带的两排大树给完全遮挡,只剩下死沉的余光透到高墙之下。
在五光十色的大街上看过来,就犹如黑洞一般,怎么会有人留意这里。
便衣男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司徒帼英拽到了胡同尾部,嘴角露出了淫邪的笑意。
接着他从袋子那卸下了香囊,慢悠悠地想捂在司徒帼英的鼻子上补上一些。
正当那香囊就要接触到司徒帼英的时候,她的双眼突然睁大,盯着便衣男。
便衣男突然看到这凌厉的目光,吓得顿时退后了半步。
刚才还是晕头转向的司徒帼英像是突然清醒,提脚猛踹便衣男的裆部。
「啊——」凄厉的喊声之后,只见便衣男捂着下体在地上打起滚来。
接着司徒帼英一个鲤鱼打挺,叉着腰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喝道:「无赖,这回我看你往哪儿跑!」其实之前司徒帼英只是装作头晕,她对这香味早有防范。
当在车上察觉出这香味时,司徒帼英知道只要不是长时间闻就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她装作不支,果然引得这便衣男使出如上次般的技巧。
虽然样子司徒帼英记不清楚样貌,但是后来这便衣男的动作就跟上次那背包客一模一样,她确信这就是同一个人。
一招得手后,司徒帼英不让便衣男有喘息的机会,追上去一脚踏在便衣男身上道:「流氓,这次我看还不是人赃并获!你那袋子里肯定都是那些见不得的人水吧?走,上警局验验去!」「不……呃……不……高、高抬贵手啊……」便衣男此时就如病猫一般瘫软在地,只能发出微弱的哀嚎。
司徒帼英腿上用力,娇喝着道:「现在知道怕了吗?嘿嘿!如果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考虑考虑上警局这事的!」「说……我说……什么都说……姑奶奶你尽管问」「告诉我你同伙西装男的资料!」「同伙?西、西装男……我的姑奶奶,这是哪儿打哪儿,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司徒帼英提起鞋跟戳了便衣男两下道:「装,你给我装,我最后问你一次,答不上来就送你去局里!」「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我、我一般都是自个儿行动,哪有什么同伙的!」「屁话,难道你是什么来历我会不知道?你赶快老实交待,别给我废话连篇的!」就在这时,便衣男忽然双手扣住司徒帼英的脚用力一扳,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飞奔而去。
司徒帼英似乎没有预料到便衣男的反抗,差点被这一拌弄倒。
不过站稳后的司徒帼英也没有心急去追,只是拿出一个仪器脸带微笑地跟了上去。
这个电子仪器显示着当前街道的地图,还有一个红点不停闪动着,司徒帼英就跟着这红点的方向一路尾随而去。
看速度和行走的路线,司徒帼英推测便衣男没有再使用交通工具。
于是她刻意保持着与红点的距离,就这样穿梭于南城的小巷子里。
这个跟踪仪器是司徒帼英从金早那里借来的,自从上次的失禁凌辱后她就为了今天的重遇作了准备。
刚才弄翻便衣男的时候司徒帼英就趁机把跟踪器放在了便衣男的手提袋里,此时她只要按照仪器的指引就可以对便衣男的行踪一清二楚了。
不过这仪器虽然好用,但是有效距离只有一公里。
而且因为体积小的关系,电池也撑不了多久。
幸亏大概半个小时以后,那闪烁的红点终于停了下来。
司徒帼英轻舒了一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刚才司徒帼英盯着屏幕一路追踪,此时已经来到了一片四下无人的工厂区。
想起那天的情况,司徒帼英心里一喜,赶紧小心翼翼地向红点靠近,没多久她就确信红点的位置就是那天自己受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