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毕竟是喂养者;除有自知外,也很习惯这类讚美。
把头往右偏的她,先是嘟起嘴巴,再稍微抬高眉毛;试图用孩子气的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喜悦与自豪。
混合娇羞的抗议,而在那之下,有更多複杂的光彩;我和泥,身为与明相处最久的触手生物,是不可能没注意到的。
泥嘴角上扬,开口:「嗯──我刚才说的那些,明看来好像不怎么怀疑呢。
」「总觉得,你们光凭感觉,也能知道。
」明说,闭上双眼。
接下来,她又把双手盖在我们的肚子上;我想,她既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也是在试图感受精虫的动态;人类通常是做不到的,除非依赖特殊仪器,或──更简单一点──使用法术。
按照以往的经验,明在选择相信任何讯息之前,通常都会先花不少脑筋;有关我们感受精虫的段落,应该是她在集合所有细微资讯后才做出判断;非常正确,也多亏了这段期间的密集相处。
虽然,泥的态度像是在开玩笑,可不用进一步提示,就晓得我们是在讲述事实,明真了不起;正是因为够聪明,才能凭着直觉来做选择。
明在做爱时也是,我想,慢慢眨眼。
拥有这种能耐的她,在学校里应该能交到更多朋友才对;眼前的气氛这么好,我才不会拿这种问题来烦她。
等露出生后,任何可能搞坏喂养者心情的话,也要经过慎重考虑再出口。
我吞下一大口口水,说:「虽然不依赖精密机械,也没有蜜的子触手,但我们就是能感觉到。
」要是说得太详细,就会很无聊;比起专业的资讯补充,我更喜欢让话题结束得更简单一些:「因为明很健康,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明非常执着於要让我们怀孕,才会导致这种结果喔。
」听来很夸张,但绝不是谎话;明能像男人那样射精,是法术造成的结果;触手是直接与身体连接,可要产生这么大量的精虫,不会只依赖生理上的运作。
欲望和气势是一大关键,而这还是以召唤术士中的新手为例子;明的情况,更特别一些;严格来说,她根本就没正式学过施咒方式,对於术式也无任何概念;於是,她只可能以最单纯的方式来驱动术能。
不用说,我和姊姊都没打算把明变得和凡诺一样;所以,谈到什么法术运作,最好都还是由处手生物而非喂养者来负责。
之后,有将近十秒,我和姊姊都没说话。
只是继续向明展示我们的肚子,也许再伪装得像是有胎动的样子。
这很简单,我想,轻咬双唇;只要稍微挺起上半身,并缩一点肚子,就能改变子宫里的气泡分布;任何声响、起伏,通常都是因此而来。
接下来的重点,应该还是我们肚子里的动态;不可能比真的怀胎还要真实,但能够做为不错的余兴;尤其是在做爱之后,与甜言蜜语配合。
我们没料到的是,明会在吞下一大口口水后,牵起我们的左手,说:「如果有什么万一,我绝对会负起责任的!」我被明的左手抓住,力道很有限。
同样的行为,她对姊姊做的时候,力道就多一些;还发出啪的一声,让我反射性的闭起左眼;速度不快,却有种不容拒绝的感觉。
是明对我感到很放心,对泥怀有不确定感吗?我猜,应该无须多想,接着,明把我们的无名指放到嘴前,轻轻一吻:嘴唇落下的,正是未来我和姊姊会戴上戒指的位置。
在明的想像中,我和姊姊不仅早就穿上婚纱,也已她交换过戒指。
明抬起头,说:「三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孩,绝对是受到祝福的。
虽然到那时候,爸妈大概得面对幻象。
」这算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而明也早已接受;不愧是我们的喂养者大人,对未来的任何发展都早有觉悟。
有时,我甚至觉得,即便没经过蜜的提醒,明对未来也不会有太多错误的期待。
到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我想,过程应该会很简单;不需要顾唱诗班,或引用任何宗教经典。
不要只在肉室里举行,我想,一定得选个更像样的地方。
虽然出现在我梦中的那种破烂教堂,明也不讨厌;那样的景色也不错,与现实中也有不少共通点;场面算是很冷清,没有神职人员;此外,就算有管风琴,大概也是做为装饰。
没有宗教信仰,又想要低调一点;无可避免的,这方面的特性,喂养者会与许多召唤术士重叠;因为明就是这样的人,不仅如此,她也是为了我们;召唤术士的产物,最好一直活在小小的世界中;不要引起任何不必要的关注,哪怕有那么一点意外,都有可能让我们的生活有天翻地覆的改变。
幸好,之中不是只有孤单;只要够小心谨慎,就有数不尽的幸福等着我们去发掘。
双眼半睁的明,嘴角大大上扬。
头几秒,我想用微笑来回应;非常简单,构图也最为优美。
可到后来,我还是笑出声;没有办法,实在是太高兴了。
一直要到这个时候,姊姊才回过神。
在充满弹性的肉室里,尤其不可能产生回音;可明刚才所讲的内容,却像是在我们的耳边重複拨放近百次。
在脑中自动複习,这很常见;我只是没想到,姊姊会因为过於陶醉,而差点失去意识。
抬高右边眉毛的我,忍不住说:「因为打开妹妹的双腿,就冷静不下来了?」原本,泥应该会因开心而落泪;可那样就太过严肃了,我必须扮演破坏节奏的角色,把气氛稍微拉回来一点。
深吸一口气的我,轻闭双眼,开口:「想当初,我第一次融化时,也是因为明主动谈起生孩子的问题呢。
」接下来,我一边看着明和姊姊,一边说:「让明怀孕,而我们也几乎同时──」差点流下口水的明,马上接:「搞不好,三个孩子会在同一天出生呢。
」「这样,她们生日的时候,就弄三层大蛋糕吧!」泥说,使劲拍一下双手。
若没太多外力介入,出生时间可无法控制;不见得非要如想像中那样,但既然充满各种可能,我们当然倾向於在脑中模拟最夸张的情形。
刚开始亲热时,我们的态度就非常积极;高潮后,自然更没顾忌。
对未来的幻想,会令我们的高潮余韵,有更多起伏。
即使没经历性高潮,这样的话题,也会使精神激昂到一个地步。
我稍微观察一下自己的出汗量,与心跳的变化;可能超越刚结束晨跑的人,甚至和爬完十多层楼的人相当;心灵的波动,总是马上就反映在肉体上。
泥很乐於讲述制作蛋糕的过程,我则着重於描绘同时生产的画面;明虽满脸通红,言行举止终究比我们要含蓄得多。
姊姊的双手一直动个不停,声音也高上许多;我以为,这次她会表现得比我还要没形象。
可过没十秒,我的嘴巴和胸口又满是口水;很失控,简直像服药过量;意识到这一切,我赶紧让背后的次要触手都过来舔舐。
要不是明已经够熟悉我,她可能会吓到缩起身体。
幸好,明只是动一动眉毛,没说些什么。
泥虽然皱起眉头,却不忍心对我使用手刀。
因为刚才的话题,本来就很犯规;要顾及到外在形象,实在太困难了;明体谅我的处境,姊姊也没像平常那样严厉。
事实上,姊姊若是没用左腿上方的三只触手帮忙清理,我的上半身会变得更加湿黏。
○轻叹一口气的泥,在令腰上的几只触手又紧贴双腿后,说:「总之,明实在好厉害。
」好不自然,但至少,姊妹俩的表现都比刚才要收敛许多。
明不只没吐槽,连眉头也未皱一下。
慢慢呼出一口气的她,伸出次要触手,把我和姊姊都给抱在怀中。
早在怀着露之前,明就已经弄清楚我们的喜好。
无论我们提出什么任性要求,她都愿意配合。
说到接受爱人的一切,我们还不见得能做得比喂养者好。
现阶段,只要透过一些简单的问答,就能够检视自我;举例来说,像是:若生为人类的话,会愿意成为喂养者吗?面对这种假设时,若有一点犹豫,就是精神条件不如明的证据;身为触手生物,却没法回答得很乾脆,可真尴尬。
这类过於複杂又缺少情调的议题,会把先前好不容易累积的热度降低;稍微睁大双眼的我,上半身挺得更直。
如果是面对镜子,就不会胡思乱想了;看到自己的肚子,以及阴部的情形;比真正的性奴还要夸张,而我也乐於如此;樱红色的身体内,住着极为下流的灵魂;无论外表再怎么像小孩,思考也总是不够纯洁。
我就是这样的人,但说真的,也不能完全怪我;先是躺在姊姊身上,在被这样分开双腿;有如展示战利品一般,好淫秽;属於明和姊姊,想到这里,我又兴奋到又快要流口水。
到现在,姊姊还愿意把这种机会让给我。
论外在或内在的魅力,她绝不会输给我;可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常常故意把光芒给集中在我身上。
希望明能继续看着我,哪怕这可能导致自己被忽视;如此无私的爱,也是蜜放心离家的原因之一;别说什么冲突了,许多良性循环的终点,我到现在都还未看见。
除打从心底感谢姊姊之外,我也佩服明的能耐;虽不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可在保护露的同时,还努力延后我们的高潮时间。
这样一心多用,真是不简单;做爱时,一直都有所保留,但精虫仍活力十足;还非常贪心呢,我想,又挺起肚子。
到最后,这些精液,都会被我们身体吸收;以另一种方式结合,略逊於变成胚胎,但还是很美。
只要明准备好了,我们随时都能替她生下孩子。
在明刚成为喂养者时,蜜就提醒过我们:「最好是等明到了二十岁之后,再去试着追求这件事。
」别急,应该再慎重一点;别太期待,这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实在是因为太常被喂养者疼爱,才会让我们对未来有这么多的想法。
而此刻,我的处境,也证实一件事:「完全发情的姊姊,真是触手生物中最不知羞耻的。
」「居然是被你吐槽!」泥说,轻咬我的左耳。
说真的,我拖到现在才开口,真是太便宜她了。
泥都抗议了,却还是没有松手;逼得我得一直维持这种不知羞耻的模样,让明一直很难移开视线。
无论姊姊怎么否定,都会因为这种欺负妹妹的行为而大打折扣。
很显然的,她也有自知,所以,她乾脆吸吮我的耳垂,还慢慢吹气。
非常舒服,我想,真不甘心;我即便咬牙,还是忍不住叫出来。
若是再用几只次要触手缠绕或轻咬我的乳房,大概不要几分钟,我就会再次高潮;姊姊的技巧本来就很好,惨的是,她尤其研究过我身上的敏感带。
休息得够久的我,寒暖流都分得非常开了,却还是开始颤抖;又分泌不少淫水,令刚凝结的精液变得滑溜。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我误以为自己快要失禁。
幸好,我的膀胱和尿道都是装饰,不至於让现场的色彩和味道都变得更加複杂;但我每叫一声,阴道就会连续吸吮。
「糟糕──」我闭紧双眼,说:「没法、啊、再、嗯哈,让里头的精液维持原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