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七集弦歌雅意第五章云稀采香月梦春闺2019-01-25贼首一死一逃,余党在陆菲嫣与倪妙筠加入后纷纷授首!祝家援军虽也损失惨重,连十八名高手都战死了四人,可也是一场十足十的大胜!陆菲嫣,冷月玦等人不及歇息,便带伤火速赶往子午关。01bz.cc
敌暗我明,即使取得一场大胜也不能有片刻的掉以轻心。
凉州刺史奚半楼这才得了消息,带上林锦儿亲至子午关,见陆菲嫣身带伤势依然容光焕发,着实惊讶。
奚半楼关心了下身体无碍,便交予林锦儿招呼,自去处理贼党后续事宜。
陆,林姐妹俩许久不见自有许多话要说,这一说就到了大半夜。
「去向大人禀告一声,今夜我与师姐同住,就不回了。
诶,回来……让大人不可过度操劳,该歇息便歇息,可记得了?」林锦儿吩咐了一通回转,陆菲嫣正玩味看着她笑道:「没日没夜地片刻不曾分离,借用一晚都要千叮咛万嘱咐,掌门师兄可是刚上山的征儿么?还自家理不得事。
」「师姐又来笑话人家,没个正行。
」林锦儿羞得垂首不敢看,忸怩嗔道:「凉州诸事繁杂,他那个人做起事来没日没夜的,本就是要人管。
」「就是说师姐来这一趟打扰你管夫君了?嘻嘻,每日食则同桌,每夜寝则迭股,还没补足此前的夙愿么?」陆菲嫣笑得停不下来。
「去……」林锦儿白若玉瓷的肌肤更面红过耳,啐了一口道:「师姐怎地口中没个遮拦起来?尽说昏话。
」「我有说错么?」陆菲嫣挺了挺胸道:「师姐要是说错了,任由你责骂重罚」「你……我不理你了……」林锦儿娇嗔不依,抓向陆菲嫣腰肢道:「消遣人家干什么。
」陆菲嫣一转身轻巧地避过,一本正经道:「本师姐心情大好,就是要消遣消遣你。
你可有不服?」「没有……不敢……」林锦儿出其不意又是一抓,仍是被陆菲嫣蛇腰一旋,落了个空。
林锦儿呆了一呆,大喜道:「师姐,你的武功怎地进境得这么快。
」陆菲嫣十分傲然地扬了扬下颌,目光中又是柔情一片缓缓道:「我就本该如此!」「伤势痊愈,武功大进,天呐,这半年来师姐有什么奇遇?」陆菲嫣微微一笑摇摇头道:「谁都不能说。
」鼻尖一酸,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师姐……」林锦儿俏目中也闪着泪花,从身后环过陆菲嫣的肩颈柔声安慰道:「从前那么多委屈,若是真的不开心了就哭出来,小妹陪着你。
」「不!我是开心……比看见你一尝夙愿还开心,比盼儿长大还开心,比什么时候都开心!」「师姐,真希望有一天我能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小妹祝你永永远远这般开心下去!」比起去时的悄声无息,回时一行人声势浩大。
奚半楼亲具表章,遣了亲军押解贼党尸首上京奏凯,顺道将陆菲嫣,冷月玦等人一路护送至益州。
陆菲嫣归心似箭却不敢造次,随着亲军一路彰显昆仑派之荣耀。
冷月玦虽也顾念吴征与成都,但一路走走停停领略风光,倒也乐在其中。
消息又过了半月之后传回了成都城,吴征在空中甩着信笺哈哈狂笑。
被贬作九品孔目之后,吴征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两月余来心绪难安,这一趟香饵钓金鳌险之又险。
香饵中一个已是刻骨情深,另一个犹似「新婚燕尔」,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来。
可惜一个一定要去,另一个不得不走。
与暗香零落的博弈又牵涉到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做出铤而走险的决定,已容不得吴征改变。
他深知自己也不能去改变,一将功成万骨枯,既已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了新一代掌舵人,那么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本就是他该去做的。
「停一停,还笑!你很不信任我么?」祝雅瞳一把夺过信笺在袖口藏好,屈指在吴征额头一弹道:「你说,人家是不是料敌机先。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吴征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讨好地谄媚笑道:「我这是当局者迷,由不得不担心。
」「担心的事不在这里,但现下我倒更加担心起来!」祝雅瞳支起下颌,忽然间愁容满布道:「我的猜测又近了几分。
」「什么?」吴征心中一凛,敛容坐直了身体。
「你有没有想过,忧无患明知我在成都城里还不曾亲自出手,原因有二:一则他有所顾虑,拿捏不准不敢出手;二则,他没工夫出手!」「有道理……」吴征一点就透,大惊中喃喃自语:「没工夫出手……你的意思是说……」「不错!」心意相通,祝雅瞳面无喜色道:「前一回现身固然自以为掌控全局十拿九稳,也有距离不远,以豹羽鵟之能来去须臾的原因。
这一回么,我刻意挑选的战场他来不得,除了顾虑之外,分身乏术的缘由或也成立!不然一个贼党头子,什么事这么忙?还能掌控着庞大的势力,会不会是位列朝堂之上的哪一位,正冷眼旁观着一切?」吴征额角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梗着喉音艰难道:「有可能。
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这……你一说我越想越对,越想越怕。
」祝雅瞳冷笑一声,双目射出寒芒道:「哼。
本夫人的一石二鸟之计,就算他看出来了也得乖乖露出狐狸尾巴!在朝堂之上就挖不出来?掘地三尺,一个个地挖又如何?等两幅画送到,我再去会一会蒋安和!」「蒋大人不会武功……」「这你不懂。
譬如我来说,我若是不想让人看出来,谁也不会知道我会武功!十二品的高手,个个有此能为。
我若是料定了对方不敢对我下死手,十二品高手也试不出来!忧无患缩在龟壳里不敢露头,藏得可深啦。
「「呼……我刚想说霍大人最有嫌疑。
」「他?也有!只是我现下没办法试探。
」祝雅瞳寒着的脸色忽然转晴,笑得灿若夏花道:「你不用担心,忧无患我自会去收拾。
你呀,乖乖地去府衙莫要错过了点卯。
你的宝贝菲菲拼了命挣回来一份大功绩,若是平白打了折扣岂不冤枉?恩,用你话说,从前太浪了,现下低调些,别浪!」吴征苦笑一声站起抖了抖衣袍,一身黄棕色的官袍仅比平民着的杂色装稍好些许。
自从被贬作九品孔目——一个在北城府衙掌管文书记录的芝麻绿豆小官,可谓吃尽了公务的苦头。
不比从前的轻松快活,按时点卯的日子简直回到了从前的朝九晚六,还不敢请假,唯恐又给上峰找到了由头,再降一级可就是个白身了。
日常吃尽了俞化杰那干狐朋狗友挑衅找茬的苦头,简直是倒霉透顶,一想着又要去府衙就觉得难受。
「去吧去吧,再熬些日子,你师傅总不会把功劳独个儿全揽了走!北城令一职至今也没有正式的官儿,或许就是给你留的。
别浪,别浪!」祝雅瞳知他官场这一路走得颇为顺畅,多些历练也有益处。
虽心疼爱子,还是像赶马儿一样赶着他去了。
自从奚半楼的消息传回了成都城,虽是表章内容无人得知,也猜得到会惠及吴征。
由此接下来的一月找茬的人不敢再来,可吴征仍是苦闷得紧。
直到家仆满头大汗地举着两封信,还未进官衙就扯着嗓子唯恐有人不知地大喊:「大人,大人,陆仙子回来了,府上正在迎接,您完了公务快些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吴征又是仰天大笑,费了好大劲怎么也忍不住,握拳一甩低声吼道:「老子的苦日子到头了!」两封书信,一封是奚半楼所写,既未封口,份量也轻。
只是封面上那一笔「爱徒吴征亲启」草得龙飞凤舞,看着像张老怀大慰的笑脸。
吴征启开之后只见仅有两行大字:「你小师姑开心得眉飞色舞。
甚好!甚好!」第二封则是陆菲嫣所写,十分沉重。
吴征撕开厚厚的三层牛皮纸,内里还以火漆封口,包裹得严严实实,极为庄重。
吴征朝家丁瞪了一眼笑骂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我知道了,府上要人手帮忙,速速回去,向陆师姑说一声我下了勤火速赶回。
」家丁讨好笑道:「陆仙子吩咐大人恐有回信,让老奴候一候。
」额,看来还有不小的心机在,不是简单的报平安。
吴征用小刀划开火漆,掂了掂同样轻薄的小笺展开,两行清秀的字迹几乎让他鼻中喷出血来:「吴君,你的宝贝菲菲片刻后就洗得香香白白的,乞君速归!」勾引!赤裸裸的勾引!抹了把额头冷汗,吴征迅速提笔唰唰在小笺后落字,无限期待地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又将火漆封好让家仆速速送回。
奚半楼遣的特使马不停蹄地上了朝向秦皇表请奏章,其中的内容谁也不知。
注定要捞着好处的吴府依然十分低调,一如平常。
吴征前头挖的坑太大,狂妄的名头也传了出去,「别浪」成了近三个多月来吴府的宗旨,在秦皇论功行赏的旨意下来之前,谁也不会轻举妄动。
祝雅瞳安排了个小型的家宴为陆菲嫣,冷月玦,柳寄芙,倪妙筠接风,连林瑞晨,韩归雁等亲近之人都没请。
陆菲嫣小口吃着,浅笑低语,面上始终止不住一股羞意。
祝雅瞳冷月玦等明白的自然猜中她心中所想,旁人则以为她被一通夸赞,有些不好意思。
「陆仙子,大人回了信。
」家仆不敢误事火急火燎地赶回。
「知道了。
」陆菲嫣接过信十分犹豫。
方才回来一时冲动不计后果写下热辣辣的情话,料想以吴征的文采与天马行空的脑筋,回的信定然更加大胆。
大庭广众之下看了,以现时的心境实在没有面不改色的把握。
「大师兄给娘回了信?说的什么呀。
」顾盼难得放了回大假,一听吴征的回信伸手要取。
陆菲嫣在女儿手上拍了一掌笑骂道:「要事,你不可知晓!」顺手将书信拢回袖口。
陆菲嫣罕有对女儿说谎,吃了这一惊,加之与爱女与吴征之间的禁忌,胸腔大跳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歇息。
」「也是,今日只是接风,待尘埃落定再大摆筵席不迟。
」祝雅瞳心思玲珑剔透替陆菲嫣解了围,心中暗道:小乖乖折腾出来的事情当真是麻烦,今后让盼儿知道了,也不知能否收场。
不过现下看这一个个的出众女子都对他死心塌地,只盼莫要平白惹出什么祸端才好!呸,平日对我这个娘亲都贼眼熘熘,怕是还不够满足。更多小说 LTXSDZ.COM
陆菲嫣故作镇定,实则心惊胆跳地离去,转入内宅几至落荒而逃,进了自家小院才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院门。
倚靠着院门捧着胸口喘息,战战兢兢取出书信,一时痴了。
爱女对吴征的依恋写在脸上,自家本不该横插一腿,可是半年多来一步一步地深陷其中,再也拔不出来。
携花山脚的一战,世人均会知晓那是一场高手们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战,可内里的细节不会为人所知。
这一战是陆菲嫣降生以来最为光芒四射的瞬间,不仅仅因为走到哪惊艳到哪,一副天赐的娇媚皮囊,更因为在那一刻,是她最自信,最果决,最义无反顾,如白昼烈阳,夜空明月一样的精彩。
这一切,均是吴征让她重拾信念与能为。
「还是算了吧,若是不能无须强求。
」功力陷入停滞时与顾不凡已不睦,前任夫君看着她的目光一些松快,一些自得,一些怜悯,一些鄙夷。
她低着头,无限的失落。
陆菲嫣一抿香唇,虽有不伦,现下她更加坚信自己的眼光,既把身心都给了他,全心待他,一切都不会错。
既相中了他是爱女的良配,一切更都不会错!她毅然决然地打开书信,小笺下方的回信字迹仅是工整,却让她再度心动神摇,慌不择路地踉跄进屋,双手支着桌面才能撑住娇喘不已的身躯。
「把又香又软的臀儿翘得高高的,等我回来!」吴征在不紧不慢的马车里心焦如焚。
此前几回被逼得铤而走险,大概率在秦皇心中留下了个不够成熟的坏印象,被贬官也能看出秦皇警示之意,搞得近来不得不低调收心。
斩杀暗香零落首脑人物固然是一件大功,仍不得不扮演一副智珠在握,清风拂山岗的澹定从容。
若仅是一件功绩,吴征还真不至于归心似箭,可宝贝菲菲,宝贝玦儿都回来了呀!入了府门便不再有顾忌,吴征三两步跨过庭院,直接跃上二层从轩窗里钻入,惹来祝雅瞳一阵笑骂。
「高兴,心急,勿怪勿怪。
」吴征连连拱手,目光一扫不见陆菲嫣,心情更是急迫,又不得不按捺下来坐好以免失了礼数:「这一趟让几位前辈与冷师姐身陷险境,在下之过,先诚心礼敬一杯。
」「一杯不够!」祝雅瞳轻笑一声道:「三杯,不能再少了。
」「正是,正是,几位劳苦功高,回过头却让昆仑占了好处,这一份恩义永记心头。
今后天阴门若有用得着处只管吩咐一声,晚辈尽力而为。
盼儿,你也陪师兄一起敬大家。
」吴征道谢说完满饮了三杯,顾盼也陪了三口。
「携花山脚一战想必已轰动世间。
近日来连连猜测,难以想象其中的凶险,还请几位前辈解惑。
」柳寄芙一礼叹息道:「贼党颇有能为,的确不可不防,早早当除恶务尽!彼时他们趁夜来袭,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幸亏我们早有防备……我当时正在激斗顾不得场面,还请倪师妹来说更清晰些。
」倪妙筠微一沉吟,缓缓将当日之战细细道明:「…………其后便是陆师姐大展神威,一举击败贼首戴宗昌,迫其服毒自尽。
贼党当是蚁聚而成,武功路数大不相同,唯独这几式似乎人人都会,威力绝大!」她起身提步至厅中宽阔处,起了个式子身形忽转连使了三招又道:「若非二师姐提醒过其中隐秘,难保不着了贼党的道儿。
当下我也无法应付,只得暂时退避。
」倪妙筠行步时膝弯曲得极高,每一步都像是舞步。
刻意与做作的动作她走来便显自然流畅,更增许多丽色。
一则因身形修长,二则身姿十分轻盈。
自她入住吴府之后与吴征甚少照面,更从未听她说过如许长的一段话。
此时才觉她语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十分甜腻,每一个音节都从樱口与鼻间同时发出,极具特制,听完一段便过耳难忘。
吴征总觉她小心思十足,脚踝的翠鸟纹身与紫色夜行衣让人印象深刻。
这一门发声的方式却不觉是刻意的嗲声嗲气,倒更像一门奇异的内功所造就。
又谈论了小半时辰,祝雅瞳才使了个眼色打发众人各去休息。
吴征送顾盼回了小院,回程时见冷月玦在小道旁等候,久后重逢,冰娃娃澹澹一笑道:「我又回来啦!」「我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
」吴征心中虽想念,在天阴门的「地盘」不敢造次过于亲昵:「晚间若有空闲,偷偷来找我。
」「今夜不成,义母大人早有准备还约了师叔们试演贼党武功,我也走不开。
你安心好好陪陆姐姐。
」冷月玦面上微红,皱眉喃喃道:「义母大人当是不愿让人打扰你们俩。
」吴征心暖之下又有些哭笑不得,好好一场三人之戏让祝雅瞳一番好意给搅黄了。
是不知还是故意?再一想也是,依祝家主的身份与强势性子,断不会曲意逢迎,哪容旁人与她一同分享闺房之事?看她来了成都后大半年时光没日没夜地操劳,没事连府门都不出,或许不喜此事,真的不明其中之乐。
「你快去吧,我就来和你说一声。
反正已经回来了,今后日子还长……」别过冷月玦,吴征奔回小院。
已是明月当空,屋中点燃了烛火却不见人影,进屋转了一圈,还是未见陆菲嫣。
吴征纳闷地挠头,陡然灵光一闪向浴房奔去。
可惜浴房里依然空无一人,把本就心焦上火的吴征急的心如猫爪狠挠,痒得难受。
总算视力不受影响,浴桶中的热水备得正好,跃起一敲淋浴桶,水也是满的。
一套洁净的男子衣物迭得整整齐齐摆放在浴桶旁。
后院里只有一名男子,吴征眼睛一亮!陆菲嫣素来爱洁,提早为他备下也是应当的,二来也有迫不及待之意:一会儿入了房门定是一番小别胜新婚的痴缠,若是未曾沐浴过中途打断岂不扫兴?吴征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洗得干干净净,火烧眉毛般急迫的动作打得水花四溅,将待换上的衣物都打湿了一小片。
当下也不及更换,就这么穿上做贼似的,贴着墙角悄无声息翻进陆菲嫣的小院。
院里只一点昏暗的灯光如豆,吴征轻手轻脚地挨近,正不知需求甚大,数月不知肉味的陆菲嫣现下是否依言摆好了姿势,等着自己重重地撞击饥渴的花穴。
脑中一番畅想,身上便燥热了起来,胯下阳物更是胀得生疼,急不可耐。
一路前行实战着观风听雨,听不见人声。
正不知陆菲嫣是故意调皮与自己玩个小游戏,还是也不在这里。
刚挨近房门还未推开,房梁上忽然落下个人影白光!吴征吃了一惊,忙抬头时人影来得好快,以他全神贯注的反应竟然无法躲避,不及多想忙双掌运足力道向上推去。
白花花的人影倒翻而下,熟悉的绵柔小手与吴征一握,两股温和内力将吴征的散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