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瘙痒。
好像被猫咪的舌头舔弄着。
吕一航很享受这种惬意的感觉——可如果是从下体传来的,那就该感到害怕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提塔浑身赤裸,趴在他的大腿之间,胸部受挤压而变形,口中含着肉棒的顶端,津液把整个龟头都润湿了。她像是在品味什么不得了的珍馐一样,迷离的眼,散乱的金发,看上去分外淫靡。
窗外已经日上三竿了,这就是所谓的早安口交吧。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提塔将脸蛋从阴茎处移开,「嘶呼」地咂咂嘴,好让唾液不从嘴角流出,「我一醒来,看到你的鸡鸡立着。就没忍住……」
吕一航摸了摸她的头顶,欣慰地笑道:「不不,谢谢你。」
以前晨勃都要靠DIY解决,或是等它自然消退。现在有提塔的口交,高兴还来不及呢。
提塔笑靥如花地问道:「清晨的第一发,想要射在哪里?」
吕一航用右掌拍了拍她的左脸,又用掌背拍了拍她右脸:「你的脸上!」
「呜哇,好恶心。」提塔嘴上嫌弃,但身体却很诚实,像舔棒棒糖一样,将肉棒毫不含糊含到了嘴里,「你要射之前,跟我说一声哦。」
提塔小心翼翼地舔舐起来。龟头外沿是最敏感的部位,她用舌头在上面转起了圈圈。
与此同时,提塔的双手也没闲着,也在偷偷摸摸地占着便宜。她的柔荑细腻而微凉,把整个阴囊包裹了起来,以恰好的力度揉捏着。她还伸出一根食指,忙里偷闲地剐蹭屁眼和阴囊中间的部位。吕一航下股一阵酸麻,差点精关大开。
了怪了,这个地方也有穴位吗?爷爷教点穴手法的时候可没讲过啊。
提塔丁香似的舌尖好像在挠着痒痒,巨细靡遗地搜刮着肉菇上的一切角落,不时向送来吕一航送来诱人的秋波,似乎在询问「满意吗」。真是饱含爱意的口交,吕一航心服口服了。
「等一下,我要射了!」
吕一航感到睾丸在咚咚跳动着,连忙跪坐起来。提塔闭上眼睛,仰起脸来,准备好承受甘霖的洗礼。
噗咻。突如其来的精液射满了提塔一脸,从刘海、额头到脸颊,都沾染上了一片乳白,提塔皱眉一笑,仿佛也没预料到量会这么大。以这种方式亵渎楚楚可怜的少女,确实很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提塔巧笑倩兮用指尖一刮,将脸上的精液送到嘴里品尝,浓厚的质地像是酸奶。昨晚都射了这么多下了,精液储备居然还如此充足啊。
提塔可没这么丰沛的精力,一夜翻云覆雨已让她四肢酸胀,抬动肢体也有点力不从心了,但为了让吕一航快活个够,提塔还是扶着他的肉棒,慢悠悠地坐到了上面。提塔的穴口相当窄小,但找准了位置,一下子就让肉棒插了进去。
两人坐在床上,正面相对,吕一航一手搂着提塔细柳般的腰枝,一手托举她的梨形翘臀,五指深嵌进盈盈雪肉里。
这角度十分特别,肉棒的挺立与穴内的蜿蜒正好相合,因此插入得极深,直指花心。还好提塔穴内分泌的蜜液比较充足,疼痛才不至于那么重,但也够她吃一壶了。
提塔呜咽出声:「啊!顶,顶到最里面了……好大,好硬……我,我我受不了……不,随你来吧,随你喜欢的来,别管我。」
吕一航觉得提塔像是所谓的「讨好型人格」,只要在床上,她一直殚精竭虑侍奉好吕一航,连自身的感受都弃之不顾。
但即使吕一航能够予取予求,他也想照顾好提塔,毕竟他也希望让提塔登上高潮。他在用阳物顶撞提塔的膣腔时,会注意撞击的角度,时常触及连提塔都意想不到的角落。
吕一航的每一下抽插,都把她膣内的褶皱刮擦了个遍,使她感到难以言说的痛楚与爽快。
提塔阴部吃痛,双手抓紧吕一航的脊背,在他耳边无力地娇吟,气息如兰似麝。她觉得伊壁鸠鲁说得简直太对了,有些痛苦能带来更大的快乐,做爱之所以惹人沉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吕一航的节奏越来越快,一下接着一下,如撞钟般重重击向柔嫩的花心。提塔禁受不住这番冲击,凄切地叫道:「啊啊啊,我,我不行啦……我不行啦!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要飞上天啦!」
「别受不了了,还有你受的呢!」吕一航做出一副恶人样,把提塔压倒在床上,抬起她的一只腿,侧入挺进小穴之内。
提塔略有抖M的性癖,态度强硬一点,当然正中她下怀。
从穴道的挤压中,就能感受出提塔的兴奋。她一受刺激,又泄出甜润的浆液来,阴道受到润滑,更方便吕一航长驱直入了。
「哦不,要插坏了,插坏了啊……啊,啊啊啊!救命,好爽,好爽啊。」提塔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心头狂跳,胸前的两坨乳肉也在剧烈起伏着。
吕一航做着一次又一次抽插。他的脸连同脖子都一片赤红,面目犹如庙里的罗汉。他实在忍受不了蹂躏提塔的欲望了,因此屌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他仿佛听见了耳边西迪的窃笑:「你也是个忠于性欲的人,不是吗?」
「要你管!」
吕一航低喝一声,滚烫的精液从阴茎中喷射出来,填满了提塔粉嫩的花苞。提塔两手揪紧床单,止不住地抽搐着,蜜汁如开闸潮水一般泄出。
吕一航抽出肉棒,只见提塔的穴口像鱼嘴一样翕动着,忽开忽闭,白浊液体缓慢地从中漫溢而出。
他喘着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真的是我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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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再走吧,柳芭应该做好了。」提塔如土耳其宫女一般全裸侧卧着,露出了有些惨淡的微笑。她毫无保留地展现着凹凸有致的裸体,光洁白皙得像瓷娃娃一般,唯有小穴边上和大腿内侧凝固着白色的精液污垢。
吕一航下了床,边穿衣服边说:「我得回去啦,我还有节英语课——你不起床吗?」
「不了,我还得休息一下。我的腿没力气了。」提塔的嗓音依然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疲惫。
这真是咄咄怪事,昨天晚上明明还好好的。难道罪魁祸首是——
吕一航俯下身子,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抱歉,是不是我做得太激烈了?」
提塔闭目摇头,温和地说:「是我身子太弱了。最近几年,我一直无视了身体方面的修行,这是我的疏忽之处。是时候重新开始锻炼了。」
吕一航听说过,无论在古希腊还是古罗马,人们都崇尚健美的肉体,抒情诗人对竞技赛场的胜者大加歌颂。因此,修炼古典魔法既需要高超的智慧,又需要强健的体魄,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提塔看起来体量纤细,弱不禁风,但交合一晚下来,她也展现出了超越常人的耐力和柔韧性,这肯定是磨练身体的结果。只不过还是比不过魔庇佑的健壮肉体,所以才会败下阵来。
提塔看看床单上经纬交织的蜜汁淫液,内心有些烦闷:我一个人,怕是满足不了一航啊……
吕一航换好了衣服,临走前,提塔嘱咐道:「世上有觊觎魔权柄的野心家,也有痛恨魔行径的道德家。这些人心怀不同的目的,但都会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所以你得注意了,千万别把魔契约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吕一航点头答应,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中,不向任何人提起。既是为自己的安全,也是为了不给提塔惹麻烦。
一下楼梯,柳芭已在一楼的楼梯口等候。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她那连英式女仆装都隐藏不住的广阔胸襟,围裙勾勒出浑圆饱实的乳房轮廓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谁叫她的身材过于惹眼了呢?
吕一航向她招了招手:「柳芭,早上好。」
「早安。请等一下。」柳芭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只小玩意儿,递到吕一航手上,「提塔之前说了,让我把这个给你。」
吕一航看向手心——竟是一把造型雅致的铜钥匙。
「这是什么钥匙?」
柳芭耸耸肩:「当然是正门的备用钥匙啰。」
「什,什么意思?为什么提塔要给我……」
柳芭的眼半是挑逗,半是挑衅:「『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的意思吧。我猜的。」
吕一航无视了柳芭话中的黄段子成分,推拒道:「不不不,我哪好意思打扰你们?」
「怎么算是打扰呢,我们都会热烈欢迎你的。你就算想住进来也没关系,这栋别墅能住八到十人,空房间有的是。」
吕一航顿生疑窦:「既然空房间这么多,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入住啊?没有其他同学吗?」
「因为学校就是这么安排的。在申请别墅区宿舍的时候,校方曾告诉我们:『我们能保证你们住在一块儿。但如果学生宿舍不够,可能会安排其他学生和你们同居。』但到头来,也只有提塔和我两个住户。开学以来我观察了几天,学校完全没有宿舍不足的问题,一到晚上,学生宿舍区亮灯的窗子连一半都不到。我很想问一个问题:你不觉得学校生活区的空房太多了吗?」
「确实,不止你一个人感到怪。『多余的楼房』,是瀛洲大学的七大怪谈之一哦。」吕一航点了点头。
不止别墅区如此,拿吕一航所住的那栋教工宿舍举例,入住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其他教工宿舍也都差不多冷清。总而言之,无论是学生宿舍还是教工宿舍,在数量上都是严重过剩的。
那么,为什么瀛洲大学会有这么多鬼楼呢?对于这一怪谈,校方从来没给出过官方解释。
「当年规划的时候,校园空地太多,资金又太充裕,就多建了一些楼。但是校方错估了招生规模,所以才住不满吧。」吕一航提出了猜想。
「也许是这个原因吧。」柳芭随口附和,好像完全没兴趣对此刨根问底。
她更在意的是面前这个名叫吕一航的男人——克林克家的贵客,提塔的情郎。每次见到他,她心中的疑惑就要增加一重: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这么个中人之姿、平平无的男人,是怎么盗走主人芳心的呢?
柳芭更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但她明白,只有时间能告诉她答案。
她一闭嘴唇,露出了玩味般的笑容,刺探道:「总之,在没有新住户入住之前,你可以随意把这里当成爱巢噢。不考虑住过来吗?」
什·么·叫·爱·巢·啊!
吕一航注视着她的妖艳笑容,把备用钥匙收进口袋,干笑道:「哈哈,那,那还是,免了吧……我也是有地方住的,而且,还有妹妹要照顾,客气了客气了。」
柳博芙·米哈伊洛夫娜,真是个危险的女人啊。要是和她在一起呆久了,我还能把持得住吗?更有可能的是,在那之前,我就被她吃干抹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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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上,吕一航和吕之华一同在家中吃晚饭——他们渐渐习惯了教工宿舍的新生活,也把这里称呼为「家」了。
今天轮到吕一航做饭,那么就该是吕之华洗碗。吕之华把碗筷都端送到了厨房的水槽里,顺便拿来抹布,回到餐桌前,开始俯身擦拭。
她系着一条格子围裙,眼眸反射着暖黄色的灯光,略微内卷的栗色短发垂直而落,看起来一副秀外慧中的模样,难以想象平日里她是个多疯的丫头。
「老妹,我练成内功啦,现在我有内力啦。」吕一航坐在餐桌的原位上,笑着对她搭话。
这么重要的事情,本不该在餐桌上坦白。但吕一航觉得,要是氛围变得太严肃,反而容易露出马脚,于是故意说得油腔滑调了一点。『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多少真心话,都是在玩笑中说出口的啊。
西迪到底是魔,对于魔力的掌握程度远远胜过人类,甚至能自由改变魔力的形态,所以她的魔力既能用来驱使犹太魔法,又能操驭茅山符咒——人类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各种流派的异能所需要的魔力迥然不同,而人类又没法骤然改变自己魔力的形态,所以才会受到能力排异定律的限制。
吕一航的想法很简单:纵然妹妹天资超群,但在魔的掩护之下,大概也看不出我身上的魔力有什么蹊跷。
果不其然,吕之华只把哥哥的话当做是玩笑,很配合地扬起嘴角:「你在说什么傻话?快起来吧,我要擦桌子了。」
吕一航站了起来,摊开双手,不依不饶地说:「我没骗你,我真有内力了。」
「你的体质又修不了炼,别昏说乱话了。」
「我说的是真话。」
「你搞错日子了吧?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我没在开玩笑,我可以证明。」
吕之华不耐烦地跺跺脚:「再吵就没意思啦。我还不知道你的斤两?」
吕之华想试探一下吕一航的虚实,轻悄悄地放下抹布,将内力汇集于手心,冷不丁地朝着他的胸口推来一掌。
这一掌的发劲仅在一息之间,势头却刚猛无匹,如果有武当门人目睹了这一切,恐怕要惊得下巴落地:这正是完气足的武当长拳,正宗得不能再正宗了。
吕家兄妹的功夫都是爷爷教的,爷爷早年间上武当山讨教过武艺,并借此名震武林。吕之华向来是优等生,将爷爷所教的把式全都练得精通,一篇篇佶屈聱牙的心法也记得滚瓜烂熟。凡是爷爷传授的内容,她没有一句不牢记在心。
但这时候,她唯独忘记了一句爷爷的教诲——「不可轻敌」。
吕一航重心下沉,略一转身,双手搭在攻来的右手小臂上,用出太极拳的一招「六封四闭」,顺势一捋,把掌势带向下方。
吕之华感应到臂上传来一股妙的内力,好像要把她向前拽,又好像要把她往后推。她的一掌像扎进了细网当中,难以再往前一寸。
——这正是太极十三势的「履劲」!
太极乃是武当派的最高秘技,也是最负盛名的绝学,由张三丰祖师所创,讲求的是以柔克刚。吕之华本人亦是太极功夫的一把好手,一瞬间就认出了哥哥的化劲。
她真想收手,却被一股绵和的真气牵扯住了,不管往哪个方向使劲,总有与之方向相反的劲力阻碍她。
吕之华急于挣脱,慌乱之中,脚底拖鞋打滑,趔趔趄趄地向前扑倒。
「坏了!」她在心里惊呼。
吕一航瞅准妹妹跌倒的势头,如猿猴般伸开手臂,一手握住她的腕,一手绕着她的腰,将她纤细的身子接在了怀中。两人像跳探戈一样搂抱在一起,面面相觑,都傻愣愣得说不出话来。
内行看门道,这一揽一接看似轻巧,其实也用上了卸力化解的太极功夫。吕之华坠入吕一航的怀抱当中,别说受皮肉伤了,连磕碰都没磕碰一下。
吕之华贝齿咬住下唇,脸颊早已通红,半是因为害羞,半是因为气恼。她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吕一航而已,没想到他居然恰到好处地接下了这掌。从来只有她拿太极拳戏耍对手的份,怎料竟被别人用同样的手段玩弄了。
她轻声斥道:「抱够了没?快放开我。」
吕一航赶紧松开手,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吕之华满脸酡红地拍了拍上衣,又强作镇定,抱臂冷笑:「你不该先解释一下,你怎么突然有了这么精深的内力?」
「你应该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修炼不了内功。」吕一航缓缓说。
吕之华白了他一眼:「因为阴阳眼呗,谁不知道啊。你当我不懂能力排异定律吗?」
几乎所有人一生下来,体内就藏着些许真气。其中少数天赋佼佼者,天生就真气蔚然,能够直接用以修炼。
但大多数婴孩没这么幸运,他们体内的真气杂乱无章,横冲直撞,毫无应用价值,反而会成为修炼的阻碍。
在初学内功时,师长会为他们疏通经脉,将那股先天的杂气除尽,这样就能从零开始修炼。俗谚所云「打通任督二脉」,指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吕一航天生就拥有微薄的真气,才造就了他的阴阳眼。可要命的是他的真气寄宿在眼睛中,而且极端顽固。那是经脉极细微之处,一有闪失,他就会双目失明。正是因此,爷爷才不敢贸然运功,将他眼中之气逼出体外。
爷爷为了让吕一航找到修炼的办法,依靠自己的名望和人脉,常常带吕一航奔赴全国各地,求见三教九流的大师,接触各种各样的功法。比方说,小学四年级暑假,吕一航曾到儒门秘殿修习过两个月,学习了豹变功的心诀要旨。
「我的豹变功练成啦。我以前只有眼睛能调度真气,现在全身上下都行啦。」吕一航为了隐瞒了魔附体一事,早已准备了个貌似合理的解释。
儒门并非读书人的雅集笔会,而是一个行事隐秘的武功门派,是崇儒尊孔、通经达义的习武之人组建的,奉行严密的儒家纲纪,迄今已有一千年以上的历史。
儒门成员的身份大多不对外公开,有的是权倾朝野的重臣,有的是通晓经学的大儒,有的是名声显赫的乡贤,有的是踵武前贤的童生,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志向,那就是安定山河社稷,护佑苍生黎民。在儒门最鼎盛的明清两朝,成员统共有数万之众,遍布五湖四海。
然而,近一百多年以来,内外交困的儒门逐渐衰落,沦为了江湖中的二流甚或三流门派,声威被「六大剑宗、三大术山」所掩盖。好些儒门技也就此湮没失传,不见踪迹。
但不论如何,儒门的前辈还是为后代儒生留下了数也数不清的武学经典。取意于「君子豹变」的豹变功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儒门的基础内功,凡是儒门中人,大约都听过它的名。它就在它能改良经八脉,即使是经脉阻塞、先天不足的废材,也可以靠豹变功日积月累,形成焕然真气,正应和了孔夫子「有教无类」的道理。只不过这个周期很长,短则几年,长则数十年,谁也说不准。
吕之华眼睛眯成一条缝,语锋犀利地说:「你刚进大学,豹变功就大成,是不是太巧了点?」
「没准早就成啦,只是我一直没机会用武,也是前两天才发现。」
吕之华搭上吕一航的脉,仔细地感应着西迪的魔力,目光中饱含质疑:「这真的是豹变功吗?我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好怪,儒门都这么凋敝了,我应该从没遇到过会豹变功的人啊……」
吕一航直冒冷汗,为了掩饰心虚,特意抬高了音量:「每个人的内功都会反映个人的特质。你和我朝夕相处,熟悉我身上的真气不是很正常吗?」
「嚯——」吕之华盯着哥哥的眼睛,盯了好一会儿,还是选择信了他的鬼话,「好吧,你通知过爷爷了吗?」
「没有。」
吕一航已经三个星期没见过爷爷了。爷爷带着一批驱魔系的研究生去宁波城隍庙见习了,帮那边处理一桩棘手的灵异事件,天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吕之华拍了拍吕一航的肩膀,微笑着说:「有时间就打个电话,跟爷爷说一下吧。他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随后,吕一航和妹妹商量起了「周末要不要回老家」这个课题。虽然大学和老家在同一座城市,但一来一去就是几十公里,也挺费时间的;再说,父母向来奉行放任主义,一副「你们爱回不回」的态度。他们都在银行工作,平日忙得头晕脑胀,唯有双休日才有宝贵的闲暇散散步逛逛街。吕一航兄妹还是决定在学校度过周末,不打扰父母二人世界了。
星期六一大清早,吕一航到了图书馆三楼的讨论室,为英语课的口语展示作准备。他的搭档正坐在他对面,埋头翻阅着英语课本,那是他的同班好友王昭。
王昭是个相貌俊朗、身材挺拔的帅哥,米黄色衬衫的领口棱角分明地立着,质地细软的深棕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肤之白皙足以让大部分女生自惭形秽。用网络流行语来讲,堪称「少年感爆棚」。倘若对着阳光露齿一笑,就是上等的写真封面。
吕一航一边转笔,一边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长得帅还是挺有用的,要是能魅惑到中年妇女英语老师,让她身不由己地打个高分就更好了。
吕一航和王昭是旧识。大江南北的武林正派,每隔三年都会合办一次「英雄会」。虽然顶着个狂拽酷炫的名头,但在和平惯了的现代,其实跟公司年会没啥区别。老家伙们坐一块儿叙叙,年轻人联谊联谊,仅此而已。
王昭是湖南衡阳人,也是衡阳儒剑一脉的传人,与儒门中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每届英雄会都会出席。他和吕一航正是在五年前的英雄会上相识的,后来也常在网上聊天,说是老朋友毫不为过。
「我听说秋天是适合恋爱的季节,你知道为什么吗?」王昭秘兮兮地发问。
吕一航好地接了他的话:「为什么?」
「因为新学年意味着全新的开始啊,旧的去了,新的来了,让人想要发展一段新感情了。」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
「才不是歪理,是有统计学依据的。根据往年的数据,本校男生在大一第一个学期找到女朋友的比例有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四十啊,怎么说也轮得到我吧?」
两分钟前还在练习英语口语,不知为何就变成恋爱话题了。尽管外表看着像轻浮的炮王,但王昭确实是从母胎起单身至今的处男,就连「我上了大学就能找到女朋友」这样空洞的幻想,也跟普通人全无差别。
吕一航本想像平时一样挖苦他两句,但又想了想,自己刚进大学就与提塔结下孽缘,速度堪比火箭,实在没有反驳他的底气,于是随口附和道:「嗯嗯,你说得对。」
「……不过,这些情侣有百分之七十会在来年春天前分手。一时冲动的恋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么可能啊!」吕一航一拍桌子,高声喝道。话音落下,他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下意识地以为这是在诅咒他和提塔的感情,如明日黄花撑不过秋天。
不对不对,我和提塔情比金坚,跟别人那种玩玩而已的态度不一样!
王昭被吓得一愣,但马上就哈哈大笑:「看吧,你果然也是渴望恋爱的吧。」
「是啊,这不是人之常情嘛。」吕一航无意多提,就降低语调,顺着台阶下了。
吕一航不愿意公开他和提塔的关系,因为这份姻缘进展得太速了,并且太不搭界了,只会引起旁人的疑心,从而增加魔契约暴露的风险。吕一航担心牵连提塔,就和她做了个约定,在外只扮作普通朋友的样子。
吕一航将秘密保守得严严实实。就算在要好的朋友或至亲的妹妹面前,吕一航也从未提起过提塔这号人物。他心里自有打算:等到同学之间的跨国恋情变得司空见惯了,再考虑一下官宣这回事吧。
「女朋友~我没有~」王昭哼起了悲凉的旋律,仿佛在哀悼自己空白一片的感情经历。
别擅自篡改「Country rods, tke ho」的歌词啊,难听死了。
吕一航揶揄道:「要不找韩国SM公司出道吧?把你包装一下,你就成师奶杀手了,家庭主妇的情书保准收到手软。」
「不了,比起SM,我追求的是卿卿我我亲亲热热的恋爱。」
「去你的吧,我怎么看不出你对谈恋爱有多上心?」
照常理说,帅到像王昭这种程度,不可能找不到女朋友。据吕一航听来的八卦消息,曾经暗恋王昭的各派师妹其实为数不少,但他迟钝过头了,完全没对她们的示好给予回应。只能说,他身上的某些个性阻止了他吸引异性——
「对了,最近几集《誓约之吻》真是太精彩了,剧情到最高潮了,你看了吗?我七月份就跟你说了『吻必秒蒜』,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王昭两眼放光,意气洋洋地拍手笑道。
吕一航插话道:「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你接着讲吧。」
去和纸片人过一辈子吧,你个肥宅癌三期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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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航练完了口语,赶着吃午饭,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回到家。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听见门中传来落落琴声,应是有人在屋里弹奏。
「是谁在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