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二人等了数息之后,车厢的木门先是敲了几下,二位白衣婢女中的一位前去开门,只见又一位白衣女子探头入内,恭声说道:“老爷,到了。
”只见老人“嗯”了一声,起身对柳雪柔二人说道:“还请二位移驾敝院歇息一番吧。
“说完也不等二人答应,便率先下了马车。
二人无奈,只能起身跟着步下车厢,抬眼望去,只见马车处于一座大宅院的大门之处,厚实的铁门上花纹雕工细腻讲究,门口台阶两旁立着两只石狮,雕刻的栩栩如生,一副豪门富庶之家的大器尽显无疑,大门上的牌匾写着“纪忠院”三个大字,难道这便是老人的姓名?姓纪……单名忠?就在二人的猜测之中,大门开启,带给二人极度的震撼。
“恭迎老爷回府!”整齐划一的迎接声传来,门后大院的道旁站满了人,一个接着一个,超过了二十之数。
如果光光只是这样,并不足已震惊久历江湖,经过大风大浪的柳、任二人,不过区区二十人,喊得再整齐,再宏亮,都吓不倒二人……问题是,这二十多人都是容颜清丽,身段姣好的妙龄少女,而且都统一穿着白纱!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原本在车厢内只有两位白衣婢女,虽然甚是貌美如花,但柳雪柔这绝天之姿的比较之下,也要相形失色不少,但是现场二十多个女子,无一不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就不由得对这主人有些猜想了……而且,原本还没注意到的一个异样之处就是,这些女子细看之下,竟然和柳雪柔有些相似之处,有的是五官容貌,有的是身段气质,再加上各各都身穿柳雪柔常年很少改变的白纱衣裙,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不言而喻了……二人在震惊过后,心中都有了不妙的感觉,柳雪柔在震惊过后,无意间眼神再次瞥过牌匾上的三字,脑中思考着老人到底是谁,心中默念着:“纪忠院,纪忠院……纪忠……纪忠……纪……”忽然间脑中雷鸣电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竟是脸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不已,脚步更是一顿。
“柔妹,你怎么了?”一直在分心关住着柳雪柔的任万剑立刻发现了异样,关切的问道。
“没……我没事。
”柳雪柔闻言强撑起一丝笑容,心中却起了惊涛骇浪,暗自想着:“这……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不可能是他……”其实除了任万剑之外,还有一人亦是无时无刻的暗自注意着柳雪柔的一切,他虽然走在前方,但是一身武功不像柳雪柔二人一般被封,二人所有的一切动静都在他的掌握之下,此刻见柳雪柔似乎已意识到自己的身分,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行之际,心中暗自狞笑:“柳仙子啊~柳仙子,你总算是想起老怪了吧?”不能不说是这些模仿柳雪柔的白衣女子,给了柳雪柔一丝灵感,因为到底要多疯狂的迷恋一个人,才能做到如此的地步啊?再加上老怪的眼神中那一丝对自己的欲望,使得柳雪柔终于将此人与那恶梦中的人连系上了。
隐约察觉到答案的柳雪柔,在门口到大厅的这段路上,走得是异常的艰辛,心中七上八下的,不断的自己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但是一但心中有了想法,那老人的身形背影,便会不断的与那人重叠,即使身材已经大变样,但是那走路的样子,还有之前在车厢内的接触,说话的语气与神态,开始不断的提醒柳雪柔,这就是那位她又惧又恨之人!再长的路也是有走到尽头之时,众人最终还是步入了大厅,分宾主入坐,待下人送上茶水之后,老怪挥手让下人退去,柳雪柔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表面上似乎是神色如常,但那不时以齿咬着下唇的动作,手指紧抓着木椅扶手的行为,在她自己毫无所觉之下,暴露出了此刻那位优雅从容的柳仙子,心……乱了。
察觉到此的老怪,好整以暇的说道:“闲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想二位此刻已等不及要听老夫的解释了吧?”老怪看了二人一眼,接着面向柳雪柔问道:“柳大美女……到了此时,你该不会……还认不出……老怪我是谁吧?”听闻老怪话语中加重语气自称“老怪”的柳雪柔,如遭电击,险些跳起,失态的呼道:“你说什么!……老怪……不可能……你……竟然没死!……”“哈哈哈!……其实,我可以说是死过一次了!”老怪似乎很享受柳雪柔现下惊慌的神色,放肆的笑道,脸色逐渐的狰狞。
任万剑从来没有看过柳雪柔这种表情,心中隐隐为其担忧,却也知道此时并不适合他出声说话,最为稳妥的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不过即使内力被封的他,仍是暗中戒备着,万一眼前老人一怒之下出手,自己最少可以及时挡在柳雪柔的身前。
老怪与柳雪柔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以他们的眼力自然可以轻易看出任万剑的打算,这倒是和内力有无被封无甚相关。
对此老怪仅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不置可否的不予理会;柳雪柔却是露出了一丝感动的表情,似乎受到了鼓舞,心中踏实了许多,逐渐从惊惧的情感中恢复了过来。
“老怪,你费尽心思将我二人带来此处,究竟意欲如何?”柳雪柔力图冷静平淡的说道,不过那略显颤抖的语调仍是暴露了内心的紧张,毕竟根据过往的经验,这位她命中的剋星,魔神般的男子所图之事,还不就是自己的身子,现在自己落入他的手中,柳雪柔已做好以死护身的准备。
“我意欲如何?……你问我意欲如何?……十六年……整整一十六年了,你可知我当初跌落山崖之后,是怎么苟延残喘,与天争命的?你看看老怪我现在的身形……你看看我这只瘸了十六年的腿……你以为我的痛苦就这样吗?错了!你知道这十六年来,我最大的痛苦是什么?……你不会知道的,因为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不会懂,因为你不是男人,你不知道身为一个男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只见老怪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渐渐的站立了起来,手指着自己瘸了的哪条腿,用力的在大腿上敲打着……老怪又接着说道:“接下来,就让你看看,你对我所造成的最大的痛苦!”同一时间,老怪竟是毫不避讳的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就在柳雪柔掩面惊呼的声音中,老怪的下体曝露在二人眼前,那是一条惨不忍睹的男根,长长的一条,上面却有着明显的数道伤疤,而最惨的是,中段处甚至可以说只剩下了皮连着,上下分成两截,要断不断的,虽然说可以从长度推断出此人原本是天赋异禀的淫根大雕之类,但现在的这种卖相,没有人会认为它还有振起雄风的功能!结合老怪所说之语,柳雪柔就算仅是匆匆一瞥,也知道了他的意思;而一旁看得一清二楚的任万剑,同为男性的他,瞬间理解了老怪激动的原因,甚至感觉到一丝冷气,阳根也隐隐作痛,他不感想像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有多痛苦。
不约而同的,任万剑与柳雪柔心中那块压住心头的大石放下了,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因为从一下车起,看到的一切,老怪暴露出的意图,在在都指向了柳雪柔。
如今老怪已不能人道,自然是无可能奸淫柳雪柔了。
当然,二人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放松了所有警惕与戒备,柳雪柔看着表情疯狂扭曲的老怪,反而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