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漾漾这下是真的来了兴趣,微眯着眼,长睫扫过她灵动的美眸,高挺流畅的山根,红艳勾人的唇,落在她一颦一笑自带风情的脸上。
张青寒:“我找男人,只有一个要求。”
她靠近,缓缓道:“最有钱。”
*
宴会一角,张青寒靠着罗马柱子,目光随意的逡巡过在场的西装绅士们,最后落在李漾漾鲜红的美甲上。
“看见他的拐杖了吗?”李漾漾问。
张青寒回想,那个木藤椅边随意放置的那根被她开玩笑可以用来抡腿止疼的木棍,“嗯。”
她知道李漾漾想说什么:“紫檀木。”
“对,小叶紫檀,寸檀寸金,别人拿来只是做个手串雕个笔筒,他倒好,上百万的东西当个木棍做成了拐杖,木棍上镶的那颗玉石……”她抬头打量了一圈这座金碧辉煌的大厅,“换这一栋房还能再送你一栋。”
张青寒黑睫轻颤,她对玉没兴趣也鲜少研究这些,但不是没听过苏南第一富是做玉出身,原本还是玉石世家。现如今,他的生意从奢侈品发展到新媒体,集团发展蒸蒸日上。
有人调侃,若不是离个婚剥了层皮,全苏首富他也不在话下。
她轻笑:“他倒是不低调。”
黑色羊绒大衣是dnel lee在burberry的秋冬秀场上的最新设计,一条普通方格围巾是crolnerrer在国内还未有货的新品,上上下下单是衣服就快七位数,他只要最新和最好看。
“还有些骚包。”她好笑。
对于这位离了异的黄金单身汉,金钱在他眼里怕是真的只是排数字。
李漾漾拍手,“你就说,符不符合你的需求吧!”
*
宴会结束这三天,苏南的上流交际圈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事,莫过于苏南那位离异黄金单身汉现身在了桑小公子的宴会上。
而苏大校园里,最近两天服表专业最劲爆的新闻莫过于和吴翔林大少爷分手后,院花张青寒仅在几天后就火速换了个更有钱的男朋友。
据说两人是在桑流的宴会上认识的,那有钱男人对张青寒一见倾心,在她失恋这个空档乘胜追击,靠着比吴大少更阔绰的家底,立马在宴会结束后把人拿下了。
一向骄矜自傲,眼高于顶的张青寒坐着那男人的兰博基尼sn,在炸街的声浪中离开了宴会。
一时间,关于她的绯闻甚嚣尘上,成为茶前饭后耐人咀嚼的新热点。
学校里热议不断,各种传闻褒贬不一,而张青寒请的十天假才刚到期,回学校后她先去找了辅导员销假,还没走进服表的大楼,老远就见到朱禾和师惠菊一左一右从远处走过来。
朱禾先看到她,挥着老长似猿人的手臂就过来了。
服表专业,对身高的要求是默认的,女生一米七的身高在这个专业都算个小矮子,而在这里面,朱禾人如其名,不知是小时候家长拔苗助长,还是基因突变,今年才17岁的她有着一米八七的身高,是服表女生里面最高的那位,更别提她细长的手臂,老远甩起来,像攀爬树木的猿人。
“我可听说了啊。”朱禾撞撞她肩膀,“桑哥的宴会,有个富二代对你紧追不舍,你还坐人家的车走了。”
服表专业不乏有钱人,桑流也不只邀请了她,有这样的传闻她不惊讶,况且,在她身上的议论又何止这些。
“帅吗帅吗,和吴翔林比怎么样?”师惠菊听八卦的魂熊熊燃烧,两眼冒精光,嘴上仍咔滋咔滋咬着一个红苹果。
张青寒拿走她手里另一个苹果咬起来,“蹭个顺风车,你还会注意司机长什么样?”
“切,院里传的神乎其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都睡了,结果就蹭个车?”
张青寒无所谓的耸耸肩,笑容有几分微妙。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有人注意到就行。
“欸,我午饭。”师惠菊可怜巴巴看她手心,得,今天午饭从两个苹果缩减到一个了。
张青寒:“最近都布置了什么作业?我落下了几科?”
朱禾扫兴,“问惠菊,你知道的,布置作业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你俩能上点心吗,最近作业可难了,服装设计的选修课让我们期末设计一件中式旗袍出来啊!”师惠菊头疼的巴拉巴拉说起来。
设计旗袍不难,难的是推陈出新啊!
张青寒无视往楼里去时一路不断向她扫来的目光,拿着手机备忘录记下她接下来要赶的作业。
“你这样,别人会以为你心虚不敢抬头呢。”朱禾在旁边坏笑。
“嗯,我是虚。”
“嗯?”她跃跃欲试,“你虚什么?怎么,真和那位超跑男有纠缠啊。快说快说,怎么回事?”
张青寒可不是随便上人车的性格,就这学期,学院楼前停的超跑那还少了吗,也没见她上过几辆。
什么顺风车,她才不信。
师惠菊嘴也停下,砸吧着嘴里那点酸苹果的后味,竖起耳朵。
“这么多作业,我能不虚吗?”
她请十天假,一是桑流的公司要拍杂志,二是接了个自媒体博主的拍摄宣传。
回到学校,谁能想到铺天盖地涌来的全是期末作业,每一个都是地狱级别的难度,然而现在到期末,留给她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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