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有通过安乐公主委婉的向韦后传达我不愿涉足官场权力之争,只想逍遥于江湖间的愿望。
我知道韦后早已明了我与安乐公主的私情,并通过安乐公主来了解我的心态和动向。
那韦后也是一个淫妇,当初为太子妃时为拉拢我,曾以色相勾引与我,而我也非柳下惠,那晚若非被安乐撞到,两人差点就成就好事。后来她就再没找过我,想是不愿和自己女儿争情夫。
这日又与安乐私会于其城南别院,一翻颠鸾倒凤的云雨之后,我欲坐起身来,却被安乐丰腴娇腻的身子从背后抱住,高潮余韵未退的粉给俏脸带着一丝滚烫贴到了我肩膀上。娇腻腻的声音道:“今晚可不可以别走,我想你好好陪人家一个晚上。”
我微笑一下,“怎么,还没将你喂饱?刚才是谁大叫着求饶来着?”
“嘤咛,你坏,谁说在一起就非得干那事啊?”身后的娇腻一阵不依的扭动,我的脊背感受得到那两团温软的揉压,还有那其中的两粒坚硬,脊柱处不由升起一阵舒服的酥麻。
压住小腹处又升起的欲火,拿开她环于我腰间的手微笑道:“公主你还是回府吧,要不附马爷会想你的。”
我说着拿衣来穿,突觉气氛不对,扭头一看,安乐正痴痴的望着我,眼圈竟红了起来。我不由一愣,伸手挑起她下巴玩笑道:“怎么哭了,这么舍不得我?”
谁知她听了我的话,竟又一把抱住我啜泣起来,我拍拍她的肩头,轻柔的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只是啜泣,却不说话。终于我心里升起不耐,推开她身子沉声喝道:“好了,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她感觉到我话语中的不耐,停止了哭泣,泪眼汪汪的望着我,“你是不是要回去陪你那个俏丫头还有那位查姑娘?”
我皱起眉头,眼里闪厌烦,我最讨厌女人争风吃醋,尤其她安乐还不具备与我身边诸女争风吃醋的资格。
“我只是想,只是想你抱着我,让我在你怀里安稳睡一晚,我知道你不爱我,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我的身子和利用我公主的身份,但我真的好想你真真正正爱我一晚,像对你身边那些女人一样,行吗?”安乐泪眼婆娑的望着我,声音里满是乞怜。
我心里一震,这个娇蛮公主竟然对我动了真情。外间传言安乐公主刁蛮娇横,但回想她与我几次相会,她在我面前皆表现的柔顺可人,在床上也是婉转承欢,极力的讨好于我。想及这些我心里一柔,再没感情,这么多次的轻柔密怜也让我对她有了一缕柔情。上前将声音放轻柔道:“好了,好了,我再陪你一会儿就是,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以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了。”安东柔柔道,将头靠向我怀里。
我一惊,扶起她身子,“你说什么,出了什么事吗?”
她脸上露出一丝凄然的笑容,“父皇和母后已经决定不再勉强你留在朝廷,要封你布衣候,由着你自由来去。你多次跟我说起你的志向,不就是想让我向父皇和母后进言,现在你终于遂了心愿了。”
我心里升起狂喜的同时,又对安乐升起感动,这个公主没我想像的那么傻,她心中早明白我利用她的意图,却仍是帮我达成了心愿。将她揽在怀里抱紧了,真诚的说道:“谢谢你,安乐!”
第二天,一切果如安乐所言,朝廷说我在政变中有大功,又不爱官职,遂封布衣候,在潞州给了一百户采邑,但原来给我的大理寺少卿与刑部员外郎被一并收回。所以,现在的我,除了布衣候这个听起来威风,却无一点实权的爵位及那所谓的一百户采邑外,变得一无所有。我知道这是因为韦后对我星主的身份仍有所顾忌,在提防着我呢。但我又那在乎这些,江湖上的权力是凭自己的威望赢得的,以我现在江湖上的地位,只要能回到江湖,身上有没有朝廷的实权职位都无所谓,再说这布衣候在朝廷里虽然无用,在江湖草莽间招摇一番却是足够的。
对我做出这些安排的同一天,朝廷召回韦安石与魏元忠,入政事堂拜相,调陇州长史谢锦胜任扬州刺史,宋憬自请出任陇州长史的空缺,中宗与张柬之等政事堂宰相稍加挽留了一下,就批准了。
宋憬心中伤感,接到任命后立即将各项手续办了,第二天一早就离京而去,送行的除了我和张说还有马怀素这个御史台里宋憬最得力的属下。
“我以为即便皇上不加挽留,张相他们也当极力劝我留下,若那样的话,我宋憬纵拼得一死,也会留下与他们一同对付韦氏后族与武氏宵小,但张相的态度……唉!”宋憬马前感叹。
张柬之虽有相才,一身傲骨也令人感佩,但就是为人固执,性格偏激。心胸相对于他所处的政事堂第一宰相之位而言也显得太狭隘了,政变后总理朝政,只重用桓彦范等一干龙功臣,对其它大臣甚为排斥。先是与姚崇起嫌,现在又不留宋憬,而且听说他还试图阻止韦安石入政事堂,却被韦后压下,平白的让韦后得了韦安石一份恩情。皇上本就对他们一干龙功臣起了猜忌,他又如此做为,让我对他的前景更不看好。
“中丞莫心伤,先到地方一阵,来日朝廷政局清朗后,再寻机回来就是。”宋憬点点头,与我三人抱拳互道保重后,登马携随仆离去。
他背影渐远,我晃动身子,施轻功又追了上去。歉意道:“宋大人,本来你能到扬州的,是我托了张相……”
“别说了,林生你的心情我明白,但在我眼中扬州陇州都是外放,并无差别,你不要再将这事放在心上了。只是你与碧瑶的喜酒我是喝不上了,唉!”宋憬感叹一句,接着突然双目一瞪,喝道:“你给我好好照顾碧瑶与灵灵,要让我知道你因为那谢家小姐或别的什么关家沈家小姐薄待了我的干女儿,我定不饶你!”
看他如此,我知他是真的没有怪我,心情一松,面带笑容大声道:“是,义父!”
宋憬听我喊他义父,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点下头,勒转马头,驾的一声吆喝,纵骑远去,几个随从忙纵马跟上,留下数道烟尘。
和张说马怀素会合一道回城,告诉两人我明天一早就也离开,并请他们不要相送,张说便提议找间酒楼为我饯行,我便未加推脱。三人来到瑞芳酒家,暧炕温酒,红泥小炉,马怀素也是性情中人,对时下后宫当政,武氏不除,及张柬之一干人的排外大为愤慨。我和张说先后送了姚崇与宋憬离京,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但将话题引到当日我与马怀素联手斩除二张羽翼升仙教的那次出使上,谈起那次两人配合无间,扫除宵小,马怀素又是另外一番慷慨激昂,未了却感叹现今局势,再难建立那样的功业。一席酒直喝到半下午,三人方各自带醉而归。
与马怀素这番交谈,让我知道对眼下时势担忧的不只是姚崇几人。
回到家里,发现查忆萍雯雯和王武已经收拾好行礼在等着我,我愣道:“不明天才走吗,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我今天去香山看望了父亲和丁大人,他们听了你的情况建议咱们尽早离开。父亲分析说韦后与武氏子弟绝对没有女皇与太平公主那等心胸与魄力放任何大哥你回到江湖,如今之所以放行,一是因为他们咱时腾不了手来对付咱们,二来何大哥你龙功臣的身份也让他们为难,但最根本的原因是无论韦后还是武氏子弟,他们都对江湖不大了解,不清楚放何大哥你回到江湖的后果,一旦有懂行之人提点,朝廷很可能会变卦。”查忆萍说道。
我心中一惊,酒立即醒来,微一思索便立即道:“你父亲说得对,我们现在就离开,连夜回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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