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对着那位坐在烛光中的身影行礼,这是一位模样不过十四岁的少女,小脸稚嫩,目光却是睿智,她拿着一份文书在专心的看,即使赵钰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也没有令她抬起目光。
“什么味道,有些刺鼻。”终于,少女放下了手中的文书,目光平静的看向赵钰,出声问道。
赵钰腼腆的笑了笑,却回答道:“我刚从太后那里过来。”
少女摇了摇头,无奈道:“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我得告诉她,她是我的。”赵钰用手摸了摸面前的空气,道:“当然,我更害怕她哪天突然就想开了,给我父皇戴一堆绿帽子。”
“所以你帮你父皇先戴了一顶?”少女叹了口气,她是有些无法接受这种事情的,不过想到这里是封建王朝,也只能找些理由说服自己,接而问道:“我很好你喜欢她什么?”
赵钰回忆了片刻,回道:“温暖,小时候她对我还是很好的,我很怀念那种温暖的感觉,她不让我喊她母后,她让我喊她妈妈,那时候很开心。只不过,有一次我撞见了她和我父皇恩爱,自那之后她就变了,好像是有什么类似尊严的东西消失了,她记恨上我了。”
“温暖么……”少女用手指轻点桌面,思考了一番,她是一个正常人,有些难以理解赵钰这变态般的思维,突然的又觉着有些意思,便又问道:“你怎么看待你父皇呢?”
“一个废物!大华变成如今的模样,被辽国、金国轮番欺负,他有不可磨灭的功劳,朕有时真的恨不得提着剑把整个朝堂清洗一遍,一个个道貌岸然还妄想欺天的跳梁小丑,全是这个父皇留下来的毒瘤。”赵钰双眼渐渐染上红色,冷着声音道:“还有,每次想到他和白行诗在一起的画面,都让我忍不住想去挖开他的坟墓,拆掉他那堆烂骨头。”
少女默然不语的看着他,心中觉着这个人更多的是恨老皇帝占有了白行诗,可不这样,哪里来的他呢?他若不是老皇帝的儿子,只是个平头百姓,很大概率这辈子都碰不到白行诗一面,所以说啊,现实是很令人纠结的东西,它让你不得不向一些东西妥协,还要咬着牙。
“这个国家的确积毒太深,地基都快被蛀空了,太后执政已来,做了许多事情,把这个国家从悬崖边上拉回来了一些,可她的目标太理想化,不切实际,所以没有大的好的方面的效果,在我看来,这个国家现在迫切需要的,不在政而在军,这个国家的军队,不能打啊……”少女又拿起手中的文书,叹了口气道:“这是最新传来的战报,金国三万人,大败辽国七十万人,在正面战场,三万人追着七十万人杀了三天三夜,这种战绩匪夷所思啊。而我们大华呢,六年前与辽国的战争中,五十万人打不过辽国二十万人,我们的军队不能打更不敢打,士兵之间也没有信任,一个冲锋之后,就各自逃跑,溃散如蚁啊。”
“这件事急不得啊。”赵钰对此也颇为头疼,道:“磨炼出一个能打的兵,往往要死上大几十人,因为老皇帝的无能,整个军队中,兵与兵之间不信任,兵与将之间也不信任,大家都觉着其他人会跑,那为什么自己不先逃跑呢?那些将军更是可恶,还没开打就觉着自己打不赢,所以两军一接触,为将的就先跑了,他自己都不信自己的兵能打赢啊。”
两人谈论了一段时间,夜色深沉,少女突然捂住嘴巴,微微打了个哈欠儿,眼睛里带了些迷糊,赵钰见状,便准备起身离开。
“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还是日后再议吧。最近我听说京中新出了一名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颜更是艳冠群芳,让人流连忘返,正好明日去看看长了个什么模样,有没有传的这么邪乎?”赵钰说着抬起了屁股,准备起身。
“是嘛,叫什么呢……”少女朦朦胧胧间随口问了一句。
“好像是叫……李师师。”
“谁?”少女听到这个名字,呆滞了片刻,像是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她叫什么?”
“李师师。”赵钰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看着少女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着问道:“怎么,先生认识这个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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