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月见李善出来,垂首朝其行了个礼,公主若无事,裘月先行告退。
你等等,李善环顾了下四周,轻声说道,随我来。
将其带入了自己卧房,李善合上了房门,目光严峻的看向裘月,夫人可是方哭过?是为何事?
裘月抬眸看了眼李善,又随即颔首,请公主见谅,此乃夫人家事,裘月不能与您说。
李善倒也不恼,示意其坐下,裘月,夫人是先帝宠妃,今圣人御封赵国夫人,何等尊贵之身,若是她受了欺辱且不能言,便是我等失责,你知我身份,若夫人不得解决,我可以。
公主,此事恐怕您也无能为力,裘月叹息一声。
你且说来与我听听,天无绝人之路,李善缓了神色,循循问道。
裘月欲言又止的看了下李善,最后抿了抿唇,幽幽说道,夫人自五年前离宫后,便一直漂泊不定,一年前老夫人病重,窦公才终允许夫人回老家伺候老夫人,老夫人病逝后夫人原想前去寻窦公,可窦公不愿夫人前去见他,夫人因着伤心在定州停留了几日不曾想遇上了病变,这一躲又是半年光景,前些时候夫人稍信与窦令尹意图前往洛阳去探望窦令尹,可方收到回信窦令尹亦不愿见夫人,夫人这才.
端着茶盏的手又放下,李善沉默了半响,你先下去,我想想法子。五年前那场宫宴她在场,朝臣于夫人群起而攻之,夫人被迫离宫,如今想来若是没有三哥默许,朝臣如何可以撼动天子,阿嫂只怕亦是幕后推手。
心头浅浅叹息一声,窦家对于夫人态度肯定与之有关,李善眉头紧锁,与夫人这段时日相处,她皆避开长安城的一切,旧事重提怕引得她感伤。
翌日清晨,李善早早起床,安置下人将行李收拾好,夫人的身子已经好了,那便继续赶路,洛阳有她陪伴夫人,至于窦启,改日去拜会他。
夫人,李善径直入了窦容与的卧房,却见她还未起,夫人这是犯了懒,是要善儿伺候穿衣吗?
窦容与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带着些笑意看向她,善儿,我许是今日不能与你同行了,方觉得头还疼着,不若你先行,等到了洛阳我再去寻你。
眉目微微挑起,李善转而笑道,夫人莫要骗我了,今晨我询了郎中,夫人已经痊愈了,夫人定是不愿与善儿同行,这才相此招,若今日夫人不想启程,那善儿便陪夫人一起。收拢了襦裙当真一下上了软塌,斜靠着。
善儿!窦容与起了身,满眼无奈的看向她,你有公务在身,不可胡闹!
李善扬了扬手,善儿手伤未愈,尚需休养几日。
窦容与下了床榻,朝她摇了摇头,我之所以不去洛阳话为说完却被李善打断了。【回家的路:WwW.ltxsFB.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