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真好。”
“呃..再修改一些细节的话。”马提尔心虚敷衍道。
好尴尬,虽然是自己画的东西,但自己的真实水平根本理解不了,也无从改动…
就在马提尔看着自己的画作沉默之时,一直安静观赏这一切的丽姿从身侧贴上来,女子香滑的肩膀碰上他的手臂。
“这个葡萄甜的,你也尝一尝。”温软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如是一缕烟钻进耳朵里,痒痒地,烫烫的,被咬去一半的青绿果实上浅浅地留着唇色。
马提尔眼睛往旁侧一斜,惊觉丽姿已经贴上他肩膀,笑意温柔的脸庞和那沟壑深长的胸口,极具压迫感地面对着他。
虽然一个月来每晚都与冰凉的丽姿同床,可这一次的她不仅有温度体香,还有一个鲜活诱人的灵魂,想到自己每晚都在亵渎女的遗体,对她始终保有感恩与爱意的马提尔的声音磕绊起来:“我们不是来交流艺术的吗…”
丽姿收回暧昧的坐姿,抬在半空的纤手缓缓放下,唇角的弧度也随之收敛,鲜红的长指甲绕着垂散在胸际的波浪秀发,一副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样子。
滚烫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响彻,马提尔缩紧身子,正襟危坐,咽了口唾沫。
“笔墨功夫嘛,讲究的是修生养性。”丽姿语气柔缓,“名利在前,温香在侧,也能心如止水,坐怀不乱。”
“呃…什么?”马提尔眼睛眨巴,歪头思索,心说不愧是帝国名媛,用词遣句都是文绉绉的,东大陆国家的语言是互通的,可他却听不懂。
啊!真是…我这脑子!也没说过丽姿就是帝国人嘛,可能祖上是西陆或是北境,询问女士的出身是一件无礼的事情,但若能品出她言语中的提示,不就能显出自己的学识,顺便拉近距离,拓开话题吗!
事已至此,马提尔的心思断是不可能从丽姿身上移开了,这样的对话和场面不正是他一直梦想着的吗?和真正有品位有气质,美艳大方的上流女性相谈为趣,然后一笔成名,飞越阶级,这才是那天夜里该发生的事情!如诗歌那般的浪漫故事!即便是眼下的一切是如此唐突,如此不可思议,可他还是想体验一次。
“我就当是您的赞美了。”听不懂的马提尔只等对她的表情做出回应,“以我这般浅薄的见识,能看见您千分之一的美丽便是迹了。”
丽姿浅浅应了一声,再次扭腰转身,依偎上来,呼之欲出的双峰夹住少年手臂,含情带笑的脸蛋贴进他肩膀,细白的玉手仍是捻着那颗青葡萄,粉唇半启,语气娇贴:“先生,如果今晚你愿意留下,我可以给你看些其他东西。”
温热的芳气吹拂过来,少年的眼睛止不住地一次次瞥向旁侧,双腿间那不争气的小兄弟像是听见铃声的狗一般,闻着丽姿的体香就硬挺了。
以一个男人的优秀品质,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候忍耐。
他转身,伸长脖子,张嘴去找丽姿手中的葡萄,对方轻轻让开手,露出丰满的胸脯来迎接,懂事的少年没有再扫兴,全身扑上,忘形失言:“我会好好请教。”
丽姿的双臂自然地揽过少年脖子,丰腴柔软的肉体从容大方地沉在他身下,腰身反弓起来,将胸脯挺高了,任由对方在那双峰深壑之间闻嗅亲吻,那并拢侧坐着的丝袜长腿在裙底相互摩擦着,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故作情趣的矜持没有坚持多久,抹胸被少年的下巴蹭掉,圆鼓鼓的双乳跃然而出,这位多情的女士露出享受的情,她闭起眼睛,伸长脖子,仰头倒垂过沙发靠背,配合着少年手口并用的乳房按摩,她的腰身有节奏地律动,合不拢的粉唇间弥漫着白雾,成熟韵味的娇吟声十分动听,低沉磁性,安静而连贯,像是一片泛着涟漪的湖水。
沉浸在情爱中的异乡浪子不会注意到,在房间内灯火无法照亮的地方,一幅又一幅,姿态各异的“丽姿女士”的肖像画挂在墙壁上,数量之多足可撑起一场画展。
若是马提尔能注意到,他一定会发现这里缺少了最重要的那一幅。
《那一夜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