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莲懊悔莫及,她没想过…纵欲的报应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应验。更多小说 LTXSFB.cOm
克莱无法集中精,甚至站都站不稳了,更不用说举起斧头,他小脸通红,呼吸急促,以一位母亲的经验去判断,孩子发烧了。
她真的有些慌了,亚莲眼前极快地划过自己这一生的片段,她想找出究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明将她抛弃,才让命运叫她跪地!难道自己这一生所完成的事业仍还不够?竟然连临死前最后一点点放纵都不配拥有?
“本王后的处刑亦是王家仪式,退下!”亚莲面生怒意,四顾而言,“克莱,我命令你!”
王座上的她身着一袭纯白的抹胸鱼尾裙,由银簪扎起的团发盘在脑后,一缕细柳般的刘海垂荡在脸颊旁,一向优雅从容的表情却是窘迫了起来。
“小孩子做不了主的。”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针锋相对地迎击而上,声音不大,却力压全场。
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缓步上前,几位手下搀扶着病怏怏的克莱,这位“东镇的小子”一脸茫然地抬头望向大首领,男孩并不认识他。
克莱咬牙站起,却被人从背后架住腋下,硬生生拔地悬空,像是只被抓住的野猫一样龇牙咧嘴地扑腾着,怀中死死抱着先前被夺走过一次的斩首斧,或许他现在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很羞耻,但他确实是和那男人不分高低的眼对眼正视着。
“切,搞得和真的一样。”男人脸上皮笑肉不笑地一抽,抢来克莱的斧子,深刻的面庞转向王座,“鄙人胡安,帝国人的野种,也可以用男人的名誉起誓。”
“叫你的人耐心等着,本王后的脑袋又不会长脚逃跑。”亚莲手心紧握,退怯的目光瞥向远处的克莱,那孩子现在完全没法帮到自己,耳边只有军靴踩出的沉重回响,名叫胡安的男人提着长斧迎面走来,背对他自己的手下和雇主。
“呵,真有本事啊,不愧被奉为一国之母…”
“我命令你退下,你应该清楚…昨天的此时此地,发生过什么。”
亚莲的脑后插着发簪,男人冷笑,狡猾的长眼睛微微眯起,“明明有这种魄力,却要回娘家自弃三年,你不觉得很荒唐吗。”
“佣兵,你有妻女吗?”她抛出一个极为可笑的反问,胡安却没有一丝懈怠地藏起了表情,直到沉默令两人都明白了什么之后,亚莲才给出回答,“……不觉得,之所以荒唐,是因为我太幼稚,如果我的丈夫还在…他一定会说‘别太担心,好母亲不会担心孩子’。”
两人的目光再度交接,从来高贵威严的她却是柔软了几分,而对方眼中同样深藏着令男人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敬畏,他走到王座前,杖着长斧,单膝跪地,煞有其事地摆出一副骑士受封的样子,捧起亚莲拖曳着高跟鞋的脚,亲吻她肌理薄透的脚背。
胡安抬起头,布满沧桑的脸上毫无戏谑之意,淡然道:“您要不要接受我的效忠啊…”
良久,没有声音的,佣兵们愣在原地,身边站着同样惊诧的官员和贵族。
良久,克莱瞪大了眼睛,每个人都是,甚至亚莲也愣了一瞬。
良久,胡安垂下眼帘,似乎又苍老了十年。
“啊…啊?你们都没幻想过封爵吗?开个玩笑嘛…”胡安脸色骤变,起身回看众人,作弄一副迟钝滑稽的语气表情,“咱可是干了一票大的,都这么严肃干嘛?笑一笑嘛!哟…几位老爷!之前谈的双倍佣金是我唐突了,那两艘耶利亚军舰也挺气派。”
“胡安!你搞什么啊!”先前那奸淫了侍女长的半醉莽汉破口大骂起来,他一把抓过克莱的后脖领子,将他丢到王座前,“去砍了你的王后!你的战功!”
胡安闻言大笑,一脚将刚爬起身的克莱踢翻,回头讽刺道:“咱又没有编制。”
亚莲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直到克莱被欺凌开始,她脸色一黑,抬腿起身,怒视着胡安道:“够了!放开他,我现在赴死。”
“处刑人无法履约,咱也不好乱来对吧?毕竟王后大人要面子的。”胡安又变回了他泼皮无赖的本性,怪声怪调地哄笑道,“啊…不对不对,昨天…此时此地!第一夫人大开色戒,让自己的臣民都享受了一把…她其实是个体恤民情的好王后嘛。”
底下一阵嬉笑,被说到痛处的亚莲眉头一皱,却很快恢复了决心,她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坦然道:“我明白了,要做什么就做吧…”
“好,我发誓扞卫这位女士的遗体。”
胡安微笑着,特意挑出誓言中最具份量的一句,随着他的宣誓,亚莲随手一甩,那陪伴她二十余年的订婚戒指顺着台阶翻滚下去,跳动着叮铃铃的脆响。
当未亡人丢弃她的戒指,意味着她的世界不再只有那一个人,灵魂和思想重回赤裸,再次渴望被触摸,于是一双大手正合时谊地抓向那包裹在窄裙中的臀部,亚莲浑身一抖,咬牙闷哼,红着脸避开周围人的视线,本能地挡开落在自己屁股上的手。
但屈服来得更快,一位将死之人本就是破绽百出的,即便是强大高贵的一国女王,在生命即将陨落的前夕也无暇再顾及多余了,男人的大手轻易地揉开她的肉臀,美妇人脚下一个踉跄,迎面又扑进另一人的肩膀,她抬手去推,手腕又被擒住,硬生生扭过肩膀,敞开了宽容海量的胸脯,一双呼之欲出的豪乳随着紧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胡安,这骚货果真没穿内裤哇。”男人抬起手,向同伴展示着手指间晶莹的拉丝。
“东边国家的传统就是这样的,临死前都得做些舒服的事儿呢!”另一位佣兵回应道,他扭过王后的纤手,转头寻找绳索。
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对着那美艳的王后上下其手,先前那位品尝了卡洛琳的莽汉似乎也醒了酒,一脸郁闷地对身旁的胡安问道:“老大,等会还是我去嘛…”
胡安白了他一眼,驱散了包围在王后身边的手下,倍受屈辱的亚莲瑟缩着身子站在大殿中央,一手护着胸口,一手撩着头发,低垂的眼眸中没有厌恶,只有顺服。01bz.cc表面上的清冷威严一触即溃,谁能想到,那高座在上,连死亡都要予她尊严的美人,裙下竟然是一丝不挂,先前那穿梭于战场的身姿,现在却是无比虚弱,任人推搡抚摸。
本就长途航海回家,又经历了几天的战乱,所有的体力都在昨天的战斗和性交中一口气消耗完,她强撑着精直到现在,头脑是恍惚的,双腿是脱力的,稍微一点惩罚便能教她听话了,这位亲民的王后从来没有那么高不可攀。
胡安朝着露台做出一个邀请手势,已经知道自己命运的亚莲稳住了呼吸。
她最后看了一眼满脸不甘的克莱,在无数贪婪目光的包围下,这位绝美的王后视若无睹地昂首挺胸,摇曳着风姿动人的腰臀走向露台。
本以为放轻松就会一切安好,却不想刚迈出半步,一股胀痛自下腹部涌来,她轻轻按住鱼尾裙下被微微撑起的弧度,苦涩的悔意攀上眼角,或许不该喝那么多果汁的…这下糟糕大了,这种程度的尿意连走路都有些难忍,又要怎么坚持到刑场…
更要命的是她下面没穿内裤,阴部裸露在空气中,直接和衣服的面料紧贴着,为了憋尿又不得不夹紧大腿,导致她每走一步路,大腿根部的肥肉就要摩擦外阴,产生酥酥麻麻的瘙痒感,更搅动了膀胱内的热液,这下真让亚莲无比后悔了,要是今天清晨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性欲,或许就不会害得克莱生病,处刑流程就能顺利,自己也不会忘穿内裤。
自食恶果…四个大字茫然地出现在她脑中。
已是疲态尽显的亚莲倒吸一口凉气,她慢慢调整好自己的站姿步态,像小时候第一次站上歌剧舞台那样,谨慎地迈出登台的脚步。
露台之外,太阳升起来了,穿过不算刺眼的光,天地间的景象豁然开朗,几乎令她无法呼吸,双腿发软,那本该是亚莲再熟悉不过的演讲位置,也是公开处刑的地点,可她却忽然觉得自己还太青涩,太幼稚,高傲的紫色眼睛忽然没了焦点,紧张地四处张望。
露台边缘的城垛在战斗中受损大半,靠外的地面几乎全是碎石,对于脚踏高跟鞋的贵妇来说随时有摔倒的可能。洁白的鱼尾裙在晨光下闪着银色,裙摆下露出一双拖曳着银色小鞋的美脚,慵懒气质的香鞋玉足踩在松动的碎石地上嘎拉拉地摇晃着,丰满的贵妇人艰难地保持平衡,孤单的王后只想和群众再接近一些,她要完完整整地站在他们眼前。
主楼外围聚着大片群众,每条街巷每幢建筑,所有人的目光凝聚过来。
按照诏书中所述,亚莲王后的处刑终于要开始,她会在这里进行最后一次演说,而后被公开斩首,当然民众们并不知晓这其中的纠缠,他们片面地被告知起义成功,而他们敬爱的王后因为羞愧而以死谢罪。
她傲立在碎石松散的高台边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急切地需要一个拥抱,俯瞰脚下的生生万民,千言万语郁结于心,微风吹起额前那一缕离群的刘海,插在发团中的银簪子摇曳着紫水晶流苏,美艳的脸蛋儿俏皮地歪向肩膀,唇角也勾起一些,像是一位欣慰而骄傲的母亲,她就这么温柔地注视着,眼帘逐渐低垂。
早春的巴尔尼亚寒风料峭,美妇人只穿一件单薄贴身的抹胸鱼尾裙,富有弹性的面料完美凸显出她丰乳肥臀水蛇腰的曲线凹凸,每每穿上这件礼服,她便总觉得腰后边会有一双大手环住自己,她无比怀念那份温热,腰身竟然轻轻扭动起来,恍惚间竟以为爱人又站在自己身后,温柔地缠住自己的腰,当年她是公主,那双手从背后环住她的纤腰起舞,后来她是妻子,那双手从背后环住她的孕肚安抚,终究她是王后,那双手却没能在最后拥抱她共赴。
胡安给了她很多时间,但亚莲想不出一句话和民众说,脑袋里净是些不着边际的事,闭上眼,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身体在寒意和尿意中一会紧绷一会放松,让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按着裙面下胀起来的小肚子,指尖隔靴搔痒地刮擦几下,包裹在鱼尾裙中的大腿轻轻夹住下阴,膝盖向内拧成八字,小腿发力颤抖,在众人无法看见的裙底偷偷用力,将猛然袭来的尿意憋回去,想到等会就要在万民围观下泄身受斩,下身忽然传来一股瘙痒,乳房也盈盈满满地涨硬起来,此身下流的生理反应令她脸儿娇红,倍感羞耻。
亚莲并不觉得自己会死得很难看,她见过很多事情了,战败后之所以淡然地接受被奸淫的命运,也是她心里明白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刻,饱读诗书文史的她怎会忘记那些女帝女尊的结局?小时候在一台台歌剧中学习品读她们的风采,铸就她同样鲜烈的个性,亚莲一直以那些女性为榜样,又怎会吝啬将自己置身于同等的命运呢?如今那小姑娘已经是一方女王,经历过同样壮丽的人生,亚莲反而觉得她们有些懦弱可笑了…既然躲不掉,不如试着去享受,也难怪在女士斩首的传统上,侩子手被要求前一天满足受刑女性的所有性需求,先贤们早已明白,性爱是女性无时无刻都最需要的安慰。
是的…所以他也一定会原谅我吧?人民迫切盼望着伟大之人,可亚莲不是那个人,她知道自己不会是,她很疲惫了,她只是一个思念孩子的母亲,她没有丈夫那样的野心,也没有人能像丈夫那样带给她勇气,亚莲眼前划过丈夫的脸,思绪远远飞向故乡的安汀,耳边隐隐传来曾经的情书蜜话——“银白色将要褪去,我邂逅美人于花田,她明艳如春,宛若仙灵。”
恍惚间,一股温柔的力量缠绕上亚莲的颈部,像是爱人间的抚摸轻吻,让她倍感安心,她伸手探向颈部,像是想要回应爱人的抚摸,做着长指甲的手指却碰到一个粗硬的物体,亚莲如梦初醒,缓缓睁开眼,毫无怜悯可言的现实又一次砸在眼前。
这是?她不可置信地抚摸着颈部的物体,瞳孔逐渐放大,满脸慌张…那毫无疑问是一条绳索,本该用于捆绑她的双手,现在却兀然地套在娇嫩细长的颈部。
“王后大人,请吧…”身后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亚莲花容失色,作为王室女性,她本该有尊严地被斩首处死,而不是像个贫民罪犯一样被绞刑吊死!
分明已经自愿无悔地选择死去,却连这最后一点合理诉求都要践踏吗!她回头想要同对方理论,不曾想脚下一晃,本就松动的碎石砖稍微一动作就剥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