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事情大条了!
「TMD死老天,你TNND不是这么玩我吧?」曾健仁一时接受不了,思绪有点混乱,不知该怎么思考,对着缓缓下沉的夕阳大声咒骂起来,一直骂到太阳不见了踪影,这才平静了下来。回头一看,那秦梦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言静默默守在自己身后,见自己平静下来,这才莲步轻移,来到自己身边,紧挨着自己席地坐下。
晚风袭来,卷起言静身上淡淡的幽香飘过鼻端,夜空中月朗星稀,点点雅洁光线洒落云海。二人就这么并肩而坐,曾健仁心头一阵温馨,依着言静,这一生的点点滴滴潮水般涌上心头。
看着沉思中的曾健仁,他脸上的那股淫痞之气随着沉思而渐渐褪去,原本俊秀的面孔上浮现出他这个年龄决不应有的沧桑气息,令言静颇感惊讶的便是那沧桑之中不时闪现出一点纯真,心中若有所悟。
也不知过了多久,曾健仁忽然抱头叹息起来。
看到痞气复又爬上曾健仁脸庞,言静淡淡一笑,以她特有的沉静语调问道:
「圣主这般追悔,不知所为何事?」
「唉……」曾健仁深深叹了一口气,痛苦道:「早知能有今日,我这些年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惨!回想近年拼死赖活,真是不值啊!」
「哦?」言静闻言大感不解,早知晚知不是一样吗,就像人从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要死,可是一样痛苦而无奈的在红尘中挣扎。
「你想啊,我这么多年拼命挣钱,在我的世界也就活得吊而锒铛,还不如去借TMD一大笔钱,活得逍遥自在,到时间,拍拍屁股闪人,多划算啊!」曾健仁唉声叹气不已。
言静无语,望天苦笑,师祖啊,这真的是我们的圣主吗?
「诶,对了!」曾健仁很光棍的抛开烦恼。
「恩?」言静不露半点心中所想,依旧那么云淡风清的样儿。
曾健仁涎着脸试探道:「你们真的什么都听我的?」言静垂目答道:「祖师仙训,弟子岂敢不遵!」
曾健仁看着近在眼前的绝代佳人,心儿狂跳起来,吞了口唾沫,大胆的凑过脸去,低声道:「真的什么都听?」
这次特意强调了「什么」二字,配上他猥亵的表情,任谁也知道他意之所指。
言静微不可察的深吸口气,转过头对曾健仁淡淡一笑。
曾健仁顿时感到天地亮了起来,眼前似百花盛开,迷醉中探首吻了过去。
言静不闪不避,静静承受曾健仁的轻薄。任他的将自己柔唇敲开,卷过自己的丁香小舌,吸入她的大嘴中,心依旧古井不波。
曾健仁见挑不起言静的回应,不死心下一双淫手探索而上,抚摩揉捏佳人的每一寸肌肤,尚嫌不过瘾,竟还探入佳人衣内挑拨逗弄,只觉佳人饱满的双乳入手滑嫩腻爽之极,如水般柔滑,如山般挺拔,丰盈而有弹性,忍不住探嘴去吸吻舔咬,柔嫩的乳峰在手中口中变换成各种形状,似乎稍稍用力便要挤出水来,一松手便又弹回到原状,扬起一波晃眼的乳浪,摇得人心晃荡,血脉贲涨。
言静色不变,依旧温柔淡雅的看着沉迷于自己肉体上的曾健仁,双手轻轻抚摩着曾健仁的大头,丝毫不受曾健仁挑逗的影响。
曾健仁偶然间抬头触碰到言静大海一般包容而宁静的眼,只觉那眼温柔而宽容,广袤而深邃,充满无比真切的体贴和关怀,像贤淑的妻子以动人的娇躯安抚着饱受挫折的丈夫,像温柔的姐姐以满腔的柔情照看着调皮捣蛋的弟弟。焚心的邪火倏然消退得干干净净,心中不知为何泛起对言静的愧疚和对自己的厌恶情绪。
言静又是淡淡一笑,这一笑令曾健仁感觉温馨、感觉亲切,感觉眼前的女子像是自己这辈子最最亲近的人。
言静双手轻轻抚摩着曾健仁的大头,柔声道:「请圣主帮言静整理一下衣衫,好吗?」
曾健仁呆呆的点点头,规规矩矩的把自己作怪弄得凌乱的衣衫一一整理好,才抓着言静的手说道:「静姐,我以后叫你静姐好吗?」
言静笑答:「圣主垂怜,言静受宠若惊。」脸上却哪有半点受惊的样子。
曾健仁见她同意,接着道:「既然静姐不弃,以后便叫我阿仁或阿健,又或者仁弟、健弟吧,但就是不要叫我圣主了,行吗?」言静盘膝正坐,柔声道:「称呼本就只是一个形式,只要心之所至,作何称呼又何必在意。」
曾健仁抓着言静的手不放,诚心诚意道:「小弟我自小被赶出家门,独自在社会飘荡,养成不少陋习难改,我……我……我真的好想有个温柔美丽的姐姐!」
言静见曾健仁真情流露,温柔的将曾健仁的大头揽到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怀抱躺在草地上,轻抚他的脸庞,轻柔应道:「既然阿仁弟弟坚持,静姐又怎么忍心拒绝呢!乖乖睡吧,好弟弟!」
从曾健仁的角度看去,言静秀美的面庞融入进那广阔深邃的星空中,既圣洁秘又温柔亲切,曾健仁痴痴然的缓缓陷入梦乡中……曾健仁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爽了,当然,如果不是言静暗以玄功相护,挡住了深山的夜寒湿重,恐怕曾健仁这会儿就得发高烧了。
刚刚睁开眼,就碰上言静温柔清澈的眼正在注视着自己,明丽的阳光铺洒在身上,空气中充满深山特有的灵秀气味,令人心爽怡。
曾健仁感到浑身精力充沛心情极佳,爬起来蹭到言静身上,抱着言静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无赖兮兮的笑道:「静姐,早!」
言静不以为异,轻笑道:「早,阿仁弟弟!快去清洗一下,我们的客人就要到了!」那一颦一笑都显得那么雍容典雅仙韵飘飘,让曾健仁不经意间痴然忘语。
言静站起身来,牵着曾健仁的手向院中走去,曾健仁这才清醒过来。
言静边走边道:「我慈航静斋与蒙原圣门、回藏密宗皆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宗派,因种种问题,每四年有一次约斗,败方将四年内不得涉足天下纷争。」见曾健仁似明非明,又说道:「蒙原国是由数十个民风彪悍的游牧民族组成的国家,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经过数百年的争斗发展,蒙原圣门逐渐成熟并发展成其国内第一大宗教,他们信奉日月真,崇尚武力和战争,认为只有不断的战斗才能推动人类自身的进步和发展,和平与安逸只能让人退步并走向灭亡。」
曾健仁来了兴趣,邪教啊?有意思!插嘴道:「有点歪理嘛!那密宗呢?」二人来到一个水缸边,言静让曾健仁坐在旁边的一块青石上,又从掏出一块绢帕,沾湿了水,温柔的替他擦起脸来。曾健仁则嬉皮笑脸的双手环抱着言静纤柔的腰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莫名情绪,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静姐做自己的妻子,否则这辈子都白活了。
此时耳边又传来言静的声音:「回藏国民族也很多,不过因青藏、回纥二族占有绝对的统治地位,国内状况较为简单,该国民众信奉密宗、可兰两大宗教,可兰教势力在回藏以北和蒙原交界,而密宗势力几乎遍部西陲之地,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向中原发展。而且密宗行事霸道,势力所及,绝不容其他宗教存在。」
说到这里,言静轻叹了一口气,收起手中绢帕,拉着曾健仁向下山的路走去。
曾健仁这才注意到,这慈航静斋竟无围墙,以山石密林组成一座天然的园林,数间竹舍看似毫无章法的分布于高耸的山头上,却又给人以错落有致的完美感觉。
这时言静又道:「中原地带地域繁华、物资充沛,反而仅以汉族占了绝大多数,天齐、楚雄两国在蒙原、回藏两国的虎视耽耽下世代交好,其周遍地带却因蒙回两国分裂为数十个小国,各有所属。我慈航静斋位于楚雄腹地,虽势不及密宗、圣门,却……」
曾健仁插口道:「却不能让那个什么圣门把战火烧到中原,闹得天下大乱,也无法坐视密宗大摇大摆的闯进中原,拆庙毁佛,对吧?」言静点头淡笑道:「阿仁弟弟真聪明!」
曾健仁见美丽的姐姐夸奖,不由得意洋洋,但又皱眉问道:「听静姐口气那两个国家宗教势力竟似庞大到能左右国家兴亡地地步?难道他们国家的当权者就如此放任吗?」
言静点头道:「两国民族组成复杂,游牧民族占了大多数。这些逐水草而生的民族虽然民风淳朴,却反而天生崇尚最为直接的武力方式、信仰坚定,平日里以部落的形式散居在广阔的大草原上不便统治,对于这样的民族宗教反而是最好的统治工具,更何况两国的帝王本就是宗教扶植的傀儡,又谈何放任。」
曾健仁想到了中世纪时权倾欧洲大陆的教廷,心中默然,转又问道:「难道这么大的中原就只有咱们一家出面来处理这么严重的问题吗?其他人干什么吃的?」
言静闻言轻笑,道:「当然还有其他志同道合的宗派,只是大部分都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唉……」也不知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
「哦……」曾健仁拍拍额头,「我知道了!」
见曾健仁贼兮兮的看着自己住口,言静笑而不语。
曾健仁却不放过她,涎着脸道:「如果我猜对,姐姐奖你聪明弟弟一个香吻怎么样?」
言静依旧那古井不波的温雅样,轻轻凑前在曾健仁的厚脸皮上吻了一下,微笑着柔声道:「乖弟弟说来听听!」
曾健仁呆了半晌,才有点魂不守舍的说道:「自然是虚荣功利心作祟,大家若凑到一起,必然要推举一个老大来,但任何一个成熟的势力都不会轻易让别的势力凌驾于自己头上的,否则便会在以后的对抗中处于弱势,那就意味着被吞并或者消灭。」
言静默然不语。
二人边走边说,不知过了多久,忽见前方山路已到了尽头,耳边传来人声,曾健仁疑惑的向言静看去。
言静笑道:「客人都到齐了呢!」
言罢牵着曾健仁的手向前走去,拐过一个弯,一片空旷的草地出现在二人眼前。
只见草地上已盘踞了二十多人,分为三方人马各自相距二十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