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对此有点不爽但也不太在乎,反正自己还没急色到要对一名病患下手的地步,让她偷偷跟着也无妨。
来到一段较昏暗的小路时,文又动了歪脑筋,即使不能来真的,也不意味着就得无所事事相敬如宾啊,他自言自语天气有点冷,把沈容馨搂得更紧了。
正所谓一日为妓终生为娼,无论自己表现得多么正人君子,云思痕也只会当他虚伪,何苦如此拘谨呢,只要别越界太多引起沈容馨不满,还是很安全的。
感受到文的力度,沈容馨那单薄的身躯一下子瘫倒在文的肩上,俏脸不敢抬起,十足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对文的亲近,她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就差没有主动逢迎了。
后面一直注意的云思痕恨得直咬牙,她无法理解这只衣冠禽兽为何总能轻易得逞。前方的师生温情图让她感觉别扭极了,可是苦于没有理由突然跑出去破坏,只能紧随其后继续让畸形的景象污染自己的眼球。
她希望老师能尽早呼叫,这样就能挺身而出将其解救出来了。可是这始终未发生,文不是全由本能带动的动物,该趋利避害的时候他绝不会含糊,不可能露出马脚给云思痕抓着。
一路上文和沈容馨都是甜甜蜜蜜,唯独云思痕是恶心连连,还好距离不远,不多时已抵达公寓楼下,她才忍住没吐。
沈容馨家里的窗户灯亮了一会,旋即熄灭,文送她到家后没怎么打扰她休息,很快就退了出来。
关门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刺耳,通知了云思痕足够的信息,她觉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便转过身准备回家,但突然被追上来的文叫住。
“云思痕,等一下。”
换作往日,她只会跑得更快,但今天她突然很想听听这位同桌会找她谈什么,于是一反常态停住了脚步。
“你早就发现我了吗?”她猜到文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对付的。
“当然,跟着我这么久,不知你对我今天的表现有何评价?”
“你好自为之吧,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既然如此,你在我身边碍手碍脚干嘛呢,呆在一边说风凉话看我遭报应不就好了吗?”
文不介意别人的咀咒,他认为这是无能的表现。
“在遭报应之前,我警告你不要妄想染指老师。”
“真是笑话,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对老师有企图,诽谤可是有罪的。”
文保持嬉笑的态度,接着说道:“而且,就算我真的侵犯老师你又能如何?”
“总之我会尽力阻止你。”云思痕面无惧色,与他扛上。
“可惜啊,太迟了。”文丢下一句话让她咀嚼,自己先行离开。
“喂,你什么意思!”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那一天就是云思痕成为自己玩物的日子,文坏坏地想道,她想自讨苦吃那就奉陪到底好了,可别怪自己没打招呼。
云思痕不再追问,独自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看着黑暗处文的背影逐渐朦胧,直至完全被夜色吞没。
她心头已点燃的怒火却未随之熄灭,反而越烧越旺,素来波澜不惊的雪白脸庞掠过几道紫色的血丝。
沈容馨遵照医嘱在家休养的日子里,文经常借故跑来献殷情,以便近距离观察她身体的变化,为后面的对策做准备,光通过镜头和对话获得的信息量是不够的,不然在老师病发当晚自己就能判断出应该送她去医院了。
为保险起见,他每天放学后就一直呆在沈容馨的公寓套房中,很晚才回家。
自幼争强好胜的云思痕绝不会向文这种卑劣人物低头,她把挑衅化作动力,很想每分每秒都守在老师身边,但面对文的疲劳战术,她也感到力不从心。
她的人际关系网非常简单,不过与文相比毕竟多了一层家人关系要处理,时间上的冲突不允许她做一名全职保镖,留下不少空隙让文与沈容馨独处。
随着病情好转,沈容馨开朗了许多,整个人的采犹胜病前,可是对文的习惯性依赖却有增无减,白日最盼望的就是黑夜早点来临,好和文见面。
这天是她请假期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正式上班了,其实她身体已完全恢复,但她不愿提前报到,抱着能赖就赖的心态留在家中。
夜幕降临的时分,文仍未过来,沈容馨有点失望,摆弄起自己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问一问是什么原因。
她迟迟未下定决心,手机倒先鸣叫起来,打乱了她的思绪。或许是文的解释,沈容馨急忙翻开,可结果却不是这么美妙,短信是来自变态色魔的。
对于此人,沈容馨是怕恨并存,前段时间他不知是否因为体谅自己身体欠安,一直都没有打搅,正为他的沉寂而庆幸的时候,他居然又出现了。
“小美人,生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老公啊,刚好老公目前比较忙,难得抽出空来问候一下馨儿,现在好点了吗?”
你永远没空最好,沈容馨是这样想,但不敢这么说,不管内心对此人有多厌烦,表面上的“良好”关系还得维持下去。
“算是好点了吧,不会那么容易发困了。”
“嗯,吃得怎么样,胃口还行吗?”
“我喝粥就行,感觉不会饿。”
近几天沈容馨的正餐都是文带来的稀饭,需要食用时进行加热即可,营养方面还能保障,不过没必要跟恶魔在这方面说得太详细。
“光喝粥怎么够,我寄了点礼物给你,是难得一见的甜品哟,保证你会很喜欢的,现在去拿来尝尝吧。”
沈容馨把信箱中的包装盒取来打开,发现所谓的甜品竟是巧克力,自从上次文送来的巧克力被吃完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了。
虽然送礼对象比较可恶,但沈容馨没想过拿零食发泄,还是吃掉比较划算。
她不客气地掀开盒子内层,这才意外发现这种巧克力形状非常怪。
原来它们都是参照男性生殖器的构造仿制的,从幼儿到中年各种款式都有,状态也分为勃起的和不勃起的,极为逼真,就是比例上缩放了一些,沈容馨是经过人事的,不一会就弄清楚里面的特殊含义,俏脸瞬间变红,这种东西自己还能吃吗?
“全部看完了吗?记得告诉老公馨儿最喜欢哪一款,以后就不用准备这么多了,现在有的是时间,你就慢慢挑吧。”
这些作品并非由文所创,但也少不了他的功劳,制作模具是他上次在A国电器城购买的,交给许管家加工而成。
据他介绍,这次和以往比加了许多不同调料,相信味道会更浓郁,药力也会更持久。
文希望早点检查一下效果是否如其所言这般,在许管家宣布完成的第一天就匆匆拿老师当试验品了,至于自己是不可能去品尝的,不说那种有伤阳气的毒效,光是外表就足以倒人胃口,提不起劲去啃。
沈容馨是闭上眼睛胡乱选的,不过很幸运,恰好就是一根青年勃起时的阴茎,文直夸她有眼光。让她不好意思睁开眼查看,不经咀嚼直接吞了下去,个中滋味都来不及体会。
“哇,吃得还真快,看来我应该给你准备多点,如果觉得不够的话,现在多吃几颗也无所谓,下回再见。”
文跟她打趣,他处于赶往沈容馨家中的路上,已快来到公寓门口了,正在想象万一突然闯入看到老师与巧克力棒口交的场景。
倘若真的发生,那就很有趣了,堂堂教室竟在家里做此类勾当,不晓得她会作何解释,可惜她对巧克力的喜爱还没有达到上瘾的程度。一颗下肚后就把盒子收起放好。
文只是笑笑,这种事强迫就没意思了,还是让她感觉是自主选择比较好,她才会更难以向内心交代。既然都已来到老师家外面的走廊上,有什么事都进去再说吧,他轻轻敲两下房门,呼唤道:“老师,你在家吗?”
“我在,很快就来。”
沈容馨脑海里一整天萦绕的就是此事,听到文的声音马上就过去开门了。
文照惯例先把晚餐奉上,这算是最后一顿,样式特别丰富,把他的书包都塞满了。
“居然有那么多,你真是太客气了。”
“就当庆祝老师康复吧,吃顿丰盛点的也不为过,老师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当然没关系了。”
原本这是一个平常的二人晚餐,就像以前曾有的无数次一样,可今天沈容馨总觉得体内流淌着一股莫名的热流,驱使她做点出格的事。
“你放学后去哪了,怎么比平时晚这么多。”
沈容馨找了个话题,她觉得继续沉默下去肯定无法预料自己会做出什么行动。
“哦,临时兴起想多买些熟食,就跑到菜市场去了,我对那边不是很熟,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这句话基本真实,唯独隐瞒了他化身变态色魔调戏老师的片段。
“原来如此。”
比预计还快,答完这句后沈容馨脑袋变得不大清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亦真亦幻中连文的形象也难以分辨,去找点刺激玩艺的冲动愈发强烈。
当文咽完一口饭抬起头的时候,眼珠子蓦地快惊跳出来,沈容馨的装扮突然间变得太随意了。
她外套的拉链卸下一大截,里面贴身衣物的纽扣也是有气无力的,连乳沟都挡不住:下身方面还算保守,裤子严严实实的,可却无法遮盖那双荡漾在低空的秀足,至于拖鞋则不知消失在哪个角落。
她吃的巧克力又不是特效催情药,应该起不到这么明显的效果才对,文不禁怀疑她的病仍未调理好,脑筋被烧得稀里糊涂南北都分不清了。
她现在的模样明明就是自己化身网络色魔时才能在屏幕见到的,充斥着半裸未裸的致命诱惑,举手投足间的魅力让近在咫尺的文几乎要立即露出本性。
文不清楚老师所为何意,但对自己来说终归是一件美事,他不会贸然去打断。
沈容馨的表演只是刚开场,随着戏份增多她更加投入,那件松松垮垮的外套也干净利索地脱去,光亮的肌肤仿佛让房间变了色彩。
沈容馨一直没有停止的迹象,文慢慢由兴奋变成担心,怀疑是否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已经暴露,她在试探自己。当包括三点在内的隐私都将近暴露时,惯于审慎处事的文忍不住发话了:“老师,你今晚怎么啦,表现得很怪。”
天上掉下的馅饼吃一小块无妨,但太大的话就不能不教人疑心它其实是鱼饵了。
“怪吗?我觉得这样才舒服,你觉得老师好不好看?”
沈容馨闻言停下了动作,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请文品评自己的身材。
“老师肯定是最漂亮的。”
这时候答其它话就太傻了,文没犹豫多久便抛去其他杂念迎合她,美人都牺牲都这个地步了,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闯吧,何况谁为狐狸谁为猎人还是未知数呢!
“那你怎么还不过来?”
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逗,男性如果不吃这一套的多半就是太监或者玻璃。文作为正常的青年男人,性欲尤其旺盛,一激之下马上就像恶狼似的猛扑过去,让那些礼节、忧虑等等通通见鬼去吧。
沈容馨的主动性丝毫不亚于文,一划一带就让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然后是风风火火地替对方宽衣。这对久旱的孤男寡女是那般渴求彼此,只需双方能够紧紧交合,任何场合都显得无关紧要,哪怕是在客厅,可惜这点疏漏差点酿成大祸。
文觉得全脱太麻烦,干脆只解裤带,剩下的等插了再说。遗憾的是由于先前的马虎,大门并未锁紧,他还没来得及进入,就听到一声河东狮吼。
“住手!你竟敢……”
云思痕本已回家,但后来又放心不下,怕文在最后一天生事,便匆忙赶来,结果居然赶上这一幕。
新仇旧恨令她愤怒已极,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踢去,她的力气本来就不小,文又处在虚弱状态,当场从沙发上被踹飞出去。
被这么一惊吓,沈容馨也终于清醒过来,但思维又旋即短路,现在的场面她实在没办法从容不迫去应对。失去文的遮掩,她的狼狈相也就完全暴露,衣衫已不能用凌乱来形容,因为她接近一丝不挂,胸罩都脱落下来,她是用双手护在胸前才勉强挡住,倘若闯进来的不是云思痕而是其他男学生,估计她只能自杀了。
见沈容馨瑟瑟发抖的模样,云思痕只以为是惊吓过度,忘了该做些什么,她帮忙把地板上散乱的衣物捡起,嘱咐道:“老师,你先把衣服穿好。”
文被先前的一击重创,许久才慢慢爬起来,所幸没伤到要害,但对云思痕,他想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久违的人伦大礼就这样被彻底毁灭,带来的伤痛后遗症又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消除。正值懊丧之际,云思痕前来兴师问罪了。
“宫文,你这个畜生,竟敢对老师乱来!”
“非常抱歉,是我不对,一时鬼迷心窍没控制住自己。”
文没有赖帐,听语气好像要祈求宽恕了,这倒出乎云思痕的预料,不过对他的鄙夷却又加了几分,这种人做坏事时挺嚣张,一旦面临制裁马上就蔫了。
“老师,你说应当怎么处置他呢?”
云思痕问了下另外一个当事人,毕竟关乎她的声誉,自己就别越俎代庖了。
“云思痕,算了吧。”
沈容馨已经整理好衣着,口音平淡得仿佛与自己关系不大。
“老师,怎么能就这么纵容,他对你欲图不轨啊。”
云思痕着急了,难道在文承认罪行的情况下也能让他逃脱。
“实话实说吧,是我先勾引他的。”
沈容馨明显不想让这件事闹大,不得以把实情吐露出来:“要怪就怪我吧,我不配当你们的老师。”
听罢此言,云思痕是极度失望,文却高兴万分,虽然不排除有私心,但沈容馨终究还没厚颜到要他一人承担所有后果的地步,刚才挺身而出的力气没有白花。
“其实我的责任也很大……”
文装出很内疚的样子絮絮叨叨。
云思痕实在受不了他假情假意的演出,眼见抓获无望,对文说了句“走着瞧”就扭头跑了,狭小的客厅又回到两个人的格局。
“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先回家了。”
文同样感觉到自己不该再坐下去了,沈容馨的眼不复迷离,意味着之前的荒唐闹剧也该告终了吧,双方暂时离远点比较好。
“嗯。”
沈容馨也不清楚只是发自鼻腔还是内心的幽叹,悄悄转过身子,听着文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文的衣衫并不整齐,但他懒得去理了,他需要尽快查明一件事,许管家究竟在那盒巧克力里头捣了什么鬼,若沈容馨的失常与他有关,那就得好好算帐才行,差点误了自己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