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按下快进键,度过数日。『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桔蜻明显能感觉到这几日齐泺与她的交集少了许多。不是抛弃,也不是疏远,因为打电话会接,发消息会回,吃饭在一张桌,睡觉在一张床。看着正常,但感觉膈应,却说不为啥。
难道是因为这几天都没有被要求“叫爸爸”的缘故?
不不不,她可没有性瘾,她还希望泺不日她呢。她大概是好,好这几天为什么泺不来找她这个“女儿”了。
而在泺看来,蜻这几天变化很大,变得又蠢又无趣。若要更具体的形容的话,以前的她就像只野兔,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是被逮住还会挣扎;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一只认了命的家兔,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把自己养的肥肥胖胖,等着上砧板被宰——泺能看到这种细微的差异,仅从少女的眼中就能判断出来。
泺叹了一口气,想到再过后天就是长假,亦是【游戏开幕】的日子,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在这早餐时分,坏笑着说道:“明天要不要请假去玩?”
“为啥要明天。后天就放长假了,再等一天不行吗?”蜻把话说完了,方才想起泺有任务在身,别人放假他就忙,就和以前的自己差不多。
“呀~毕竟想着在【游戏】开始前好好放松一下。”
听到“放松”两个字,蜻明白了,离开座位去到泺身前蹲下,手自然而然的放到该放的位置。没了生存压力,蜻在这几天有空学习“如何做好一只宠物”,每天都有在看一些两性知识,看多了以后,就自以为掌握对方的习惯。毕竟她是宠物,做她该做的事情就好。
“你要干嘛?”
“爸爸不是想放松嘛?那就现在咯。”
这举动让泺惊讶的同时感到后悔,后悔把小网站告诉蜻,让她学了太多怪知识。他赶紧把蜻轰回座位,说道:“去去去,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
有那么一瞬间,蜻以为叫错爸爸了,于是用不可思议的眼多看了泺几眼。她可不认为这个色鬼会从良,但她又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答应了下来。“啊?哦……那好吧,你帮我请假。你要去哪里?”
“明天就知道了。”
行吧,大概是想把精子存着,到什么地方打野战吧——蜻看着泺,心里揣摩道。
于是隔天,蜻真就按着这个思路做了,化了淡妆,穿着宽松淡蓝色体恤衫与超短白色百褶裙,脚踩一双洗净发亮的蓝白帆布靴,把自己打扮成典型的篮球少女的模样。尽管她是第一次打扮,却做的异常的完美,就连在披肩长发上用来固定侧发的发卡,也弄成了统一的淡蓝色,可爱极了。最要命的是,她穿了双透明的白色小腿袜,清纯之中带着极强的针对性,把泺勾引得一愣一愣的。
她有些担心,担心泺真就是去放松,所以没有穿得那么露骨。但为了以防万一,她在小包里塞满了备用品——套子,润滑液,丝袜,内裤,比基尼,按她自己的话来说,今天算是正是上道。
不过很快,她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上车之后,她看到后座堆着品牌内衣店的精致购物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打起几分精,向准备开车的泺提醒道:“爸爸答应过我了,不在别人面前做。”
“哈?你在说啥呢?”听到蜻这么说,泺肠子都要悔青了。虽然少女为他打扮令他很开心,而且很对他的胃口,清纯中带着色气,令他产生将这位少女按在身下凌辱的冲动,但是这也太刻意了,甚至有些站街女的风范。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不如直接点个名模,身材肥美,玩法丰富,技术一流,日起来可要比现在的蜻爽多了。
“爸爸说过的,那天破处的时候,你一边日我一边领外卖,惹我生气了。”
“哦。记得呢,不会再弄啦。系安全带,出发了。”
挂挡,踩油门,小破车使出【世纪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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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二十来分钟,他们到了北口,工人很多,环境吵杂,尘土漫天,道路破烂。那幢老宅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条向下走的土路。让桔蜻看着非常的不习惯。
“爸爸说的休息,就是带我来工地干活吗?”
“好啦,人多眼杂,就不要叫爸爸了。”虽然齐泺很喜欢蜻这么叫他,可当下熟人不少,为了不让他们对桔家民宿老板有偏见,泺制止了蜻的行为,并建议道:“走下去看看?”
向着言语所述的方位,蜻走下坡道,由于砍去了大片原始森林,现在的北口视野异常开阔,大老远就能看到浅水湾的全貌,她视力好,还能看见几公里外的南口,也多了个相似大土坡。这浅水湾的景色确实好看,两道迭嶂于一南一北遮挡狂风和大浪,由此形成一个U型静水海湾,北丘又有道小型瀑布,直落海水中,水雾纷飞又叫阳光折射,便让这里时常能看到彩虹。湾中沙丘被海水分成数十片,星罗棋布,在绝大多是时候,可以光着脚,从一个沙丘涉水抵达另一个沙丘。因为沙丘的形状不同,且上面有着很多大自然的馈赠,一旦踩上一座,就会使人产生下一个沙丘背面会藏有什么的疑问,以至于让人不断地向前探索,极有乐趣,走过几公里都不觉得累。
这再熟悉不过的风光让蜻心花怒放,但她很快就注意到这条直达岸边的坡道道中,有一条已经浇筑完成的沿山岔路,她似乎感受到什么,加快脚步向那条岔路靠过去。随着视野逐渐打开,她看见被凿开一半的山体、宽阔的平台、以及在平台上依山而建的公寓式红砖楼。
她认得那栋楼,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模一样,就像新的一样,不对,它本来就是新的,但是为什么它和老宅长得完全一样。
蜻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拉开好大一段距离、拿着两顶安全帽的泺,显然是等不及了,先一步踏上岔路,向着红砖楼快步走去。她脚步轻快灵如脱兔,眼见这红砖楼里自己越来越近,她却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做梦,做白日梦,就算她摸到结实的门柱,触到扎手的红砖,也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她见那大门紧闭,下意识到包里掏钥匙,掏得急促,牵连着三两片润滑油与一支唇釉一起掏了出来,掉到地上。直到她把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钥匙对准大门,发现锁芯不合时,才反应过来这是新宅,原来的老宅早就不在了。
泺费了好大功夫才赶上,把那些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还给蜻,并用安全帽轻轻敲了敲少女的脑袋,狠狠地吐槽了一番:“你呀,究竟是学了些什么东西,连正经的常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拿着,回去时记得戴上。”
“哦……好……”蜻收好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又接过帽子,指着房子问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桔家民宿的后台兼VIP套房,占了湾中最好景观位,坐北朝南,靠山傍海,你可别再辜负了它。『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不、不是。我是说样子。主副楼,公寓,还有红砖。”
“嗨,讨了巧,用了你家的图纸,基于现在模块化建造的工艺,在建好之后让建筑师傅用残砖贴皮,或是用水泥画补充,勉强做到了一致。毕竟你家的红砖楼也算是一代本地人的回忆,我就想能不能用上这个噱头。”泺一如既往的稳中带傲,不想明说,于是用了个还算像样的借口,反正以蜻的水平,听不出来就是了。
“里面弄好了吗?可以进去看看吗?”蜻激动地像个孩子,两眼发出耀眼星光。或者说她本来就是个孩子,只是当下抛弃了小大人模样罢了。
“哝,给你。主钥匙只有这一把,你一旦用了,那些装修钥匙就再也打不开了这扇门了,可别弄丢了。”
蜻毫不犹豫地夺过钥匙,打开大门,看到里面是熟悉中带着新意,传统中露着创新。依旧是左主右客的双楼以一条连廊链接,连廊进行了扩宽,现在可以叫做大厅,整齐的摆放客用设施,从右边楼梯上去是一排客房,房间数减少到五间,可单位面积增加到一百平方,内部是三室一厅的配置,很有家庭风味。从左边楼梯上去是屋主独立的生活区,再上一层就是主客卧,所有的软硬装修、家电家具已经备齐,通水通电,似乎随时可以开业。
蜻看过所有的房间,在主卧停下,继续用眼睛放光,说道:“既然通水通电,也就是说可以住人了?”
“啊…床单被褥还有没。”
“那我现在去买。”
“呃…可能会有甲醛没有散干净。”
“那就开窗。”
“外面施工,粉尘大。”
“我天天做卫生,没问题的。”
呃……这兔子一旦激动起来,是元气又乖巧,认真又努力,一对大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人看,眼中带有满满的期待,小手握拳至于胸口,偶尔还会快频率的上下甩动。她本漂亮,突然搞什么一出,竟让泺说不出“不”字来。
“那个…我觉得……如果你愿意再等几天,会好一些。配合海湾的开幕活动一起,可能会有效。”
“这样。”这话让蜻冷静了几分。她想要开业,想要经营,想要让这里宾朋满座,这点毋庸置疑。但她现在可是“败军之将”,本不该继续“手握兵权”,虽说钥匙还在自己手上......“泺先生想要什么风格?”
“什么风格?嗯......你是说针对人群吗?”泺作为【玩家】,这方面的直觉还是敏锐的。“我来做的话,可能会偏向于成人内容吧。不过现在你是桔家民宿的老板,就按以前的来。”
“哈?”亢奋的兔子表情也丰富了不少,眉毛一低一高,嘴角翘起,推着苹果肌与下眼皮拧巴在一起,惊讶道:“你只在侮辱谁的智商吗?”
“没啦,每个人都不同,用自己的方式就好。你就适合那种轻松活泼的家庭风格,按这个方向走就好。反倒是今天这身行头太刻意,和站街女差不多,违和感就特别的重。”泺说这话发自真心,希望蜻踩刹车。
蜻的理解则完全相反,以为这是泺在耍她。今天这一切是泺“想要”的结果,想要白丝学生妹请假出来陪玩,所以蜻才这么做的。她也不是平白无故这么认为,那车后座的内衣店购物袋便是“泺想要”证据。所以,泺的话让蜻很不爽,是那种“外卖都到楼下了你居然想退单”的不爽。而蜻本身就容易上火,这股不爽很快就化为火气,让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把“外卖”塞进泺嘴里。
啵——
当时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送外卖”而已,一心只想让泺吃了,好对得起自己的努力。但事后回想起这一幕,蜻后悔万分。这不仅仅是让她挨了一整天的折腾这么简单,还把她推入名为“道理”的泥沼之中。也是由于反复回想这件事,她悟出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在冲动的时候,去亲吻一个和自己关系暧昧的男人,爸爸活里的“爸爸”也不行。因为这么做,会瞬间白给。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踮着脚尖强塞的吻短暂且冲动,身体无法保持平衡,栽进男人怀里。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嘴唇相撞的瞬间,像是二极管通了电,在心中亮起一缕青光,又在唇齿相离之时泯灭,“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随之响起,胸口像是被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明明初吻那会儿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正当蜻纳闷时,泺把蜻从怀里揪了出来。泺不本不想这么随便,他感觉要是要是今天日了蜻,很可能就让这个美少女遁入邪道,拉不回来了。他还想把蜻长期带在身边,慢慢培养,万一赢了,还能带出岛去做更多事情。所以他不喜反怒,抓住蜻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地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我就,我不就是......我也有好好努力......做、做好宠物......”蜻的小脸已经红了,似乎有些羞愧难当,刻意回避泺的视线。
“宠物也不是见个人就摇尾巴的。”
“可、可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宠物吗?”蜻压根就没有听进去泺的话,因为那心跳声几乎盖过了一切,只觉得泺离她好近,让她紧张,让她胡言乱语,让她像只小兔子一样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