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恍然,点头道:“这倒是,兴许只是她开窍晚些,毕竟她是我江嘉瀚的孩子。”
文氏见丈夫私下里又变得格外骄傲的幼稚模样,也没反驳,点头说是,又笑着说:“康哥儿这孩子,妾身觉得是过于聪颖了些。”
江父一边同她走向内院,一边蹙眉思考,片刻后稳声道:
“小儿自幼体弱,我未曾要求他习书写字,他便已经悄悄背完了《弟子规》《三字经》等启蒙书籍,连四书五经里的某些句子都能张口而出,为夫怕他慧极早殇,你以后拘着他些,莫要再一昧地惯着他。”
文氏低声反驳:“妾身未曾宠溺他……”
江父斜眼瞅她,吃味地说:“那每日的膳食也不知道是谁精心为他备好的,连为夫都未曾享受到此般待遇。”
“妾身就是怕他身子过弱……”文氏声细如蚊。
“不管怎么说,以后你都莫要如此,瞧瞧他都长成了什么模样,才五岁的小人儿,身子鼓得像只球,敦实得过分。”
文氏道是,认真思考,而后道:“那妾身往后便单独给他备些淡肉清蔬?”
江父颔首。
——于是江康就这样被这对坑儿子的爹娘强制进行了长达一年的减肥计划。
另一头的萧府。
萧祁和江婉先去东跨院向萧母卫氏请了安,才回到他们的中跨院,于院门口分开,各自分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晚上未时二刻,萧祁从房间里的浴间沐浴出来,看到灯光下自己的妻子散着一头柔顺的长发,身披米黄浅纱,而内里只穿鸳鸯戏水刺绣的肚兜,下身是一袭月白长裙,乖巧地坐在床边,脸上正扬着温柔小意的笑。
如此香艳的场景迎面扑来,萧祁愣得不知如何抬脚,一时之间万籁俱寂,只有湿答答的头发在往下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