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你连夜来访,有何急事啊?莫不是,要还我的人情?”
四王子府里,一身锦绣华服的韩宇跪坐在案几前,看着面前色恭敬的张良,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云淡风轻地问道。01bz.cc
“正是,四公子慧眼如炬。”
张良微微颔首:“上次四公子仗义相助,子房由衷感激。”
“哦?为我做事,来日方长。子房为何偏偏要深夜求见呢?”这位四王子正当盛年,面目成熟而端正挺拔,眉宇间流露一股潜龙之气。
“因为事关重大,刻不容缓。”
“刻不容缓?”
韩宇那摆弄茶杯的手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如常。见状,张良从座旁拿上来个一尺见方的厚重木盒,推到韩宇身前说道:
“请四公子品鉴一物。”
只见木盒被打开后,里面并非什么琴棋书画的文雅之物,也不是四王子喜好的茶叶杯具之类,而赫然躺着一把三尖两刃的戟头。
韩宇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子房,又在跟我打什么哑谜?”
“若非报恩,这个哑谜太过凶险,子房不敢谈及。”
张良低头,放低姿态回答道:“太子殿下,乃国家储君,不容有失。姬将军在前日太子府事发之后,紧急调动禁军原本也属合理,只是,禁军一被调离,天泽却立刻出现在王宫附近,未免,太过巧合。”
才说到这里,四王子韩宇那锐利的眼就蓦地凝聚,死死盯在张良身上,沉声警告道:“子房,你可知道,你正在说一个非常严重的指控?”
“子房心中困惑,恐惧不已,如坐针毡,所以才斗胆前来,请四公子品评。”张良说着,却将桌上的戟头横转过来,示意韩宇再看。
韩宇一双眼眸忽然微缩。眼前的戟头横过来之后,恰似一个“王”的字样。
“子房,你莫非是想说,折戟沉沙,成王败寇,只在一念之间?”
张良当即离开茶案,顿首跪伏于地:
“子房惶恐,不敢说。”
韩宇叹了一口气,离开茶案将张良扶起,寻问道:“子房,你且告与我,这话是你祖父,还是老九让你来说的?”
“是子房心中之疑。但想必无论是祖父还是九公子,都有同样的疑问。”
“此话怎讲?”
“姬无夜业已将撤离王宫的大批禁军,全都调到太子府合围。而子房的祖父和九公子,原本今夜想要面见王上,但全都被拦在宫外。宫内称王上身体抱恙,一概不见。”
“一概不见?!”
韩宇闻言色惊变,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珠一转,很快就想明白了什么,冷哼一声:“你这个人情,果然是还得刻不容缓啊!”
话还没说完,四公子韩宇就已经向着门外走去,脚步匆匆,连客也不送了。
张良望着韩宇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四公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将军府里,随意跨坐在桌边的姬无夜绷着黑脸,半明半暗的烛火照映在他面上。见到这位四王子殿下突然打搅,原本还在享受歌舞欢腾的他陡生不耐,却又暗自警惕,强行按下了猜疑。
一身金丝绣龙玄袍的韩宇径直迈入,脚步在姬无夜丈前,面色肃穆严声宣道:“天泽等百越余孽惊动圣驾,宫里已经传出消息,王上龙体抱恙。”
姬无夜闻言眼微眯,瞬间又收敛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他那标志性的阴恻恻的嘶嘎嗓音哼笑:“哦,还有此事?”
哪怕见了姬无夜如此敷衍的态度,韩宇语气也丝毫没有气愤变化,依旧板着脸说道:“如此危难时刻,唯有请姬将军亲自坐镇王宫,为王上护驾。”
“嗯……”
姬无夜单手摩挲着生硬胡须,点点头道:
“如此重任,姬某自然义不容辞。不过,末将还担负着太子府警戒之责,恐怕……”说话间他还故意不去看韩宇脸色,只顾着提壶斟酒,好整以暇。
重哼一声,韩宇丝毫不理姬无夜话里的推脱之意,也不落座,就这么走近两步,俯视着他愠道:“太子府一案,自有九公子担当,那可是王上钦点。如果营救不利,惹得王上震怒,那就算我这个四哥也救不了他。”
姬无夜听到这番话自是得意,越听到后面,嘴角的笑容就越遮掩不住。如今韩非已经骑虎难下,正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局面。定了定,他心中有谱,揶揄着看向韩宇:“确实如此。”
韩宇再次走近两步,直接来到姬无夜的桌前,变作缓慢又加重的语气,近乎一字一句地警告道:“王宫,乃重中之重,真的出了什么闪失——”
“你,我,都担待不起。”
闻言,姬无夜色一凛,抬起头来。他那方才一直放松的笑面上,不知何时已无笑意,而是闪着逼人的寒光,宛若恶兽出笼,森冷可怖竟不逊于下山猛虎。
但没想到的是,韩宇却丝毫没有惧色,双目迸出慑人精光,对锋直视起来。
“哼,按你的差遣,我倒成了随意派来派去的猫狗了。”不知道为什么,姬无夜微略垂眸,噬人视线一收,屈指轻叩起桌面,似是接受了韩宇的说法,口气虽冷,却不复先前森严。
“一切都是为了王上安危,莫非,姬将军有何异议?”韩宇话语虽是稀松平常的官腔,蹙眉疾色间却是暗藏杀机。
“四公子赤胆忠心,末将当然责无旁贷。”
姬无夜充满谑意的回答勾上硬厚的嘴角,心里却是在不断咒骂着这个老狐狸。
这番明里暗里的交锋,足足谈了半个时辰,韩宇才起身作揖,潇洒离去,只留下怒火中烧的姬无夜倚座目送。
而踏上马车,出了将军府一路行驶许久,韩宇这才打破了闭目沉思的状态,但听车厢外传来叩叩闷响,朗声应道:“上来罢,没有别人。”
但见快速奔驰的马车底部,居然有一道佝偻的灰影攀缘而上,好似轻烟般钻进了车厢。在那黑衣斗篷里的男人露出一张风干橘皮似的斑剥皱脸,阴冷说道:“方才在那将军府里,他有过一瞬想要动手杀了你。”
韩宇闻言,上下打量了男人一阵,冷道:“姬无夜真要出手,你还拦不住他么?真要说起来,那黑厮只是体魄强些,再精于战阵杀伐,我怎么看,论刀剑武功你都不逊于他。”
“嘿嘿,难说~”
男人从斗篷下摸出数根漆黑如墨的手刺细细抚摸着,犹如爱慰自己久伴的恋人,冷笑道:“但要是你想他今晚就死,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杀人的办法可以有很多种。”
“他留着还有作用,别乱来。”韩宇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不欲浪费时间于斗口上,他转而正色问道:“前些日子,我让你传信给那个疯子,谈得如何了?”
“关于那把剑出现的消息,我已经传给那边了。”
“那边什么反应?”
“过些时日就来。”
“还要等?”
“因为他们说,韩国最近有一位重要的客人。”
王城外不远处的郊野里,野草侵道,乱林茂密。远离了人烟后,夜晚变得静谧无比,就连躲藏在角落里的草螽也敢爬出来大声滋叫了。
破败荒废的茅草屋下,稀疏声响传来。
一具修长身影,从阴影中迈着长腿走出。
看那身形婀娜有致,必定是个美人,衣衫也似乎穿得不多,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光泽。只见她玉手在旁边的水井石砖上摸索着,不知按了什么机关,井里水面晃荡起来。
“哧——”
波光荡漾的井壁缓缓移动,露出个一人多高的石门。女子轻盈地纵身一跃,踩着垂直湿滑的内壁一蹬,轻松进入了洞口。
随后,井壁恢复如初,月光粼粼照在水面。
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平平无的郊野水井下,竟然暗藏如此玄机。
女子进入洞内后,视线豁然开朗,只见一个斜向下的地道,两丈宽,不知多深。块块青石铺就的台阶层层向下,两边石壁上燃着火把将整个地道照得通亮。
而美人秘的身影终于露出了面目。
只见高挑丰腴的胴体裹着一件黑金软甲,体态妖娆,饱满高耸的两座雪峰似欲从胸甲之中跃跃而出,肩下大片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肤如凝脂,无暇剔透。盈圆柔曼的蜂腰连接着两瓣丰厚浑圆的葫芦翘腚,那臀肉儿肥硕结实,不怒自挺,在腰臀处形成鲜明的凹凸对比。
一直开到大腿处的香艳裙摆,伴随着脚步不时闪出一抹一抹的雪白肉光,那笔直修长的美腿略有丰腴却不肥满,反而有紧致弹性的肉感。犹如羊脂白玉的小腿下,一双玉足踩着赤金色细高跟,哒哒点在石梯上,优雅又妩媚。
黑色秀发如瀑垂在腰间,美人头上扎着个双凤展翅髻,两侧各三根漆雕桃木簪对插,如同蝴蝶纷飞,而脸颊两侧垂落的一缕秀发更衬托了她那精致完美到毫无瑕疵的五官。
正是那夜独身闯王宫大殿的焰灵姬。
鞋子踩在石阶上,她不紧不慢地向下走着。
密道尽头是一道镶铁的厚重木门,里面是个地牢,正传来物件碰撞、摔落在地的声音。
“砰!”“啪!!”
“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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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传来一个少女带着怒气的娇嫩嗓音。
“你以为弄个小虫子出来吓唬我,本公主就会害怕,就会乖乖吃你们给的食物了?”
少女骄横地大声喊着:
“我——偏——不——要!”
“啪剌!!”
接着,就是一个男子气愤地哼了一声,将什么东西摔落在地。
牢门忽然被打开,出来的男子,赫然正是一身黑色兜帽长袍的驱尸魔。他见自己吃瘪的样子被人撞到,脸色有些难看,只能拉低了兜帽遮住面庞,快步离开了。
焰灵姬见此,不屑一笑,径直推开牢门。
“哒~”
高跟鞋踩在了冰凉石面上,清脆的哒哒声回荡在空旷的地牢里。
幽深的地牢昏暗难辨,只有屋顶正中的天窗投进来一丝光亮,让人看清地面上稀乱堆放的桔梗稻草,两三个装水的木桶,以及刚刚被砸烂的陶碗,和丢在地上的两块面糕。
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少女,焰灵姬觉得很是有趣,看来这娇贵的千金小公主,似乎还没有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
穿着那一身明白色抹胸长裙,红莲色戒备,摆出一个拙劣的迎敌架势,正怀疑地观察着眼前这个漂亮女人。
“喂?你!你又是谁?”
焰灵姬并没回答,而是看着地上被丢弃的面糕,柔媚笑道:“我也觉得,这找来的厨师手艺实在不够高明,饭菜不合公主胃口。”
红莲却并不领情,哼道:“把我抓来的那个怪人,和你什么关系?你是他的手下吧。”
“快点放我出去!”红莲话语间依旧满是骄横,端着公主的架子:“等我哥哥来扫平你们这些坏人的时候,不杀你就是了。”
焰灵姬本身高挑修长,此刻迈动婀娜双腿,缓缓走近了红莲,也依然比她高了半个头多。
“公主殿下,你九哥哥虽然机敏过人、足智多谋,而且在我看来,也算得上俊秀非凡。”说到这里,焰灵姬莞尔一笑,靠近红莲肩头,用可怜憾惋的语气叹道:“只可惜,并不是我们主人的对手。”
焰灵姬绕着圈,走到了少女背后,媚笑道:“因为,你的九哥哥已经被打败了。”
红莲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水灵双眼,焰灵姬则是攀在她脖颈后,吐气如兰:“所以,公主殿下,你也要乖乖听话哦~~”
红莲沉默片刻后,却是不屑道:
“好笑!如果我哥哥已经败了,你们干嘛还要留着我的性命,还怕我饿着?”少女自信地双手环抱,好似看穿了对面的诡骗,哼道:“你们难道不是要用我,来要挟我哥哥?”
焰灵姬也没想到,红莲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娇媚地轻轻哼了一声:
“你也不笨嘛,小公主~~”
红莲看见她这把自己当小孩子戏耍的眼,心中气得不行,当即愤怒地捏紧秀拳,脚下那桃红色云纹坡跟靴子使劲一蹬地,身形就朝着焰灵姬攻去。
“呵~生气了哟~”
焰灵姬却好似个轻盈舞女,一个转身,便巧妙无比地擦肩躲过红莲一掌。
见突袭落空,红莲转身就是一腿追击。
焰灵姬翩然旋身后退,那火纹裙摆随着飞舞散开,始终与少女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红莲没想到几个回合下来,自己居然连这个妖女的身子都没有挨着,抬眸一看,却见焰灵姬还在戏谑地挑眼勾指,示意红莲继续再来。
“嗯啊啊~~~你这个妖女!!”
少女怒气蓦的暴涨,玉手提起,一个劈拳攻向对方颅顶。
焰灵姬再度施展飘逸身法,侧首躲开,红莲却紧追不舍,接着就是右手横挥一掌,拦腰切来,逼得焰灵姬腰肢后仰,蹬地再退。
红莲公主也不知从哪里的武功秘籍学来的拳脚功夫,一时间拳掌交错,打得倒也算呼呼作响,不断闪躲的焰灵姬好似颓势显露,而少女得势不饶人,突然转出一个旋身高踢腿,凌厉地直击焰灵姬头部。
“呵!妖女受死!!”
这一脚飞踢伴着姣喝,看上去威力十足。
却没想到只是双手随意地交叉一格,焰灵姬就架住了少女的雪白飞腿,然后反手就握住了红莲脚踝,再往自己腰间一拽。
红莲顿时身体失衡,劈开个香艳一字,上半身就向着前面倒去。焰灵姬却并不下重手,仅是一推,将少女娇躯给击退出丈远距离,这才能一个后空翻落地化解了冲击。
交叠起一双滚圆姣好的美腿,焰灵姬随意坐在了一个木箱子上,修长玉指轻轻一搓,就有一团火苗激射如箭,向着刚刚落地身形不稳的红莲射去。
“咻!!”
凭借柔韧纤细的腰肢,红莲直接压弯了娇蛮弓腰,大幅后仰,那道袭来的火箭凶险地从少女高耸的双峰间划过。
“你偷袭!卑鄙无耻!”
红莲回身后,气得靴子狠狠跺地,然后就是一个后蹬借力,倏地冲上前去,以掌为刀,好一番横劈侧削,虽说力道可能不够,气势倒是惊人,急如湍流穿梭,密如屋檐泼雨焰灵姬却并不接招,只是反复躲闪。
红莲不肯罢休,反复拳脚并出,时不时裙摆下少女那娇嫩雪白的玉腿就发力一踢,在昏暗微光的地牢里展露出一道白色的风景。
而焰灵姬则游刃有余地一直后退,嘴角带着调戏的笑意,可偏偏就是让少女无法沾身。这不禁让红莲更是气愤,加快了拳速,飞快地劈头盖脸打来。
“当…”
终于,焰灵姬退无可退,后背撞上了个木桶。
嘻嘻,让我逼到死角了吧……少女脸上露出小心思得逞的笑容,握紧粉拳,朝着焰灵姬腹部就是狠狠一拳打出。
焰灵姬倒并不慌张,施展柔劲,轻轻捏住了红莲手腕,轻而易举地挡住这一拳。
“这是什么?好怪的武功?!”
红莲只感觉自己所有打出去的力道都被泄到了无所凭依的空处,然后自己手腕被一股阴柔粘腻的劲道只一拉,就被拽向了对方怀里。
如同柔软无骨的水蛇一般,焰灵姬那酥润糜滑的胴体,贴着少女身子快速旋转;一只大长腿勾住红莲的细腰盘旋,另一只腿横在她双腿之间,在一阵顺滑快速的攀援后,就趴到红莲背后,臂弯勒住了红莲脖颈,然后腿上略微发力,直接就将少女绊倒,死死地压在地面上。
“啊!松手!你这个妖女…怎么跑到我背后去了…啊啊,你给我滚开,不准压住我!”
如此屈辱地被人压倒在地,这对于在万千宠爱下生长的公主殿下,简直是无法接受的遭遇,更何况身上还是那个无比可恶的妖女。红莲不由得奋力挣扎起来,俏面都气愤得涨红了一片,不断乱扭着娇躯和焰灵姬撕抓起来“噗哒——”
少女脖颈间的系绳,经受不住力道倏地断开,红莲那饱满的胸脯当即蠢蠢欲动,挤溢着皓白色的光滑缎面,似要将抹胸布料撑爆开来。
下一刻,那水白色抹胸果然松脱,一对雪白浑圆的玉兔瞬间蹦出,圆滚滚的肥硕饱满不住弹颤,乳浪眩人。配合着少女红莲的削肩与蛮腰,益发衬出乳瓜的惊人份量,较之裹在抹胸内的时候,如今完整的模样足足大上一倍有余,可见乳质是何其软嫩。而那系带与布缘甚至都在白皙胴体上勒出了酥红的印痕,仿佛非如此不能承托乳球之重。
“哗——”
失去抹胸兜裹,那木瓜似的双峰浑无依托,沉甸甸地晃荡垂落,自小巧的锁骨下拉出一片斜平,下缘却坠成无比浑圆的蜂腹形状,在胸肋上压出夸张的乳袋折子。
少女红莲那两颗杯口大小的乳晕浅淡至极,仿佛是被乳瓜的重量撑开,只在乳蒂周围有明显的樱红色,勃挺的乳头翘如婴指,居中沁出一点腻白,液珠逐渐饱涨,挂于蒂尖。
“啊!!!你这个妖女,不准看!!”
在焰灵姬的错愕重,红莲发觉自己的羞耻姿态,连忙伸手往乳房下缘轻轻一握,却没想到受到触碰后更多的白浆瞬地汩出乳首,滴落地面,空气里飘散着一股熟悉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