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啊,我..不是……很明白绮云同学的意思啊”由比滨结衣艰难地吐出了这番话,话语断断续续的,想试图用笑容勉力维持着自己原本的模样,语气怯生生的。
“字面上的意思,由比滨同学”
绮云摇了摇头,色认真地说着,然后慢慢从身后拿出了一份文档递到了由比滨结衣的面前,而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身子也跟着晃了一晃,有些难以置信。
“我希望你可以退出侍奉部,这是我给你带来的退部申请书,就在这里填写吧,我会帮你转交给雪之下的”绮云顺便还不忘把笔一起给递了过去,这种时候他还看起来挺贴心的,只是在这个时候这一份贴心看上去反而变得绝情了起来。
“好……好的”由比滨结衣默默地将笔接了过来,脸上的情布满了失落,缓缓地将头低了下去,似乎现在的她并不想让绮云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在她拿起笔准备从第一行开始写起的时候,明明十分轻巧的水笔此刻在手中却是重若千钧,每次抬起都仿佛要费尽她全身心的力气一样才能举起,而每一个字眼的写下都艰难得好像她第一次学写字那般的晦涩难懂,虽然她之前早已产生了要退出侍奉部的想法,可是当这一刻真正要降临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是那般地不舍, 自己还想留在这里,想和大家做朋友,一起愉快地去完成委托.……
伴随着她的思绪一同响起的还有绮云没有感情的声音
“本来我还以为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让你同意的,没想到你倒是直接同意了,看来倒是和我想的没差”
由比滨结衣没有出声,只是继续默默填写着眼前的退部申请书,只见书写的动作越来越缭乱甚至都开始出现了错字让她修改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杂乱无绪了起来,但是越来越低的脑袋以及耷拉下去的粉红色团子无一不预示着她听到了绮云的话,只不过绮云也并没有指望此时的由比滨结衣会回答自己,而是继续开口说道
“由比滨同学,你知道吗?本来比企谷同学说过自己想要退部的,但是我拒绝了”
听到绮云这么说,由比滨结衣书写的动作再次停止了,不知道是因为听到比企谷的名字还是退部这一件事,不过依旧没有抬起头来。
“因为我觉着,该退出的人不应该是他,而是你”绮云轻笑了一声,再次自顾自地说着
“侍奉部不应该变成这样的啊,本来我们应该要彼此帮助,一起去解决他人的委托,将侍奉部帮助他人的理念给贯彻到底”
绮云的话语里面带着几分感慨的意味,不过很快又转变话风,语气里甚至带上了几分嗤笑的气息
“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样的人,对于开学的那件事我也是见证者,不得不说,比企谷同学挺身而出的样子确实很让人感动啊,对比某些连最基本的看管都没办法做到的人要好多了”
由比滨结衣的身子也开始慢慢抖动了起来,左手慢慢伸上去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去对待比企谷同学呢,用你那虚伪的温柔去欺骗他人,如今他也终于发现了吧,你只是为了报答他当初的恩情才去靠近他吧,可以收起这种无聊的怜悯心吗?”
“才不是……才不是这样的!”由比滨结衣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站起身来,起身的动作剧烈地甚至将身后的椅子都推倒在了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但是都没能吸引到两人的注意,只见由比滨结衣红着双眼紧紧看向绮云的色,贝齿用力地咬着下唇,泛着青白色,小脸上满是不甘和难过的色,但是尽管如此,她的眼还是十分坚定,一字一句地用力说着
“我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去接近阿企,我很感谢阿企,但是,我一直以来.……”
由比滨结衣的声音开始慢慢哽咽了起来,眼眸中慢慢溢出了泪水,她顾不上去擦拭,认真地盯着绮云,说出了她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我一直以为都想和阿企成为好朋友,和阿企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非常开心,阿企他真的很特别,我就是很想和他待在一起”
“是吗?那你对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想听这些,与其这样倒不如去对比企谷同学说,他现在还在教室里面,不要再对我说什么没用的话了,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已经够烦了,这张表也差不多了,快走吧”
绮云没有看由比滨结衣,而是伸出手来拿起桌面上那张退部申请表,开始看了起来,顺便摆摆手示意对方赶紧走。
而由比滨结衣看了绮云一眼之后就转身向着部室外走去,而在她伸手摸上门口的时候,绮云懒洋洋的声音再度在她的身后响起。
“不知道你会不会去,但是我还是想建议你去一下,因为我不想比企谷也给我一份退部申请书”
由比滨结衣扶住门框的动作僵住了,她没有回头,用力地收紧了手上的动作,白皙粉嫩的手掌上开始变得苍白了起来,而后慢慢放松了下来,终于慢慢吐出了一句话
“我讨厌你,绮云同学”
而后推开门直接走了出去,走廊上响起了她奔跑的脚步声,听声音是向教室那边走去了,而绮云终于也将手伸进了口袋之中,悄然关闭了通话键,然后无力地靠坐在了座位上,仰起脑袋双眼无地看向了上方,之前由比滨结衣填写好的退部申请书也被他揉搓成了一团丢在了一边。
这还得昨天下午说起,他再次找到了比企谷,看到绮云再度找上门来,比企谷不由得微微叹气,脸上的情有些无奈,似乎有什么麻烦事找上门来一样,这次他决定直接找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让绮云再也无法开口,可是绮云却率先开口了
“比企谷同学,这次的事不一样,我希望你明天可以在教室等我,我会打给你的”说着绮云举了举手机中的le图标。
“不要想着拒绝啦,就这一次,可不要拒接和挂掉,不然你也不想我后面一整个学期都会缠着你找你麻烦的,你这家伙最怕麻烦不是嘛,哈哈哈”
“所以,就这样决定了”绮云自顾自地就这样下了论调。
比企谷抉择了一番,最终还是叹息着答应了绮云的请求,可能他也知道绮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如果真的那样的话自己真的会麻烦死的。
而后续的事则是简单多了,晚上回到家后,趁着雪之下去洗澡的功夫拿到了她的手机然后以她的名义将由比滨结衣给邀了出来,并且马上删除了信息,虽然雪之下一般都不会特意去翻看le的信息,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雪之下的话一定会阻止自己的。
而在找了一个借口让雪之下先回家之后,自己则是来到了侍奉部之中等待着由比滨结衣的到来,而在脚步声越来越近,部室门被缓缓拉开的时候,绮云也深吸了一口气,手放到了口袋之中,摁下了通话键。
“原来这就是自爆吗?出乎意料地还蛮好用的啊”绮云苦笑了一声,准备再躺一会就回家了,要是待久了说不定雪之下就会怀疑了。
好累啊,再躺一会就好了,绮云这样想着,而在部室门口却传来了拉动门框的声音,传入到了他的耳中。
不会是由比滨结衣回来了吧,难道是要再骂自己两句解解气吗?不应该啊团子,你不是这种人对吧,于是他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疲惫的气息
“由比滨同学,申请书太多错别字了,我已经丢掉了,所以这个事下次再说吧,抱歉啊”
但是门口那边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让绮云不由得警觉了起来,他好像觉着这一幕好熟悉,于是猛然坐起身来,看向了门口的方向,果然是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雪之下站在门口处,看着绮云的方向,而在看到绮云的眼望过来的时候,雪之下却别过脸去,将眼望向了别处,但是绮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雪之下那湛蓝色眼眸中所包含着的情绪,那是何等的不解以及怒意,以及深埋于眼底的难过和悲伤。
雪之下双掌紧握成拳,力度之大让原本白皙滑嫩的玉手都变成了青白之色,手背上的纹路脉络清晰可见,脸色铁青,蕴含着愤怒和难过,粉唇用力抿成了一条细线,用力地咬着牙,终于从齿缝间慢慢挤出了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偌大的悲伤和偌大的怒火似乎都包含在了这一句话里面,如同让人窒息的潮水般一齐向他涌来。
第四十五章: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剖给你看的,雪之下
绮云由最开始的慌乱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对于雪之下发现这件事他心中早就有预料,只不过没有想到会这么早罢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也只不过是希望让雪之下暂时不会发现,只要在自己做完这些之前。
想到这些,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准备好好和雪之下说一下,毕竟自己瞒着她做这些事,还是借用她的名义。
“跟我回家”
雪之下的语气里不再像之前那般愤怒,仿佛刚才所有的情绪在顷刻间全然消散,反而是充满了疲惫与无力感,就好似在祈求,祈求绮云可以听她的话,她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一手慢慢扶住了门框,一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说出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将脸别去一边,不想让绮云看到她脸上的情。
没等绮云回答,雪之下就已经转过身去,只是离去的时候手依旧扶在门框上,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维持住她最后的体面,让她可以不踉跄着脚步离开,很快,她迅速地迈动着脚步跑开了,步伐慌乱,就好像是在逃离一样。
看到雪之下如此的模样,绮云再也顾不上其他,赶紧追上雪之下的步伐,可是路上的雪之下始终想要与绮云保持着距离,他走快些,她便跑起来,他走慢些,她也放缓脚步,始终保持着几步的距离,而雪之下也始终没有回头,就这样走在绮云的前面,如同一盏指路明灯。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居所,她的背影始终映在绮云的眸子中,打开了房门,走到门口,雪之下停下了脚步,绮云看着雪之下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好似颤抖了一下,转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容,眸子中再也不见之前的情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如同以往一样开口
“晚上想吃些什么”
“我……”绮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脸上的色复杂莫名。
“那就番茄炒鸡蛋吧,变态先生不是很喜欢这个吗?”雪之下俏皮地比了一下手指,而后转过身走向厨房,轻松愉快的声音再度传来
“变态先生先坐着等一会吧,马上就会好了”
绮云注视着雪之下的背影慢慢离去,他想喊住她但是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此刻的思绪已经全然杂乱,一片茫然,甚至于之前已经想好的话语也都随风散去,连影子都不曾留去。
他坐到了座位上,静静地等待着,安静地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而厨房那边传来雪之下带着愉悦的哼声,哼着绮云叫不上名字的歌谣,而这一次,雪之下花费的时间要比以往久了不少。
而当一切准备就绪后,雪之下热情地邀请着绮云品尝着菜肴,并且时不时地说起一些趣闻,完全没有给绮云开口或者插嘴的机会。
“快尝尝这个吧,不要老是只吃那一两个”
雪之下夹起快速地放入到绮云的碗中,一边叮嘱道一边像是有些嗔怪地开口。绮云默默地点着头,而正当他以为雪之下会继续开口说起其他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终于止住了,筷子轻轻落在碗碟之上发出轻不可闻的脆响,却也仿佛新的号角声。
“其……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两个都这么近了,但还是感觉那么遥远……”
雪之下的话语里面带着颤音,绮云猛地抬头看去,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的言语去形容雪之下此刻的情,她明明是在笑着,可是表情却是那样的苦涩,夹杂着茫然与无措,嘴角向上弯起却不知道往哪儿放,眼中并没有之前的难过与愤怒,反而是变得十分失落,如同她刚才的话语。
“明明你这家伙一副很容易被看懂的样子,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雪之下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自信,怀疑与否定萦绕在她的心底里。
“你不是不喜欢掺和进麻烦事里面吗?遇事也总是想着偷懒,你自己不也说过自己是一个没志气的人,只要麻烦不找上门就绝不会去管,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终于抬起了自己的眸子,看向了绮云,清澈的双眼中已经开始泛起了泪光,看起来是那样地柔弱。
“所以,可以告诉雪乃吗?”
雪之下话音中带着哽咽,此刻她的语气是这样的卑微,如同是在祈求一般,濒临绝望的人们在等待着迹的降临。
“嗯,我会说的”绮云微笑着点头
“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剖开给你看的,雪之下同学”绮云吐出一口气,像是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犯错的孩子得到了原谅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继续开心玩耍起来。
他放下了筷子,坐正了身子,缓缓开口说道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或者说是原来所有的一切”刚刚说完绮云忽然又觉着自己是在做一个谜语人一样,自嘲般地笑了笑,而后继续开口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什……什么意思”绮云出乎意料的回答让雪之下的脸上闪过了慌乱的色,现在的事情发展似乎要慢慢超出她的掌控了,她开始想要阻止绮云说下去了,但是她的思绪却被平日里迟钝了太多,甚至于还没有反应过来绮云就继续开口说着
“雪乃,你应该知道动漫吧,动漫里面的人物就好像你们一样,就好像假如你们进入到动漫里面一样我也来到了这里,我曾经一直都是一个旁观者,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了这里成为一个亲身体验者”
绮云忽然轻声笑了笑,有些感慨地说着,于是他看向了雪之下的方向,调侃地说着
“所以啊,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雪乃你还记得第一次试炼的时候吗?为什么我会讲得那么头头是道,并不是我多厉害,而是因为我早就知晓了一切”
说道这时,绮云的情变得有些落寞,语气上也染上了几分失落
“是啊,我其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没什么本事还没有志气,不过是知道了一些以后的事情,所以我也给你讲一讲原来的世界吧”
绮云重新振作了精,微笑着看向了雪之下,而听到绮云所说的这些,雪之下也呆愣住了,短短的几句话却蕴含了极大的信息量,一时之间根本说不出话,但是,她的眼里,充满了祈求,在求求他不要再继续说了,不过很快变成了失望。
“原来的世界你依旧是建立一个侍奉部,会有比企谷和由比滨他们两个人,唯一不同的是没有我,你们会一起面对侍奉部一件件委托,所以我之前说过,你们之后的高中生活很精彩,而我只想度过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活”
“造化弄人啦”绮云调皮地出口
“没想到我也会掺和到里面来,既然如此,作为穿越者的我岂不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绮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想像往常一样打着哈哈揭过去,不过很快他就放下了手,语气低落地说着
“我高估了自己啊,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能力很有限啊”
“雪乃,你知道吗?叶山隼人和川崎沙希那次看似我是故意在提醒你,可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不是的,我只是在把原来的答案给抄过来了,我做不到更好”
“真没用啊,绮云”绮云自顾自地说着,靠在了椅子上,他没有再去看雪之下的表情,而是看向了上方,或许他不敢去面对雪之下,现在的雪之下会以何种表情来看待他,是厌恶还是嫌弃,虽然他知道在一切说出口之后这些都不重要了,但是他还是不敢去面对。
就好像不到黄河心不死,只要不去面对就不会知道答案,谢谢惠顾被刮出了谢字也会再继续刮下去,说不定是谢谢中奖呢。
“所以啊,我知道所有的,哪怕是你的想法我也知道的,你建立侍奉部的目的以及背后的原因,哪怕是比企谷和由比滨他们这件事以及和你的关系,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毫不在意的样子,这违背了你的本意”
绮云接下来的声音变得激动了起来,但是那并不激昂,而是夹杂着恐慌与害怕。
“我不想这样,我非常讨厌这样,我才不想去做这些事,明明和我没有关系,比企谷也好,由比滨也好,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才不要去管他们,这些麻烦事……可是……可是……”
绮云的声音开始哽咽了起来
“可是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能离开,这样一切就都变了,我不是害怕会失去知晓剧情这一个唯一的依仗”
绮云低下头去,双手用力抓着椅子的边缘,仿佛这是他最后的依仗,像是在波浪翻滚的惊涛骇浪中动荡的小舟。
“我只是不想违背你的本意,所以我一定要去做,可是这一次却没有答案让我去抄了”
他身子颤抖着,带着哭腔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太普通了……普通到让我自己第一次这么讨厌我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我.……我也不想让你失望……”
“对不起,我还是让你失望了啊……”
绮云轻声念叨着,不过他被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雪之下双手用力地搂着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下巴挨在了他的头发上面,嘴里的话语像是在恳求一样不停地重复着
“别说了,别说了……”
“所以会变成这样,一定是我的缘故吧,果然当初我就应该好好回家打游戏的”
而曾经温暖的怀抱这次却不能带给他多少暖意,他留恋地蹭了蹭,轻笑了一声,语气轻松,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开口说道
“雪乃,一切都可以变成原来的样子,商城里面有一个道具,它可以将一切重置,回到从前,淫欲试炼不会再出现,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侍奉部,我们都不会记得现在的一切,虽然积分有点多,但是也差得不远不是吗?”
“不要,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我不想这样的啊”雪之下用力地摇着头,搂住绮云的动作更加用力,双手死死抱住不肯放开,仿佛只要一松手他就会跑掉了一样。
“雪乃,就当我任性吧”绮云挣扎着想要从雪之下的怀中起身,再待下去他恐怕自己真的留恋下去,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滴答声,好像是摆钟计时的轻响,声音普通,可是却让人听了想入睡,眼前的场景变得越来越黑暗和模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合拢,没几秒就倒在雪之下的怀中沉沉睡去。
雪之下看着睡过去的绮云并不感到意外,她温柔地用手抚摸着绮云的脸颊,俏脸轻轻地蹭着他的额头,在白皙的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泪痕,眼睛泛着红色,湛蓝色的眼眸中带着柔情与心疼。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变态先生”她骄傲地说着,而后呢喃着开口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我没想过会这样的”
晶莹的泪光在她眼眸中泛起,将他抱得更紧,声音充满了哽咽,似乎带上了沙哑
“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我的生活并不会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是处处都不同了”
“我才不要这样,为什么我们花了那么多时间走到了现在,难道只是为了别离吗?”
雪之下抱着绮云的身子轻轻拍打着,像是在哄着刚入睡的孩子一样,她低下头去看绮云的睡颜,明明已经看了这么多遍了,可是她却还是看不厌,而且越看越喜欢,终于她低下头去,吻住了绮云,双唇碰在了一起,温柔暧昧的气息从中间传来,将丁香小舌探了进去,肆意地在里面吮吸索取着。
当这一个吻结束的时候,雪之下的俏脸也浮现了几抹嫣红,眼带着眷恋与柔情,慢慢开口说道
“没事的,变态先生,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后面不再会有这种烦恼的事,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美好的未来”
说完之后她也温柔地笑了起来,小脸挨在了绮云的脸上,像小猫示好一样地蹭了蹭,笑容里面充满了对未来的希翼以及对幸福的向往,语气温柔带着一丝丝羞涩地询问着绮云,尽管他现在没办法听见雪之下的话,也没有办法做出回应
“变态先生,你说,我们以后的孩子名字叫奈雪怎么样”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就叫奈雪了”
“奈雪的性格太像你了,肯定是你带坏的……”
“变态先生,你的未来很幸福的,所以不可以先我一步放弃啊”
雪之下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压抑着不让自己出声,尽管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却能够感觉到无形的悲伤从她的身上涌来,如同冰冷的海水,这股令人窒息的悲伤再也不能被压抑,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住了绮云,好像在此刻,她拥有的,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