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记仇”的,当下被沈老师反嘲调侃也没什么不爽的感觉,挠挠头说:“我对哲学这类东西不感兴趣,也不相信,我信科学”
“那你知道画画,对(光)的把控很重要么?”她一边说一边走到窗沿,将画虚贴在窗口上,中午耀眼炫目的阳光透过玻璃倾泻在画纸上,被减弱了的光线如翠叶照亮整张人画,明暗顿显,潦草的线条变成活人般写实……
沈老师将画重新放到桌子上,教导说:“现在明白光和画的重要性了么?”
我不服输,一股脑的解释:“我有系统学过光线,这是速写又不是色彩画,还有提醒一下,我说我不相信哲学,没说过不相信光学,光学算是物理科学的一种吧?我物理课成绩很好的!”
沈老师淡淡的看着我,我却总感觉被她当成了小孩子看笑话一样,微微撇嘴别过头去。
她出的没再和我理论,姗步走到美术室的出口,一只高跟鞋踩在门槛上,淡淡说道:“老师也提醒一下,你看不起哲学,但是第一个提出‘光是什么’的人,就是哲学家恩培多克勒”
……
下午4节数学课我没去,因为这周的数学课就是复诉上学期的知识而已,我在操场上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姐姐的电话也不接,一路上思考着沈老师的话,最近发生的事情不算多,不过都让我三观产生了一定的动摇,我自诩聪明过人、观人无漏,却将早上好心肠的保洁员大爷当成坏人;我把科学当做万物的唯一真相,却不知自己看不起的哲学里也蕴含着真相……
还有我的母上大人,为什么总和我保持着一种说不出什么感觉的距离呢,就不能和姐姐那样和我亲昵一点吗。
走累了,我在操场的主席台上坐下,抬头看向天空黯亮的金星,看着真近啊……
出之际,一个Lv包包不知道从那里砸了过来,在我边边的位置飞停,姐姐幽幽走过来屁股坐着包包,两条美腿悬空在主席高台外,几欲张口说话,可能见我无精打采的,也不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就这样坐在我肩边陪着我无所事事,小腿悬空在高台外蹬来蹬去。
我心里苦笑,姐姐是真的有若通,躲到那里她总有办法找到我,效率还挺快。
“不陪姐姐逛街了?”姐姐突然发问。
“嗯……”
“那就是不高兴啦?”
“妈妈……将我微信拉黑了……”
姐姐笑道:“多大点事儿,看把我小弟愁的,”姐姐伸手轻轻捏了捏我脸:“愁得都不可爱了,回家认个错就好,妈妈会原谅你的”
“不是这个问题……”我双手插在裤袋里,隐约摸到一块硬硬的银币,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问姐姐:“姐姐知道比邻星吗?”
“嗯?”
“比邻星距离我们地球只有四点二二光年远,听着很近对不对,”我没来由的一阵心酸,看了看姐姐,拿出早上大爷给我的硬币继续道:“但,如果把它缩小到一枚一元硬币的大小,我们就相当于在五千公里外看这枚硬币,我们的操场二十四公里,姐姐能想象这个距离么?”
我简直快要哭鼻子了:“你看我们头上的金星很近对不对?其实远着呢……我总感觉和妈妈忽近忽远的,就是这种距离感,我好难受……姐姐。”
姐姐静静地听我把话说完,突然站起身抡起我的胳膊:“走!”
“去那?”
“带你回家,拉近妈妈的距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