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被处刑的人如果是五条悟,他很乐意去现场围观。
忌惮的人除去一个,又能走上正轨。羂索总在怪的点抱着耐心与仁慈,他塑造了夏油杰又促成夏油杰的自毁,临近满足最后一个前置条件又仁慈地给予挣扎的时间,既暗中期待有趣的变数又心知单凭夏油杰,变数永远不会到来。
他要六眼见证挚友的死亡,最好是被六眼亲手杀死,这样他在出现在五条面前就能确保封印万无一失。
虽然不这样,没有防备的人也会被狱门疆封印就是了。
他承认这是自己的恶趣味。
或许也有报复的意味,谁叫这位历史最强六眼的前辈们三番五次地碍事。
五条悟失踪,五条本家到处找人的消息一天内传遍咒术界。
彼时羂索正用着虎杖香织的皮套在咖啡厅的僻静角落里上网冲浪,听说了消息只认为又是子的任性,才失去挚友又失去亲近的前辈,想孤身静静也很正常。
直到第二天他听说了变故。
行刑现场无一幸存。
从内圈往外,行刑人的尸体,咒术总监部监督的尸体,东京咒术高专校长和夜蛾正道的尸体,辅助监督的尸体,藤原铃的尸体,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的尸体靠在门口,黑红的血从门缝淌到走廊,走廊上倒着死去的清洁人员和保安,死寂伴随血脚印从地下行刑室到东京高专门口,高专结界内是人间地狱。
进去的人都死了。没有人能活到将消息传出来,就连天元也在消散边缘。
天元将这些告诉了他。
千年之敌向他求助,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受肉了虎杖的诅咒能够吸收周围的咒力,术师越多它越强,”天元说,“高专结界里的人都被吸干了,现在正在吸收我的咒力。我也坚持不了多久。”
羂索撑着额头,问:“所以呢?”
“我选定了你为轮回者。”天元说。
羂索挑眉:“世界毁灭时重启到关键时间点的那个轮回?不只是传说?”
“满足此界毁灭的条件为两个,一是诅咒消亡,二是咒力消失。达成前者最简单的方法是杀死全人类,后者却几乎不可能实现,”天元说,“可那个咒灵能做到。”
诅咒包括咒灵和咒物,前者诞生于人类,后者一般由术师遗体化成,掐灭源头是最有效的方法。
羂索嗤笑道:“我倒是想会会那个把你吓破胆的咒灵了。”
天元用咒力凝聚的身体变得透明,没理会羂索的反应:“那个诅咒篡取天元结界的权限后如黑洞般吞噬着咒力,本体已经变成它的傀儡,这是最后的了。”
“那个诅咒是虎杖莲被咒术师杀死后出现的,”天元透明得几乎看不见,仅余最后一句嘱托,“切记。”
被术师杀死的人不可能变成诅咒,那么谜底显而易见,只待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