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静静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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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快看,儿寻到个好东西,特来献给您。身着锦衣的青年,嬉笑着走进屋内,对端坐在书案后处理公务的刑部侍郎说。
钟侍郎虎目一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吹得胡须飘了几下。
别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往我这摆。
这回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你看了就知道,写得很精彩,妙笔生花,自成方圆。钟逸群滔滔不绝地赞叹。
行了行了,拿过来让我看看,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儿还自成方圆了?钟侍郎对儿子说话毫不客气,也不讲究措辞。
钟逸群一噎,父亲,你这话要是让同僚听见了,定要参你一本。
你管我!钟侍郎懒得搭理他,夺过报纸看了起来。
哎,你看错地方了,在这儿呢!钟逸群急忙指出来。
我就想看先这个。钟侍郎逞强道。
钟逸群无奈叹气,自己歪到一边,四仰八叉地躺着,没个正形。
钟侍郎只看了两行字,就忍不住将目光挪到儿子说的那个故事上。
看入了,他忘记旁边还有人,不断地发出唏嘘声。
看到某处,他愤怒地拍桌,岂有此理,无耻至极!
和奸者最多徒刑两年,怎能动用私刑?!不对,刘娘子是受害者,她根本不用受刑。
到最后他骂都骂不出来了,哭得涕泗横流,呜呼哀哉!天不佑苦命之人!
钟侍郎哭得帕子湿透,再擦不干脸上的泪。
旁边递过来一条帕子。
钟侍郎伸手接过,多谢。
他觉得不对劲,猛地抬头一看,钟逸群兴致勃勃地瞧着他,脸上满是兴味儿。
钟侍郎恼羞成怒,一把将湿帕子摔到他脸上。
哎呦!阿耶,我这好心没好报!
你算什么好心,故意看我出丑是不是?钟侍郎怒道。
你就说这故事好不好?钟逸群得意道。
父亲哭得这么惨,还能反驳他不成?
好个屁!胡言乱语,毫无逻辑,危言耸听!钟侍郎强行为自己挽尊。
那你还呜呼哀哉,还涕泪横流?
就是胡言乱语!钟侍郎强撑着。
那你说,哪里胡言乱语了?钟逸群反问。
国有国法,不论是什么罪行,都得依我大唐律法,经由官府来判。怎么可能按照他们所谓的族法,动用私刑,一旦被发现可是大罪。更何况沉塘这种刑罚,残忍至极,简直骇人听闻!此事绝无可能发生!钟侍郎绞尽脑汁地挑刺,越说越理直气壮,抖擞了起来,自觉重新找回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