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月顿时尴尬,真是好一批色马,绝对跟她这个主人没有任何关系,是它本性如此。
她有心想缓解尴尬,随便找了个话题,裴将军的马真好,瞧起来丰俊朗,龙马精
话刚出口,许乘月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胡乱用什么成语,这俩词是用来形容马的吗?!亏她还是个作者!
果不其然,裴舟没忍住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里氤氲着笑意,多谢许娘子夸奖。
许乘月耳根通红,丢脸丢到老家了。
她还没从羞窘的状态中缓解出来,飞云垂下脖子,用脑袋拱了拱她,眨着两只大眼睛眼巴巴地瞅着。
好好好,你也丰俊朗,行了吧?许乘月一把推开它的马脑袋,敷衍道。
这马跟成了精一样,还学会讨人夸奖了。
飞云这才扭过头,继续跟它的黑皮帅马套近乎去了。
我说真的,裴将军的马确实好许乘月搜肠刮肚,想找出几个形容马的词来描补一下,好让她显得不那么文盲。
结果最后实在掏不出话来,破罐子破摔,黑,耐脏,不用经常洗洗刷刷。
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因为飞云是白色,很容易脏,经常需要洗刷。
总之她绝不承认是因为词穷。
回去得翻翻书,看看夸马的都有什么好词,许乘月暗自盘算着。
裴舟点头,接受了她的夸奖,只是语气里仍含着笑意,许娘子说得对,得了许娘子的夸奖,是乌骓的福气。
她胡言乱语,人家还认真附和,许乘月没脸再说话了。
等杨老丈终于将那匹马修完,将裴舟的马牵了过去,两人的尴尬对话才结束。
修马蹄时,许乘月仍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她怎么看都不厌,觉得很解压,特别是听到那清脆的声音。
许娘子为什么会喜欢看人修马蹄?裴舟忍不住问道。
你不觉得看着很放松吗?
这种解压的小玩意总是会让人感到舒适,许乘月也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
应当是能让人从中得到一些即时的正向反馈吧,她揣摩着。
裴舟努力地尝试着感受,仍然未觉出什么乐趣,但没有直言反驳,含糊地说:好像是有一点儿。
许乘月知道他没感受到,表示理解,没事儿,等你有巨大压力,感到焦虑时,再来看你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