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琛半点没听进去:“解闷?我最讨厌粘人的东西,养沈诀,不如养一只猫。”
他是知道沈诀对他的心思,正是知道,才更是厌烦,他从来都不需要从别人那里获取存在感,得到什么精食粮,他人不知分寸的喜欢对傅靖琛来说反而是令他厌恶的。
傅靖琛补充道:“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不熟的人培养感情,何况我的情况你会不知道?”
秦良上下扫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怎么,还真玩性冷淡那一套?”
傅靖琛向他投去深意的目光,秦良笑笑,两个人心知肚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靖琛不愿意提沈诀,秦良看出了猫腻,就此住嘴了,二人就着彼此最近发生的事闲聊了一会,又难免谈起那个相亲对象。
从秦良的嘴里,傅靖琛得知,对方只是被顺道拉出来解决燃眉之急的,秦良并不看重这场约会,只是听他母亲的话,以及最近失恋了,想尝点新鲜的,又没空去猎艳,这才想到了好友名单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再有就是单纯的好色。
秦良的母亲是小门户出身,认识的这些身份不对等的人也很正常,秦良对母亲的交友有很大的意见,他不愿意母亲跟这些人来往,他的父亲就因为母亲乱糟糟的关系不悦多次,可他的母亲不长记性,偏偏喜欢和这些市井的人往来,还给他介绍个什么对象,要不是这一次他被姓段的给气到伤到了,随便拉个人来充数,缓解心情,他是十万个不愿意去见这个相亲对象的。
“你有他照片吗?”傅靖琛问,阿姨在旁边,两个人的话题却并没有避讳什么。
“没有,我跟他不怎么聊天,只是听我妈说长得好,工作体面,说我天天跟些不三不四地来往,不如找一个正经人处,只要不跟段爻来往,我妈就准许我把人带回家去。”
傅靖琛深思,他犹记得秦良的母亲发现他是个同性恋时气进了医院,这倒好,都退步成这样了,可见秦良是有多让他母亲失望。
秦良感慨道:“反正我妈为了我不跟段爻来往,是用尽了手段,现在连这么个不靠谱的人介绍地都塞给我。”
“人家一个大学老师,怎么着不比你靠谱?”傅靖琛说了句有理的话。
“什么大学老师啊,就是书呆子呗,我最不来电这种文艺范儿的,假模假样,还有,他们这些老师拼搏几辈子都不一定有我家猫儿狗儿的过得舒适,瞧见没,”秦良指了指门口,“外面那个狗窝,我光置办就花了六位数下去,这老师的职业吸引不了我什么,只是为了应付我妈罢了。”
傅靖琛盯着那个狗窝界“富丽堂皇”的建筑,色慵懒,他戴着戒指的手指摩挲着额头,掷地有声:“真不错。”
不知他指的是什么,而脑回路跟不上的秦良,永远都听不明白傅靖琛的潜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