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的,丢丢慵懒的躺在她的床上,女孩在书桌前埋头苦读,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双腿自然的迭交,空气中只有笔触的沙沙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
许渊看她认真的色,女孩的眉眼稚嫩,透着天真,他突然好,她如果有一个女儿,是不是也和她这般不爱笑小认真的模样。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变多,他放下书,起身走了出去。
今夜有个客人,傅臣造访。
“她在这?”男人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挂在臂弯上,他坐的笔直挺拔,看着手腕上的时间。
“在学习,别打扰。”一杯热水放在他面前,许渊坐下来,姿势懒散,他揉了揉眉心,“那人怎么样了?”
“死了,伤口感染。”他拿起水杯,温热,雪白的杯子同他麦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他喝了一口,从口袋里拿出烟来。
“诶,别在这抽烟,出去说。”许渊站起身子,从他指尖抽出香烟,往院子里走着。
许家和傅家是世交,两人祖上就有颇深的交情,祖父母都是在一个大学毕业的,自然十分熟悉。
陈瑾就像是掉入他们圈套的羔羊,而有时候,他们何尝不是羔羊,掉入陈瑾的圈套。
院子内,烟雾缭绕,面前的烟灰缸一根接着一根堆积。
“烟瘾这么大了?”许渊拿了一瓶酒两个杯子出来,将烟灰缸挪到一边。
夏夜有风吹过,眉宇冷硬的男人头发被吹的柔软,他仰着脑袋,漆黑的双眸穿过烟雾看向夜空,黑漆漆的,生冷的夜。
“最近压力比较大。”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烈酒混入喉中,胃里灼烧起来,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一直在工作,今日难得几分空闲,不知是想来找老友说说话,还是想看看她。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很久了,在期末前,她休克的那一次,似乎就再也没见过。
明明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但是脑子里总在想起,是肉体上的需要吗?傅臣说不清楚,有时候想起她,就忍不住想她流泪的样子。
脑子里乱糟糟的,随着压力愈发严重。
他明明也不是这样的人。
“你没吃东西?”看见他难捱的色,许渊皱起眉头,“算了,我允许你在屋里抽烟,我去给你煮点粥。”
“谢了,她在哪?”他灭了烟,解开了衬衫的几个扣子,精壮的胸膛在白衬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楼上。”许渊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别打扰人家学习。”
“我知道。”他将外套丢在沙发上,朝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