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
桑云惜心宛如从山崖边滚落的石头,失控似的下坠。
她不由怨毒地看向了桑宁宁。
又是桑宁宁!又是她!
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还不能乖乖认命,做个陪衬?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来抢她的东西?!
不及桑云惜开口夺回明晟的注意,一道嗓音温和却又不容置疑地打断了明晟的话。
“事不宜迟。”
容诀对着明晟的方向弯了弯眉眼,似是极为温雅端方。
待看到对方眼中盛满了怒火与嫉妒,乃至于转化为怨恨,容诀这才微微一笑,身体一转,看向了桑宁宁。
他背对着光亮,也挡住了身后所有人的目光。
桑宁宁看不到别人,就只能看容诀。
他似乎又笑了,嗓音更轻柔了几分:“我们该出发了。”
风吹过,衣袖袍角向后飘动,风姿凌然,不同于众生万物。
尤其是眼下的一颗泪痣,平日不觉,此刻细看,却如花开荼蘼,芳华难尽。
桑宁宁终于有一些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那样夸赞这位大师兄的皮相了。
若她是膳房管事,对着这张脸,她也愿意多给几份点心。
不过——
桑宁宁及时抓住了他的衣袖,一字一句,清晰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次出行,我要借用大师兄的清珩剑。”
桑宁宁的逻辑很简单。
她不喜欢玉容剑。
所以,绝不会委屈自己接受。
那么,谁帮她应下的这件事,就由谁来解决。
此言一出,全场皆寂。
众所周知,剑修对于自己的剑可是极为看重的。
先不提什么本命法器,对于更多剑修而言,自己的佩剑之重逾过生命,那句“剑修的道侣就是他们的剑”也不全然是假话。
头可断,血可流,“道侣”不能丢啊!
不等容诀开口,自认抓住了机会的桑云惜率先跳了出来:“师妹这就有些过分了。”
“对于一个剑修而言,佩剑重逾生命。且不说师父已经将那剑玉容赠你,就算你没有自己的剑,也断断没有夺走他人佩剑的道理。”
桑云惜鼓了鼓腮帮子,一幅为了大师兄生气的模样,用期待的眼看向了容诀。
她一直想要得到这位大师兄的关注与偏爱,可一直不得要领,更是因先前几次接触有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