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你同元礼……”元轸意味深长的语气在这里停住。
“那晚我们真的没去哪儿,就是河道那块地方,跟桃林一样,鬼打墙。鬼打墙你知道吧?就是——”
“我想知道的是,”元轸打断她,“何姑娘对元礼是什么心思?”
何霜被这问题惊住。
元轸脸上情不明,是在这个时刻,何霜发现自己并不算了解他,至少眼下,她搞不清他这番话里的深意。
“何姑娘对元礼,是爱慕之情吧?”元轸不疾不徐地说,“不必急于否认,即便你对他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怪。我之所以问起,只是因为……”
见他久没下文,何霜忍不住问:“只是因为什么?”
“因为……”
何霜终是没能听完元轸的下文,后脖颈的钝痛使她瞬间失去知觉,向后倒在了什么软地。意识彻底昏沉前,似乎隐约听见了犬吠声,她弄不清楚,后面的世界暂时与她失联。
从元生家给小儿看诊出来,徐元礼遇上门外焦急等待的徐致,没等他主动问起,徐致抢先道:“何霜被元家劫走了!”
“劫走?什么时候的事?”
“就方才,不到盏茶的时间。”
听完这话,徐元礼医箱都来不及回家放,掉头就要往元村方向走。疾行两三步后,抬眼看见天色,他又问徐致:“元家来的人多吗?”
“不多,只元轸一人。”
“他一人?”听得这则信息,徐元礼心中顿时疑窦丛生,仓促中特特停下步子,正色对徐致道:“你细细说下方才情形。”
徐致闻言也停步,急道:“我与何霜本来在院中收药,元轸突然上你家,说要同何霜借一步说话,我想着还是有些担心,便让东南前去盯守,没过多久,听到东南在外大喊,等我冲出去看,何姑娘和元轸俱都不见——”
“东南可有追上去?”
“东南追到一棵大树旁,便没能再追下去。”徐致道,“你上回说元轸也有武艺,我猜,可能是东南追不上他的原因。”
“哪棵大树?”
在东南的带领下,徐元礼同徐致一起走到那棵大树下。东南乖巧,一直绕着大树转圈,口中呜呜作响,显然是在传递些什么消息,徐元礼看了大树半晌,又往周围巡视一圈。
而后,他独自向着河道方向走去,东南很快跟上来,在徐元礼下蹲观察的时刻,东南冲着河道发出一连串吼声。
“他们去了河道,对吗?”徐元礼摸着东南的脑袋问。
东南闻言低鸣了一声。
这时,徐致也冲上来。“东南的意思是,他们确实去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