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乞丐见眼前的人精有些恍惚,于是便抬高了声音喊了他好几声,直到第五声之后对方才回过来。
“我知道了。”
池屿闲深吸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来了报酬递给了乞丐,随后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望着对方的身影,乞丐抬手摸了摸头,看样子有些疑惑。
大街上,一位黑衣青年撑着一把白底红梅的伞在走。
对方肤色很白,像是冬季枝头的一捧细雪,握着伞柄的手也格外的漂亮,骨肉匀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着什么,手指竟然用力到发白。
池屿闲却是精恍惚了起来,脑子里一会儿是花满楼当初没说明的疏离,一会儿是对方对他的帮助。
点点滴滴地回忆起来,他才发现原来对方已经帮助了自己这么多。
整个人像是被回忆撕扯成了两半,一边在奋力嘶吼着他不喜欢你,另一边又可可怜怜地说着既然他帮了你那么多,又怎么可能没有动心。
池屿闲头开始疼了起来,不由地抬手揉了揉不断胀痛的额角。
他停下了脚步,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周围的声音很是嘈杂,他都有些听不清楚自己的心跳声了。
浑身突然不适的池屿闲恍惚地往前走着,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去哪里,也不想回客栈,就这么漫步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周围人声鼎沸,但在他耳中听起来却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膜似的,他一直听得不是很真切。
“怎么了?”
突然,一双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才将不断游荡在街上的他给拦了下来。
池屿闲抬眸,伞被上抬,露出了一张迷茫的脸。
可惜对方看不见,只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
“花满楼?”
池屿闲的视线总算是聚焦了,眼中顿时闯出了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正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你……”
他回过来,于是便不动声色地往回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了吗?”
花满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表情还是熟悉的样子。
看着他这幅模样,池屿闲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但他又说不出来究竟是那里不舒服,只好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没什么真心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花满楼一愣,似乎是从这句话里听出来了什么,于是便抬手将他的伞扶好:“回来的。”
他轻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不过池屿闲已经回过了,听到这句话也只是笑了笑:“刚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