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条很长的甬道,只有墙壁上的油灯照亮,但往前看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昏暗。
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守卫,手里拿着武器,只要有任何的动静就会被发现。
刚想做些小动作的池屿闲看到之后眉头一皱,只好作罢。
“快走!发什么呆!”
壮汉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察觉到对方有一瞬间的迟疑后立刻抬手推了他一把。
好在池屿闲一直警惕着,这才没有被一下子推倒。
脚步声在悠长的甬道中很是明显,甚至还能听到些许的回音。
前面要转弯,光线也有些昏暗,并且池屿闲发现守卫似乎少了一些。
他轻挑了一下眉梢,继续往前走着,大概绕了五六次之后才看到前面一间明显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房间。
“进去吧。”
壮汉狞笑一声,看着面容冷静的池屿闲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
听到了对方语气里的恶意,他心里立刻警惕了起来,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着被打断的锁链,双眸幽深。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打扮的仙风道骨的中年人,留着长长的胡子,正坐在蒲团上闭目养。
不过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二十多的男子,身形和池屿闲差不多,只是脸上有着不少伤疤,浑身煞气,甚至都能吓哭小孩儿。
“就是他?”
男子见池屿闲进来,先是打量了一番对方,随后才移目看向长胡子。
“嗯。”
长胡子——尹伯中眼睛都没有睁开:“他身形与你相似,还是个孤儿,又没有什么交往过深的人。”
“还行吧。”
男子觉得有些差强人意,但好在池屿闲这张脸确实是长得不错,五官凌厉深邃,线条锋利如刀削。
听完他们的话之后,池屿闲心里隐隐有了什么想法,顿时心中一沉。
不过他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情绪,依旧是一副冷漠理智的样子。
这一点倒是让另外两人对他有所改观,不过就算如此也没什么——反正人马上就要死了。
从他们的眼中,池屿闲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微微眯起双眼,回想起外面不算多的守卫,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
从虎口处的茧子来看,这两人应该是习武之人,就是不知道武功怎么样。
房间里的烛光摇晃,烛芯过长,不免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是提前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鼓掌欢迎。
池屿闲往前走了一步,盯着坐在主位的尹伯中:“你就是问心医馆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