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暂时将这些之乎者也抛诸脑后,一心一意地只扑向自己身前的方砚知。他的唇朝着方砚知的唇贴了上去,双唇相贴的那一瞬间,一直闭着眼睛装死的方砚知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吻得入的沈舒年,一向精明的脑子此时却转不过弯来,猜不透沈舒年是怎么想的。
似是察觉到了方砚知的分心,沈舒年略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在方砚知饱满的唇瓣上咬了一口,以此来惩罚方砚知的心不在焉。方砚知唇上一痛,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传入口腔,让他反应过来了此时的处境。
方砚知的痛呼没来得及落地就被沈舒年吞吃入腹,咬人的人不仅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甚至还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沈舒年微微睁开双眸,垂下眼睛嘲笑方砚知,也激得方砚知心头火气。
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行为谁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挑衅之人还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爱着护着的沈舒年。方砚知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如同膨胀了的气球,顷刻之间便将他的心口塞了个满满当当。
方砚知手腕一转,用了巧劲。沈舒年一时不备,被他得手,方砚知顿时攻守易型,将与沈舒年十指相扣的手掌翻了过来,将他的手压在了床铺上。
方砚知往前探着身子,空着的一只手学了沈舒年的法子,也扶住了沈舒年的后脖颈儿,将人压向自己。
沈舒年本就是为了方便照顾方砚知而侧坐在他的床边,他扭着身子,本就不好用力,而方砚知的突然发难,更是让他一时招架不住。沈舒年只觉得方砚知的力气极大,压着他脖子的手有如千斤之重,让他在方砚知的身前几乎动弹不得。
沈舒年微一张口,却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却给了方砚知可乘之机。这个向来脸皮厚的人以为自己得了沈舒年的邀请,更是肆无忌惮,舌头如游蛇一般地探了进来,将沈舒年的口腔搅了个地覆天翻。
这人不知在哪里学到的邪魔外道,不仅将舌头蛮横地伸了进来,还以一种下流暧昧的姿态扫过了他的口腔。
沈舒年心里一惊,下意识就要下口去咬,顾念着身前的人是方砚知,这才收了自己的反击意思,尽可能地包容着他的侵略。
沈舒年的舌头被迫跟方砚知的舌头缠绕纠缠,只觉得自己整个口腔都酸了。而身前的人却尤嫌不够,还想要更多地夺走沈舒年口腔中的氧气。沈舒年被他亲了个七荤八素,日月颠倒,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
直到沈舒年被方砚知这样猛烈的攻势亲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这才不强撑着和方砚知争出个高下。他的手顺势向上,挤在两个人相贴的胸膛前,试图推动方砚知,让他暂时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