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方砚知居然好这个,沈舒年倒是不介意和他分享自己的经历。他沉吟片刻,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小时候娘胎里不足月,因此身子骨一直不太好。”
“我爹怕我最后成为一个纸糊的美人灯,只能看着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于是从小就找人专门调养我的体质,还请了师傅教我练武,想着做强身健体之用。”
方砚知恍然大悟,看向沈舒年的目光都有些复杂。他还以为面前这个比自己要显得单薄瘦弱的人需要自己的保护,没想到私底下却是一个能揍两个的狠主。
想着之前坑蒙拐骗沈舒年的经历,方砚知打了个寒颤,对他宽宏大量的胸襟深感佩服。
“那你这么厉害,怎么平日里还装柔弱?”方砚知疑惑不解,方砚知大吃一惊,打算刨根究底看看沈舒年这只老狐狸到底藏了多少事情没告诉他。
听到方砚知的话,沈舒年哑然失笑,不知如何回答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仔仔细细地措辞成句,好笑地回答道:“我什么时候柔弱过了,不都是你一直觉得我弱不禁风的吗?”
“呃——”方砚知尴尬地曲起手指蹭了蹭鼻尖,回忆起来和沈舒年相处之间的点点滴滴,好似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地相信沈舒年需要他的保护,也没真正考虑过沈舒年的真实想法。
沈舒年非但不柔弱,反而还能在危急关头挡在他的面前挺身而出。
方砚知心下动容,俯下身子,一把抱住沈舒年的腰。沈舒年没想到方砚知会有这样的举动,吓得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又气又好笑地摸了摸方砚知的脑袋,问道:“方砚知,你又怎么了?”
方砚知用脑袋蹭了蹭沈舒年的腰际,拖着长音仿佛撒娇一般:“我以后就得仰仗我们沈大公子保护我这个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农户了,可得好好抱紧你这根大腿。”
听到方砚知这略有些狗腿子的话,沈舒年被他逗得乐了起来,胸腔震动着,传来略有些沉闷的笑意。他伸手想要把人推开,倒是方砚知手上越抱越紧,不肯松手。
方砚知哼哼唧唧的,像狗皮膏药一样割舍不掉,非要腻在沈舒年的身边。
眼瞧着这人发挥厚脸皮本质,一刻不舍地黏着自己,手上还开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沈舒年决定精准打击痛点,伸长了手摸到了那个大夫留下来的药包,在手中摇了摇,威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