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观察着江酩有些红肿的脚踝,“估计得热敷,还得擦点药酒,你等我一下。”
很快陆淮就拎着一个小塑料袋回来了,他简单的给江酩用药酒揉擦了下:“回去之后记得热敷。”
“我已经给助理打电话了,待会他会来接我。”
陆淮怎么会不知道江酩的意思,“看来是我太操之过急,不过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之后的一段时间江酩确实没再见过陆淮,江酩也乐得清净。
直到——
江酩在电视上的一段新闻采访里看到了陆淮。
此时的陆淮穿着白色的大褂,俊秀的脸上多了副眼镜,双手交叠在身前,冷白的肤色在灯光下显得更白了,胸前挂着名牌——
心理精科主任医师:陆淮。
看采访才知道陆淮是专攻心理精科的医生,最近也是刚从国外回来,成功治疗了很多患者。
江酩“靠”了一声,赶紧跑到垃圾桶去翻名片,简随的病就是属于心理精科的。
陆淮接到江酩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和同事一起出去吃饭,但听到江酩约自己出来,陆淮很快就答应下来。
挂掉电话后的陆淮看着自己的壁纸,眼融满柔意,他推了同事的邀请回去换了身衣服准备开车去和江酩约好的地点。
咖啡厅里。
陆淮依旧是温文儒雅的模样,“我很开心江先生联系了我。”
虽然江酩一直觉得陆淮很怪,但他现在没心思在意这些,他只关心简随的病症。
“陆医生,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是重度躁郁症…”江酩详细的说明了简随的病症,“大概就是这个状况,所以陆医生,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治疗才好呢?”
陆淮简单了解情况后,他直接问起江酩:“江先生的这位朋友和您不单单是朋友关系吧?”
江酩之前还不愿意像陆淮多透露自己的私事,但如果陆淮答应去帮简随看病早晚也都会知道,也没有瞒着的必要,而且现在是自己求人,肯定得拿出诚意先坦露心迹。
于是江酩也就直说了:“其实简随是我男朋友。”
“哎呀呀,我这么快就失恋了。”
陆淮语气极为失落,脸上的落寞表情一点都不像是演的。
江酩被咖啡烫了舌头,险些把手里的咖啡打翻,他眉毛皱起难以置信的地看向对面的陆淮,他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应该只见过两次次面,为什么陆先生会对我...高看一眼呢?”
江酩确认自己不认识陆淮,但陆淮表现出来的对他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对一个普通朋友的关注,哪怕他俩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可以说是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江先生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初恋还是前男友?”
陆淮被江酩的直白说笑了,短暂的笑容过后,他轻叹息道:“是初恋也是前男友,不过他变成前男友...是因为他离世了。”
这回换江酩沉默了,“很像一位朋友”这样的话就像是很古老的搭讪套路,但没想到陆淮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