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符嫣经再粗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了,因为她发现符钰已经开始学着绣荷包了!
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必须抽空和他好好谈一谈。
......
这天阳光充足,风和日丽,符钰在小厮的搀扶下坐在院儿里晒太阳。
这是符嫣要求的,说是对身体好,符钰也没反驳,每天乖乖听话出来晒太阳。
符嫣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发现符钰色淡定的继续绣着荷包,她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对他说。
符钰挥挥手,两名小厮无声退下,站在听不到声音的地方,安静等待主子传唤。
“阿姐有话直说便是。”
符嫣轻咳了声,试探道:“那个...阿钰,你真就那么喜欢那人?”
捏着针的手微微一顿,符钰淡声道:“自然,除了她,我不会娶别人。”
不管阿姐喜不喜欢他,从十五岁那夜,梦里的阿姐缠住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未想过放手。
此生阿姐的夫君只能是他,他的妻也只会是阿姐。
想起自己的猜测,符嫣的心越跳越快,同时又觉得十分荒谬。可符钰最近那些异常的举动,她又没办法不说服自己不多想。
犹豫再三,她还是问了出来,“阿钰喜欢的人是谁,阿姐可认识?”
符钰抬眸看向她,语气平静道:“阿姐不是已经猜到了。”
符嫣哑然的同时又有些难以置信,她不解的反问道:“为什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我是你阿姐!”
“我们没有半分血缘关系,所以我们可以是姐弟,亦可以是夫妻。”他放下手中荷包,抬眸认真道。
符嫣能看得出,他是认真的,可她却觉得难以接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视为亲弟的人何时对她有了这样的心思。
“阿钰,或许你弄错了,我们相处的时间那么长,你身边又没有别的姑娘,所以才误将亲情视为爱情,这是不对的。”除了这点,她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
符钰短促的笑了声,他站起身走到符嫣身边,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阿姐,你错了。或许先前我确实视你为姐,但从十五岁时,我对你就不在是单纯的姐弟之情。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姐姐抱有欲|望,更何况我们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符嫣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本以为符钰喜欢她已经够让她惊吓的,没想到竟然还是两年前!
她气的直哆嗦,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跺了跺脚,干脆转身离开这个让她觉得窒息的地方。
屋里的符钰色平静地拿起荷包,继续一针一线的绣着。
原本他没那么急切,可是经过那本书后,符钰突然意识到,阿姐也是有欲|望的。就像他渴望阿姐,或许有朝一日阿姐也会渴望别的男人。
那个人可能是她相中的夫婿,亦或者是面首。不管是谁,只要一想到阿姐可能会被别的男人碰触,他都接受不了。只要一想到会有其他男人碰触他的阿姐,符钰就觉得嫉妒的发疯。
他不想继续拖下去了,不破不立,若不让阿姐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或许在阿姐眼中,他永远只是需要照顾的弟弟!
※
逃出西屋的符嫣无疑是慌乱的,经过前几日,她虽然有些怀疑,可真当符钰承认时,她发现自己的承受力还是太差了些。
她叫来紫荞,慌慌张张的说道:“紫荞,快收拾东西,我们去外面住上几日。”
紫荞纳罕道:“小姐,好好地我们为什么突然要去外面住?”
三年前,陈婆子身体不适,儿子登门将她接回了家,符嫣给了她一笔银钱,烧了她的身契。然后由她儿媳接替了她,留在符宅做工。
一年前,紫荞和陈鹤成亲,符嫣同样烧了她的身契,给了一笔添妆。至于陈鹤,他的身契在陈伯手里,她无能为力。
两人成婚,符嫣将后院的房子留给他们夫妻俩,紫荞依旧留在她身边伺候。
符嫣来不及解释,现在她整个人也都是懵的,她只想暂时离开这儿,找个地方静一静。
“你别问,快些收拾,我们马上就走。”
头次见到小姐这般,紫荞不敢多说,打开红木箱开始替小姐收拾行囊,心想待会儿见了相公可得好好问问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殊不知当时陈鹤根本没在西屋,他后来从义父的信里得知西屋那位公子的身份,本想着告诉小姐,谁知义父却不准。
因着此事,他一直对小姐心怀愧疚,西屋那边也不怎么愿意踏足,反正那里有暗卫,也出不了什么事,故而西屋发生的事,他压根不知情。
收拾好包袱,符嫣让紫荞去找陈鹤套马车,这个家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拎着包裹偷偷摸摸的往后门走,她倒没想着逃跑,只是想出去躲几天,让彼此冷静冷静。
结果刚走到后门,就看到庆安站在后门,色恭敬道:“少爷说这几日外面不安全,请大小姐回屋歇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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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