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疑,重阳便叫了当时守门备水的丫鬟来一问,并未听到什么声音,不免遗憾扼腕。
殿下好不容易动了心思叫她伺候,怎不能成事?
她去寻又春盘问,到处不见人,问了一圈才在罩房她歇息的屋里捉到人。
“你呀!怎回屋躲懒来了?”重阳敲门进屋,快步走至床前,见又春拥入被中半梦半醒,柳眉微蹙眼迷离,香腮嫩红惹人怜,人如弱柳拂花靡靡娇柔,可恨看见这幕美色的是她不是殿下。
同她说话,重阳都舍不得重一个字:“何故累成这副模样?”其实重阳很想说,又没承宠,偷的不是正懒。
佑春懒懒道:“天冷,床上好睡。”
重阳几番纠结,还是决定同她把话说清楚。她虽是个老姑娘,但仍是处子身,将话点破未免还是羞怯,因此囫囵说着:“又春,殿下待你好,你应当记得报答。我们殿下心思深,因此行事委婉曲折,你莫怕,多主动些,总归福气都在后头。”
佑春直言不讳:“重阳姐姐,你想多了,殿下对我没性趣,他都不曾碰我一根手指头。”
“啊?”重阳惊讶,愣了愣,觉得自己没看错,还是坚持说,“殿下矜贵,你莫看他冷脸少言的,其实对你是看重的。信我的准没错。”
“好,知道了。”佑春马虎应下,并未往心里去。
她在九重天身份尊贵所以可以任意妄为,因为没人能左右她。但是在人间地位如此低下,贸然行事是要担风险的。因此不管旁人怎么说,只要拓跋启无意,她就必须忍着。
男人,尤其是地位高身份贵重的男人,只要他想,断没有忍让的可能。
佑春必须珍惜现在的处境,因此决不能行差踏错半分。她还想早点回九重天,继续做她的婬。
从前在天上,佑春身份贵重,谁都要敬着她,想要什么直说便是。而如今,佑春衡量着,发觉自己什么都颠倒了。身份地位、性事自由,这历劫安排的可真绝妙。
不过,若是往好处想,也是有的。从前一切得来不费力,欢愉都显得甜腻乏味,年岁一长,已找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做。然而到了人间,处处掣肘,想要的得不到,佑春竟久违地有了无比迫切的期待与兴奋。
连高潮都更有滋味了,这未尝不是一种焕然一新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