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肩上已经慢慢松了一分?,他往后偏靠着?,抬眸看她,“是马岩庆那奴才去请了你,才过?来的?”
越姜摇头,“本也要过?来一趟,马岩庆刚好撞着?我要来的时间了,便来的快些。”
嗯?裴镇听到这?,眉梢几不可察的动了下。
他眼睛里的情浓了些。
她本来也是要过?来的?
回来这?几日,她倒是也终于知道来找他一趟了。
表情不变,“过?来有事?”
越姜笑着?点头,有啊。
有心想借着?闲话的功夫让他火气?消些,冷静些,点完头便也就说得?细了些,“李媪说你中午回来了一趟,但见我睡着?,你又走了。我想着?你今日中午既然能得?空回来,应该是不忙了,便过?来一趟。”
“你这?几日实在是忙,我倒是连你人影都不曾见着?。”
说着?说着?,坐到他腿上来,仰头亲昵的搂着?他脖子?,嘀咕,“也是巧了,我正想来,马岩庆就说先生?惹得?你发?了火。”
眼睛看他,细致望他眼里色,笑道:“是还气?着?呢?”
裴镇垂眸看她。
越姜笑一笑,抬头吻一下他的唇,“嗯?气?可曾消了?”
裴镇眯了眯眼睛,消是不可能消的。
因?为他压根就没生?气?,只是心情有些不大痛快罢了。
这?点不痛快也不是对着?先生?,他更是压根没对先生?发?过?火,那个盖碗,是先生?饮茶时不小?心摔的。
那时再次见她落了空,他连喊她都懒得?喊了,直接就走。回到议政殿后他的情是绷着?的,心想倒要看看她还要这?样睡多久,她也还要多久才能记起主动来找他,但,之后见了先生?,又见先生?饮茶时不小?摔了个盖碗,抿了抿唇,又忽然不想这?样耗着?了,便朝殿里伺候茶水的小?太监吩咐了句,让他按照如此借口吩咐马岩庆去请她。
至于先前还在殿里的孙颌,在知道马岩庆去找她后,他就先让先生?下去了。
而地上的那些碎瓷片,他没有让人打扫,就等着?她过?来看见呢。
此时听她问他可还是气?着?,裴镇看着?她,目光深了深。
手臂收牢,他把她往跟前搂,不答反问:“这?几日为何一日睡得?比一日早?今日还午膳都不曾用过?,又躺下了?”
越姜自己?想来也呢,这?几日实在是睡的太多。
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拨弄一下,摇头笑,“我也不知。自回来后一入了夜,就总觉得?困的不行?。至于今早,则是昨日被你闹了一场,没睡够,上午撑不住才又躺了一回,与你错过?了。”
“不是还与我置着?气??”裴镇盯着?她眼睛看。
“嗯?”置什么气??有什么可气?的。
“二十九那日的事。”
越姜:“……”想起来了。
她失笑一声。
笑完,轻轻吻一下他的唇,望着?他眼睛低囔,“那事早已过?了,倒不至于还特意忍着?就等这?几日与你生?气?。”
“是真的困,才睡得?早。”
裴镇仔细看她色,目光一错不错,“确实如此?”
越姜:“自然是真。”
说罢,笑笑看他,“你难道还想我是暗中在与你置气?不成?”
裴镇低哼一声,自然是不想的。
不过?,倒是不与她说,他唇舌直接含过?来,用行?动告诉她。
愈吻愈深,这?几日与她待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重重吻了许久,他压着?她的额头哑声而言:“不是便好。”
越姜脸颊红润,闻言勾着?他脖子?笑了一笑。
笑了些会儿,胸中急促的气?息好了些,她仰起嘴巴又轻轻啄一下他薄唇,“那现在,你的气?已经消了是不是?”
“既然消了,与我说说先生?做了什么,惹得?你发?火?”
裴镇扬眉,黑眸凝着?她看,平静无底。
越姜见他不答,笑着?又亲他一下,“嗯?与我说说?马岩庆说你发?了好大的火。”
裴镇舔了舔嘴角,眼底平静打破。
他深看她一眼,不急着?答,先压来又吻她一下,才不疾不徐的说:“没发?火,是见你这?几日总是睡着?没个醒样,才让马岩庆找个由头去把你催来。”
越姜:“……”
得?,原是假的。
看他一眼,轻轻哼了一下,佯装不高兴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