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太摇摇头一脸无语之色,失笑道,“别提了,这家就是事多精,刚才,秦家那小丫头还威胁我,说要把路给拆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黎母听说要拆路,也是晒笑了一下,“这条街住着多少人,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拆路。”
何太太说可不,“吓唬吓唬小朋友还行,吓唬我,真是不成熟,还自大,我本来说要给她点钱的,结果她自己还不要,不要就拉倒。”
一家子都好笑,没人当回事。
嘴上逞强而已,还真能拆路不成吗?
聊了有那么一会功夫,何先生也下班回来了,见到家里有客人,打了招呼。
秦家的事,何太太觉得就是一个无聊的事,也就没和丈夫提及了。
然而隔天的时候,外头开始了轰轰轰的声音。
何先生正在吃饭,听到声音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外头在修路吗?”
何太太也疑惑,一时半会的,也没往秦家那事上想去,“不会吧,没收到通知啊。”
何先生被吵的无语,早餐也不吃了,干脆出去看看情况,何太太也跟着一起出去,前头的方向有一群工人正在开始挖路,旁边,有人戴着工地头盔,指指挥挥的,瞧着不像修路,更不像修水管的。
何先生不明所以,听到妻子不在意的说,“可能是别户人家在迁水管吧。”
他点点头,开口道,“让注意点动静,别太吵人。”然后也就没管了,去上班。
这边他前脚刚走,后脚,何太太上去问了一下情况,“你们是谁家安排来施工的?”
那戴头盔的工人看了一眼何太太开口道,“施工?我们不是来施工的,是来挖路的。”
何太太诧异,“挖路?”
工人咧嘴一笑,“对,挖路,何太太你忘了,昨天你不是让小同志说,把路迁走吗?”
何太太认出来了,这个人昨天也在秦家的,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群人,一锤子砸下去,路坏了一块,一锤子下去,又坏了一块,真的开始撬路,都傻眼了。
旁边的街坊,也纷纷闻声而动了。
“怎么回事?”
“干啥呢啊。”
见人多了,东狮开口道,“是这样,昨天何太太不是要秦家的小同志搬走吗,还说可以把路敲了,所以我们就开始动工了,那什么,这个工期可能有点长,不过我们会按照国家规定的作业时间来工作的,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下午二点到六点,周末不作业,不会在休息的时间打扰到大家的。”
众人一时久久无语。
要说什么,辛苦你们了吗?
众人看着那被砸了的路,辛苦个屁啊!
好好的路被砸了,大家都不能接受。
何太太也难以相信,怎么就敢真的砸了,老秦家不管吗,老周不管吗?“这秦红绯真是疯了不是,她人呢。”
“上学去了。”
“那周主任呢。”这里没个主心骨,何太太就是主心骨,她有条不紊的开始找能管事的人,然而没找到。
周主任也没来。
何太太心里一气,“真是个反骨的丫头,说她两句,还真挖起路来了。”这路是能随便挖的吗,她倒不惧怕秦红绯真的挖路,上面不可能看着这路就这么被挖的,想着,她回去打了个电话,企图要让秦红绯这姐妹俩吃个狠教训。
秦怀街在挖路,然而最近没有挖路工程的汇报。
很快的,市里领导叫手下的人去查,查到了是什么情况后,无语,大写的无语。
看着坐在自己对立面的两位,一男一女,央城唐家的来人,想到对方来这的目的,他不由色一肃,“帮我转连何士。”
秦怀街,何先生正好开完一个会议,表现优异,最近他有升迁的趋势,由副转正,心情正好着呢,就听到上司说有领导找自己,之前去市里开会时,与这个领导有接触,还被夸赞过,可能是和升迁有关,高高兴兴的就接了电话,结果电话那头,没有想像中的和气和夸赞,反而是劈头盖脸一通斥责:“何士,我对你太失望了,挖街的这事你要不处理好给我个交代,你这位置也干到头了,趁早回家吃自己滚蛋,还有,让你妻子和人家秦小同志好好道个歉。”
何士诧异万分,什么挖街?我不知道啊。
你在说什么?
电话已经被挂断,他不好打回去了解,怕惹怒了对方真的回家吃自己。
对方提到了让妻子道歉,他急忙忙的打电话,没人接,和领导请假回家,看到妻子正悠哉的吃水果,不由凝重的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得罪了秦家的谁了?”
何太太诧异万分,“什么东西?…”
何士急忙的把领导的电话给说了一遍。
何太太下意识的说,“怎么可能,秦家怎么可能让领导打电话,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昨天的时候…”她声音一顿,不会吧,“领导真的是为挖街的事骂你?不可能吧,要骂不是该去骂秦红绯吗?”
“我…”
“我昨天就是和那丫头起了几句口角。”何太太白着脸把事情给说了一遍,“那丫头反骨的很,说挖街,我也没当回事,谁知道她真的会去挖街啊。”
“肯定就这事了,可是……只是一个小事,领导怎么会关注上呢。”何士有些生气的说“保不准是秦家那二老去哭诉了,还把我举报了。”对,有这个可能。
挖街肯定是不对的。
但秦怀街这街,本来就是因秦家建起的,这点没人可以说什么。
现在上面要护着秦红绯,何士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