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何秀敏喝了一口咖啡,“樊小姐想要做股票?”
“我从内地过来就有关注股票,只是之前果腹都难,这次有了一点片酬,也想学着钱生钱,就想找一家靠谱的经纪行。”樊琪看上去很诚恳。
“你知道长兴是业内非常有名的股票经纪行吗?”何秀敏问。
“不知道,我对这个行业并不了解,想要去咨询一下,就到了交易所所在大楼那里去找股票经纪行。也是我方向错了,我以为做股票就要找到经纪行,找股票经纪,后来才知道我们这种小散,实际上只要去场外柜台,委托交易就好了。”
“确实如此。”
“我今天走下来发现小散和大客户之间的信息差真的好大,从股票经纪行来说把大把的资源放在重要客户上无可厚非,但是从我的角度而言,如果能够做好小散这块的服务,关注散户面临的问题,去解决普遍性的问题,谁提供的辅助数据更多,也能获得更多的佣金……”
樊琪和这位何秀敏讨论起小散面临普遍性问题,何秀敏很惊讶:“樊小姐,你说你刚刚开始了解股票?”
樊琪想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展现炒股的能力,这些总要有理由的,她说:“之前一直有看报纸,了解股市的信息。”
“单单看报纸,能说出这么多,你的悟性真的好高。”何秀敏按掉了录音机站起来说,“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
“是我应该谢谢您,不过这个采访播出的话,我想预备股民樊琪的称呼会更适合我,您说呢?”
“有道理。”何秀敏笑着说,“不过,这段访问能不能播出,我还要请示我的上司。你先别谢我。”
“但是你已经是帮我忙了,我依然感激。”
她拿出纸笔:“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樊琪写下了自家的电话号码:“晚上在家,白天未必能联系到。”
“ok。”
樊琪跟这位何小姐道别,她们说是邻居,但是这栋楼东南西北各有电梯口,樊琪从西侧的路口走,贺小姐则是南面的电梯口。
回到家里,樊琪洗了个澡,她拿出今天在交易所收集的介绍彩页,把里面的信息整理在笔记本上,无论是短线还是中线,都是对市场的理解,不过是策略不同而已,沉下心来准备总归是没错的。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樊琪接电话,对过传来经纪人的声音:“不是端盘子去了吗?怎么去股票经纪行了?樊琪,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不会以为股票经纪人跟我们这种经纪人一样好说话吧?王牌股票经纪人,是那些富豪的座上宾。你那点钱,够他们点一瓶酒吗?”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等等,不是你联系了一家服装品牌吗?今天wo找我,说要找你拍广告?”
“你应该推了其他人给他们吧?人家不要?”樊琪带着调侃的意味问。
对方被说中气急败坏:“你不会以为攀上冯公子,就能一步登天吧?”
樊琪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年纪没大已经痴呆了?报纸上不是刚刚出花边新闻,说我对豪门没兴趣。废话少说,广告到底要不要接?”
这个经纪人一个人带了十来个四百块的艺人,带最底层的艺人,也没多少佣金可以拿,就每个月的三四千的薪水,反正也就吃不饱饿不死的水平。好不容易樊琪开始走红,他还巴望以后能做樊琪的专职经纪人,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进了多少水,居然把汪少阳给得罪了,以后还有出路?接一个广告,他也会有佣金,之前他想推其他艺人出去,对方没同意,指明要樊琪,那也只能找她了,谁会跟钱过不去?
“明天十点半,合利大厦门口碰面。”
“好。”樊琪挂断了经纪人的电话。
第7章
◎无事献殷勤◎
樊琪挂了电话,继续做自己的功课,顺带看综合新闻和财经新闻,晚上大约十点左右,电话铃声又响了,樊琪接电话:“喂!”
“樊小姐。”
“何小姐。”樊琪听出来是何秀敏。
“想知道长兴的那位股票经纪是什么来头吗?”
“什么来头?”樊琪问。
“长兴老板许辖的女儿,许妙儿。”
“这样啊?”
“我对你的采访,被电台用在了今天八点的一档直播节目里了。”
“我没有收音机,所以不知道呢!”樊琪跟何秀敏说。
“没关系,你明天早上七点下楼,我们在楼下碰面,我给你听节目录音?有惊喜哦!”
“是吗?难道不能现在说吗?我觉得我要睡不着了。”可能是这位何小姐很好相处,樊琪不知不觉跟她说话就像老朋友一样。
“明天七点,我在底楼中庭等你。”
好吧!人家要卖关子,她还能怎么样?
樊琪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了资料进屋睡觉,这么小的一间屋子,要是放在昨天以前,她一个人住都嫌弃,没想到昨晚居然躺下了两个人。
今天跑来跑去,樊琪倒床就睡,一觉睡醒伸手想要抓手机,睁开眼,发现是这么个逼仄的小房间,她伸手拿起枕头边的一只老式的上海牌手表,上头显示的是五点半,还早,不想起来,也睡不着了,她靠在床头,看了一眼边上的一个枕头。
她也会有朝一日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而且居然规矩到没有下手。
想起手,她抬起手,不对!怎么叫没下手?
经过了整整一天,樊琪终于后知后觉,想起前天夜里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抓过东西,伸出手试着抓了抓,一时间尴尬得想撞墙……
樊琪在尴尬中消耗了半个多小时,起床刷牙洗脸,用吐司夹了荷包蛋,权当三明治配了一杯牛奶,吃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