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豹尾虎齿,乃西王母无谬。?她轻触石柱,指尖轻描着青鸟轮廓,道:?青鸟为西王母侍者,因着速度快而为其代步、传信,看似柔弱身躯,实有着坚韧锋利的如镰利爪,故替其主捕食也为其一大重任。?
顺着石柱壁画走去,她一边解释道,那上头果真如她所述,由青鸟为王母送信、载其飞扬各处,甚是捕食之事皆有描绘。
走到了尽头处,眼前是道较小的石门,上头同是刻划着三足青鸟,可这回却是有些异样。
?这青鸟……怎的少了双眼?感觉并非绘者所忽,恐怕是故意而为,可又是为何这般??我指向中间那青鸟眼眸,却是挖空似的少了双眼眸子,江烟渚轻蹙着眉,同是不解的道:?进去瞧瞧便是。?
我点点头,缓缓推开那石门,不知为何总有股莫名的不安预感,门方开啟,漆黑的石室里头隐隐传来微弱声响,我和她各个提起了剑退后几步,躁动声越发响烈,忽地一声刺耳尖鸣,一个迅疾身影带出阵强烈颶风,随着根美丽的靛青色羽毛轻盈飘落。
我拾起落于地上的靛青羽翼,脑中霎时反应过来,那东西无非是青鸟了。
?咿咿咿!!!——?那速度果真快无比,几乎是要瞧不清,使青鸟这般于我俩面前现形,那双翅和尾翼,都如传说中的华美端丽,而头顶之处还有着一片鲜红色泽,可这青鸟,却是如石门上头刻划的,少了对灵动眸子。
?当心,莫要给爪子伤着了。?江烟渚提醒我道,随后运起轻功漫步,于石柱之间飞走,速度之快堪比青鸟,龙泉长剑和锋锐利爪相互对峙着。
我望着两道青蓝身影飞梭,凝注目的眼都发痠了,可我仔细瞧清,那青鸟浑身血渍,尤是头部之处似是许多擦撞伤口,我回头探向青鸟飞出的石门里,微火一照,却是于地面上见着了许多断裂锁链,莫非青鸟是遭人给囚困于此?
?烟渚!那青鸟许是遭人所囚,莫要伤着牠!?我向她大喊道,跟着迈出步伐赶向她身后。
?那该如何?这东西戾气满溢呢!?她横着剑,使劲抵御住青鸟的利爪攻势,和牠僵持角力不下。
?你把牠引来这儿,让我试试。?我将轩辕剑收回背上,摆出个拳法阵势,江烟渚点地轻跃,飞速至我身旁掠过,将青鸟牵引过来,她大喊道:?来了!?
我轻嚥口气,凝注目前头,青鸟迅疾身影朝我面前飞驰而来,我抓准了时机,单手揣住了青鸟纤细长颈,另一手开掌朝牠腹部拍去,暴躁青鸟霎时消停。
?你做了甚么??江烟渚跃至我身旁,满是惊诧的瞧着我,我松手将昏厥的青鸟轻放于地,搔搔头解释道:?说实话我也不大晓得,只是心里总有股莫名感觉指引着我,我有法子可让牠停下,而身体就这般自然而然的动作了,说来,于天明山那时,我也是这般才击败兽计蒙的。?
?你不仅身子特异,人也很是古怪的。?她挑着纤眉,扬起嘴角打趣道,我轻捏了下那娟秀葱鼻,将她揽入怀中,轻笑道:?你才古怪。?
我轻搂着她纤细腰枝,低头深吻,柔软双唇轻触,相互贴合着,跟着一阵炽烈的唇齿缠绵,我耽溺着她口中那清甜滋味,和縈绕不绝的轻吐芬芳。
这般缠绵了许久,我稍微歇了会儿,轻托起她下頷,静心凝着她那花容月貌,可她似是不耐的揪着我衣襟,微微垫起脚尖将那柔软唇瓣再给贴了上来,然我抬指轻抵了住,不禁惹的她一阵尷尬:?你……??
?其他的……以后再继续罢。?她愣了愣的抬眸望着我,我被她娇柔姿色逼的很是窘迫,赶紧撇过含羞脸面,悖心为难道:?现下还是快些寻个出路,同眾人会合要紧。?
?嗯……。?她敛起容淡然道,可面上仍残了点緋红。
「…………」
?抱歉……。?一时窘困之下不经意脱了口,却被她斜眼瞥着谴道:?你作甚么道歉啊……。?
我只得尷尬的朝她傻笑。
?说来这青鸟竟是怎的回事??谈起眼下要紧事儿,我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仍处于昏厥的青鸟,正如方才所见识的,牠身躯上确是有许多轻、重伤痕,三足踝上俱留着圈勒痕,许是为着挣脱锁链所致,我拜託江烟渚替青鸟稍做治疗,并将自个推论说予她听,她眉头轻蹙,思索道:?这锁链定是有人蓄意而为,然动机……不如去里头瞧瞧,许是有甚么线索。?
我俩进入幽暗密室,火摺子高举朝璧面一照,上头刻划了三隻相同的青鸟,许是得看作接续的故事,最右那隻采奕奕的开展双翼,并无异处,中间那隻,却是遭人给刺伤了双眸,黯然失色,到了左边那隻,为锁链囚困束缚,可因着失了双眸,只得胡扯乱撞的奋力挣脱,最终便落得此般悽然下场。
?太狠心了……。?那罪魁祸首实在太过恶劣,竟这般残忍对待无辜生命,我望着壁画,心头不禁一阵酸涩,可见一旁江烟渚却是副冻凌觜脸,我猛然想起以前曾和何暮谈论过,江烟渚这人偶尔会透露出那冷漠情,而有时便如现下这般,见着了些感伤事儿却无动于衷,彷彿无有情感,冷若冰霜似,剎那间,我对她突然心生了股难以言喻的悚然。
?这角落绘着的,莫不是甚么花朵罢??试着将那些莫名感觉拋诸脑后,我扫视了遍那幅壁画,却在左下方寻着了个似是花朵的图案,江烟渚见了,忽地色骤变,惊诧的望着那图案哑然无语。
?怎了?你见过??我觉察不对劲,低声问道。
?虞美人……青蓝色虞美人。?她沉着面色,语调带着丝愁苦的道:?会任之家的象徵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