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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捉弄之心不可有,免得遇上这鬼灵精怪傢伙,反而自讨没趣……。
?好啦,不闹你玩。?她敛起悠容,正襟危坐道:?我来仅是有些事儿想同你谈谈。?
?甚么事儿非要现下谈?晚些不可??现下我这一丝不掛的姿态,儘管外表瞧来镇静,可内心实在窘迫不堪,孰知她又会怎生来打趣我,恨不得赶紧将她给打发离开。
?你在这儿沐浴,正可省的些人来偷听。?她眸子转了转,扬起嘴角轻笑道:?不成……你害臊?不如我同你一块儿……?
?免了、免了!?她话说着,边褪起了衣衫,雪白如凝脂的精緻肩颈微微敞露,我瞧的心头直冒汗,赶紧要伸手阻止,她却是换了个口吻,一派清间道:?直是可惜,恐怕我暂时也享受不了这温泉滋味。?
我不解的歪着头,她突然拆卸起了手臂上包扎的布条,擦破的皮肉上头还留有些瘀青,我这才惊觉异状的抬手一瞧。
?这便是我要同你谈的。?我猛然大悟,分明手上都有着伤,可我这肘子的伤口浸于热水中却毫不感疼痛,那时只管着洗净一身脏污无有多想,现下拆了包扎布条一瞧,原是血肉糢糊一片的伤口,竟是已凝合了大半。
这……怎的回事……?
?莫不是你先前提及,千万人中仅有其一的特殊体质??我惊诧不已的望着自个这几乎要癒合的伤口,思考道,而她却是挑着纤眉笑道:?那是我随口誆她们的,你怎的就给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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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当真有这体质,那你可也好过了头,这前后还不及一个时辰呢。?
我这特殊身子……莫非与忆中爹提及的一族血脉之事有关?那竟是何等种族的血脉,可有这般惊人的自癒能力?
?你可见过自个的后背??我自个思忖了片刻,江烟渚突然问道。
?后背……?不曾。?我愣了愣,满是困惑。
?过去我曾替昏迷的你更衣,那时你背部之处,有三个似是封符的环状咒印,如锁链般环环相扣着,而上回你给那姓白的疗伤后,我要你脱下衣让我瞧瞧,竟是已剩下一个环。?江烟渚面色严肃的道:?我认为,你背上的封咒,恐怕与那姓白的有所关联。?
稍微理了下思绪,这封咒该是白苍宇所解无谬,而江烟渚所言本有三环,这消失的二环其一,便是上回疗伤的事,另一环……莫不是于天明山山穴里头那时……?
我将天明山那事说予江烟渚,她听完,面色霎时又沉了几分,她解释道:?这封咒我虽也不清楚是甚么来歷,可顾名思义便是封印着甚么,我臆断姓白的上次替你疗伤,许是解除你封着甚么自体疗癒的能力,才让粉碎的骨头都得迅速恢復。?
白苍宇到底是甚么人?为何身怀着许多特异绝技,而我这身上的莫名封咒,又与他何干?不成便是遭他所下……?倘若真若这般,循理而来……我这失了的记忆也……?脑海忽地浮现了他面上那温柔微笑,我心头不禁直发悚。
?泉,你脸都给薰红了。?过了会儿,江烟渚见我沉默不语,探过身来关心道,她那幽深双眸与我相凝,白皙面庞伸手可及,许是瀰漫的雾气使然,我朦胧抬起手,轻撩起她因蒸气薰濡而微微湿润的发丝,一时鬼迷心窍,就欲贴近她薄嫩双唇……。
?别捉着我玩啦!!?聂雨的叫喊声忽地由远处传出,我惊的回过来,赶紧退开江烟渚身旁。
我、我这是在作甚么呢……?
?对……对不住……。?我侧着脸不敢直视,馀光瞥见她面上情,竟是依稀有几分落寞感觉。
跟着打闹声音缓缓接近,景鸿轩和聂风聂雨三人由竹林后头一齐现身,她见了我俩便笑着道:?这般好东西,可别独享着啊!咦?你俩怎的都红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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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姑娘,你们回来啦。?我和江烟渚先回屋子,在厅堂外头碰着了任光三人,我问道:?任公子,你们这是……??
?任兄欲学点儿武功,我和景兄便传他个几招。?白苍宇微笑解释道,我和他目光对视了上,因着方才之事而心存顾虑,下意识的连忙撇过头去。
?任公子如此好学,的是,学点儿功夫于身,说不准也能保个几回性命。?江烟渚微微笑讚道,惹的任光面上又是一阵通红,靦腆的傻笑着。
回到了房里,我和她各个不发一语,这沉默氛围,莫名的还有些尷尬感觉,许是因着我方才差点儿……吻了她一事?
?烟渚,方才……?
?我有些倦,先睡了。?她也不由我说完,鑽入了布衾中便这般睡去,独留我自个脑子发烫,闷着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