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惊叹一声,好道:“实体化的精力是什么样的?”
调整角度后,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光线。卡洛斯手腕一翻,掌心凭空出现一个透明小球,折射出浅金光泽。卡洛斯将它放入宁宴手中。
精力小球触手冰凉,表面光滑,质地像是玻璃,又像是某种宝石,却比它们都要坚硬。宁宴用指甲刮了一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个小球看着不起眼,但这样形状完美的球体,需要极其强大的把控力。而同等体积的精力,若是用在战场上,足以被淬炼成一柄所向披靡的利刃。
光靠威压就可以干翻一众军雌的的s级精力,此刻却被凝成弹珠的模样,用来博雄虫开心。
片刻后,卡洛斯心念一动,那颗小球顿时在宁宴手中消失,化作无形的精力,散在空气中。他将雄虫拉进自己怀里,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
气氛隐隐缠绵起来,宁宴听到卡洛斯轻声道:“宁宁,以后直播的时候,可以不再做那种口腔音吗?”
宁宴被军雌的气息包围着,分明不是多么深入的接触,他却已经转不过弯来:“哪种口腔音?”
卡洛斯的唇移动到他的侧脸,柔软的触感从左边耳廓传来,伴随着很轻的“啵”的一声:“就像是这样。”
被唇瓣触碰的那一片位置顿时热起来。
卡洛斯一向不会在语言上如此直白,这让宁宴想起在封闭室的那几天。他有些遭不住,不由得叫了一声军雌的名字:“卡洛斯,你是不是……吃醋了?”
宁宴的本意是想要点醒卡洛斯,令他收敛一点。不料对方坦然道:“是,我吃醋了。开着摄像头,直播间内的虫都能看到您亲吻模型耳的样子。”
事实上,凡是在公开场合露面的雄虫,难免成为不少底层低级雌虫的幻想对象。卡洛斯无意吓到宁宴,只是避重就轻,在他耳畔喃喃:“不想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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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他似乎是担心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又紧接着轻声问:“可以吗?”
以他们如今的关系,卡洛斯提出这个请求,倒也无可非议。更可况,在这样连搂带亲的攻势下,宁宴被哄得晕头转向,根本招架不住:“可以。”
军雌细细密密的吻又落了下来,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宁宴包围。恍惚之间,他简直怀疑卡洛斯还没从当初的异常状态中恢复过来。
他心里那样想着,口中就说了出来:“你的精海怎么样?”
“它现在很稳定。”卡洛斯以为雄虫还在担心自己的精力,解释道,“不是因为信息素,只是想要您。”
“宁宁,好不好?”
问这句话的时候,卡洛斯稍稍退让开些许,但也仅仅是给宁宴留出回答的空间。他们依然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
宁宴呼吸一滞,眼睫毛颤动不止:“好……”
卧室的灯又熄灭了。
……
“宁宁,”卡洛斯的语调依旧平静,只是较平时低哑许多,“尾勾出来了。”
宁宴推开他,笨拙地将尾勾藏到身后,用朦胧泪眼瞪他,小声呜咽着:“你不能摸。”
卡洛斯捉住宁宴的手,扣入指缝间,力道略显强硬地按在身侧:“真的不能吗?”
“我吃醋了。”不等宁宴开口拒绝,卡洛斯继续用坦然的语气说着令虫牙酸的话,“您不哄一哄我吗?”
宁宴轻轻眨眼,长睫抖落几滴泪珠,在模糊的视野中艰难分辨着卡洛斯的表情。
……看起来不像是需要哄的样子。
军雌垂下眼,声音同样低落下来:“当初您说过,只给我听的。可今天这么多虫都听到了。”
论起这件事,宁宴本就存着几分理亏。此刻被卡洛斯这么强词夺理地说了几句,顿时没了立场,只能用染着哭腔的嗓音向军雌许诺:“以后都只给你听。”
卡洛斯得寸进尺:“可是今天,您已经让其他虫听了心跳,要怎么办?”
宁宴已经被说迷糊了,根本没分辨出军雌胡搅蛮缠的强盗逻辑,下意识重复着他的话:“……怎么办?”
卡洛斯图穷匕见,:“摸摸尾勾,可以吗?”
……
卡洛斯惯会哄骗虫,但有一点没说错,在军雌的精海风平浪静的情况下,抚慰持续的时间确实不像在缪兰星候那样漫长。因而完成抚慰的时候,宁宴难得还醒着,只是困得不行,在浴缸里就睡着了。
被单弄脏了,卡洛斯直接将宁宴抱去了自己房间。
次日,宁宴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一打开终端,就弹出卡洛斯发来的消息。看时间,应当是照顾他躺下没多久,卡洛斯就出发去了军部。
下楼时,波昂正坐在沙发上看终端,闻声望过来。
对视间,宁宴在对方眼中读出几分痛心疾首的含义。
果然,下一刻波昂开口,对他表示强烈谴责。
“宁宁,你堕落了!”
宁宴拢了拢睡衣领口,试图遮住脖颈上的痕迹。但睡衣本就是交叉领设计,宁宴拉了两下就放弃了,慢吞吞走到波昂身边坐下。
他没有回应波昂的揶揄,心虚地转移了话题:“在看什么?”
“星网的新闻。舅舅中午参加了军部的半公开庆功宴,媒体已经放出采访视频。”
宁宴凑过去看。
视频中,卡洛斯军装整肃,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沉沉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