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就疯了。”
闻书亭伸手搭着摄影师的肩膀,惊地问:“疯了?”
“是啊!”班主任点?点?头,继续道:“好多同学过来跟我说,说他们经常看见陈书一个人自言自语,经常做出怪的动作。”
“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陈书问话,结果他完全?不承认,还说我?这个?班主任当得一点?都不称职。当时我?很惊讶,从来没有学生这么说过我?,所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来学校把他带走了,听说还送进了医院。我以为他只是学业压力太大了,只要治好了就能?回来,可是一个?月后,我?听见了他从医院里跑出来的消息。”
“后来我又听说他被抓了回去,那时候学校忙着搬迁,每个?人忙得焦头烂额,我?也不例外,我?听一嘴就过了,根本没放在?心上,直到我?在?电视上看到了学生失踪的新闻。”
闻书亭皱着眉头问:“学生失踪就失踪,跟陈书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陈书做的?”
班主任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道:“因为我去医院看过,陈书又失踪了。”
“就,就这?”闻书亭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忽然大叫了一声。
把班主任和摄影师都吓了一跳。
摄影师捂着胸口?没好气地说:“你老一惊一乍做什么?”
闻书亭没搭理?他,直直地看着班主任问:“他竟然被医院关了五年?”
“是,是啊!”班主任面上浮起一丝歉色,“这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告诉他父母的,我?以为他只是压力大,吃药待在?家?里休息几天就好了,谁知道他竟然一住就是五年。”
“我后来去他家家访过,让我?惊讶的是,他的父母竟然都在?国外,平时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对他的父母来说,可能?把他扔在医院更省心吧!”
“竟然会有这种不负责任的父母?”闻书亭抓紧摄影师的肩膀,“所以最近这么多事全?是陈书这人精病发作搞出来的?”
他转头问摄影师:“是这样?吗?”
“我?,我?怎么知道。”摄影师不肯说。
“不说就不说,既然没有鬼那我就放心多了!”闻书亭突然感慨。
摄影师瞪大眼睛看过来,“本来就没有鬼好不好,跟你说多少次了你都不信,非要剧情告诉你没有鬼,你才相信是吧?”
“难道不是吗?”闻书亭挠着脑袋问
摄影师:“……是是是,像你这么沉浸式玩游戏的嘉宾不多了。”
闻书亭又转头问班主任:“那你快告诉我?,陈书现在?在?哪儿?”
班主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守在这里了。”
“那搞了老半天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啊!”闻书亭哀嚎道。
可是班主任又说:“不过,我?听说他第一次被抓是在校长室被抓到的。”
“校长室?”
江玖昀被陈书推着进了校长室。
陈书戴着一副眼镜,面无表情地掏出钥匙打开了最里间的门,紧接着又把江玖昀推了进去。
江玖昀回身一看,门已经被关上。
而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间面积不小的密室,从门口?往前延伸,两?边点?了一排蜡烛,把密室照得跟白天一样?亮。
蜡烛尽头有一处台阶,沿着台阶往上看,正中间摆了一处祭坛,远远看去,祭坛上面好像还躺着几个人。
江玖昀走了过去,走上台阶,靠近一看,祭坛上从左到右确确实实躺着四个学生打扮的人,他们全?都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余光忽然闯入了另一个人影,江玖昀往左一看,发现墙角还蹲着一个?人,定?睛看去,是王振。
只见他手和脚都被绳索捆着,嘴巴还被塞了一块白布。
王振看到江玖昀很激动,抬起头来支支吾吾,显然是叫她过去救他。
江玖昀没耽搁,走过去扯开他口中的白布,问:“你怎么在?这里?”
王振说:“别提了,都怪闻书亭给的假线索,我?一去校长室就被人打晕了,再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你也是被抓来的吗?”王振扭动着手腕,“帮个?忙吧,帮我?解开绳子吧?”
王振抬起手,讨好地笑着。
江玖昀却说:“我可不能给你松绑,万一你偷袭我?怎么办?”
王振一愣,“我?怎么可能?偷袭你呢?咱俩现在?可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偷袭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有没有好处那得问你自己。”江玖昀转头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这间密室看着大,其?实能利用的空间并不多,除了正中间的祭坛外,四周光秃秃一片,连个遮挡的柱子都没有。
王振妥协说:“那你帮我把脚上的绳子松开总可以了吧?”
江玖昀思考了一会儿说行。
王振看着行动自如?的江玖昀,羡慕道:“怎么你没被绑起来?”
“不知道。”
她突然想起了藏在衣服里的日记本。
双手仍旧被捆着的王振走到祭坛上,看着一个?两?个?睡得特别死的学生,自言自语道:“这几个?人演得可真像,要是我去挠他们痒痒会不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