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宴会?场,带翁星径直上了卡宴后座。
披着外?套,翁星斜靠着座椅,渐渐睡着了。
翌日,醒来时是在酒店。
窗明几净,一束茉莉花盛开在窗台,花瓣雪白柔软,溢散来淡淡的?香气。
翁星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侧,昨晚的?记忆清晰的?烙印,她没醉,装了几分?醉意,记着要吻他,最后也真吻得难分?难舍。
想起昨晚那些话,耳热得厉害,身?旁床单整洁,没睡过的?痕迹。
窗外?是江景,建筑街道都变得很渺小,翁星穿着睡衣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颈侧还有些浅浅的吻痕。
一切仿佛一场梦,虚幻得毫不真实。
手机消息铃响,翁星走过去拿过来,点开屏幕,看见消息。
徐斯万让她好好休息,这两天可以不用去公司,而陈星烈则没有消息。
坐床边愣了会?,翁星不清楚现在自己和他的关系,缓了好一会?,才给徐斯万发消息问?他去哪了。
过了两分?钟,那边有了回音。
简单两个字:榆海。
什?么事这么紧急,连夜就回去了,翁星愣了下?,酒店响起?敲门声,服务员送了早餐上来。
简单洗漱冲凉后,翁星随意吃了点,随后叫了车,径直回湖珈别墅。
柏悦来视频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时不时敲打她,拐弯抹角地问?有没有交男朋友。
穿着松垮的?居家服,翁星一手拿了个苹果啃,一手覆在键盘上敲,愣怔了下回:“一夜情算不算?”
柏悦听见这回答,气得脸都红了,“翁星!你怎么学?你表哥在外乱搞!我们带你到国外?,是让你学?习生活,不是让你净学那些不好的!”
一夜情这事,在国外聚餐派对上真的很常见,那边人不是特别在意身?体归属权,年龄很小的?就送出初吻,交过好些个男女朋友的人也不少见,一夜情接受度广泛,在圈子?里很正?常,毕竟性快乐也是快乐的一种。
回车删了行代码,翁星心猿意马,还想着昨晚他说的那些话,亲人也很带劲,很会?亲,是让人留念的一个深吻。
忍不住弯唇笑了下,“那不然呢妈妈,您女儿?25岁了,还是处。”
柏悦正?吃过晚饭,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几年陆陆续续经历爷爷奶奶相继去世的?事,奶奶患阿兹海默症,记忆衰退很多,一点一点把他们也忘记了,到?随后去世也没能记起他们。
柏悦照顾她也废了很多精力,这几年疲惫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懂得照顾人,体贴女儿?了些。
手里勾着毛衣,柏悦色缓和了些,“我和你爸不反对婚前性行为,但?你得选对人,确保他是真的?爱你,你也是真心爱他,还得做好保护措施。”
“一夜情这种年轻人爱追求时髦玩的东西,我们不会?提倡也不会?允许,这是没有未来的?事,沉溺在这种短暂的?欢愉中,最后痛苦的只会是自己。”
就像追逐一场虚幻的泡影,最后都会?被戳破,什?么也不复存在。
“那个人是谁?”柏悦尽量维持着好语气。
啃苹果的动作停了,翁星笑了下?,“没呢,没一夜情。”
“您女儿?也不是那样的人。”想起他,心底又甜蜜又苦涩,她朝她笑笑,“您和我爸别担心了,我自己有分?寸。”
柏悦想到什么开口:“是他吗?”
翁星有点分心,“是谁?”
柏悦喝了口水,“阿烈,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当初走得急,没有和他们家道别,加上出了那场新闻,她和她爸都没什?么脸面再去见他们家人,关系也就淡了。
敲键盘的?手停下?,翁星抬头看见窗台上那株开败的?栀子?花,静静道:“是他你们同意吗?”
“真的是他?”电视声音关掉,她静音了,一时谁也没说话。
“哎,不说了,我工作。”翁星想挂电话。
柏悦:“不是他就回来相亲。”
“没听见。”
挂掉电话,翁星调回微信,看着聊天框,又开始发呆。
他们是什么关系?昨晚那一幕,是嫉妒,激素作祟,还是爱意本能驱使?,她看不透他。
连夜回榆海,是家里出了什么要紧的事?还是其他什?么?
心绪杂乱,那一天她工作都没静下?心。
就这么过了两天,约孙曦他们出来吃了一顿饭。
江岸凉风徐徐,苗兰兰和孙曦聚在一起看新出的电视剧,时不时讨论男主有多帅。
翁星兴致缺缺,用勺子?搅着咖啡,一脸心事。
“怎么了,星星?”暂停电视剧,孙曦问?。
苗兰兰也一手托腮看她,“有什?么烦心事吗?”
“他亲我了,我也亲了他,主动的。”翁星轻轻开口。
“进度这么快,那以后结婚一定请我们啊。”孙曦笑着回。
苗兰兰也跟着附和,“是啊,我们要坐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