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渂啧了一声:“说。”
白霖哦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来两个创口贴,他不好意思地偏开头,一只脚一只脚地往外边挪。可怜那么壮一小伙,但在祝渂一米九的身高来看依旧没有可比性。
祝渂视线一垂,落在那两个创口贴上,挑了挑眉。
白霖红着耳朵转过来,目光触及那张脸,再向下,几乎是看到脖颈的一瞬间,被烫了似的立刻挪开。
这下是整张脸都红了。
“……”
祝渂抬手摸上自己脖子,瞬间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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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意被小丁叫醒的时候人还懵着,因为没有备用房卡,进不来,所以只能扒着门喊。沫沫蹲在旁边,看了一眼楼道的监控,恨不得将脸埋进脖子里。
她在一遍一遍地给自家boss打电话。
幸亏这层楼没什么人,不然这就是扰民。
“把东西放着吧,我去洗漱一下。”迟意坐在床上,眼空空,脑袋空空,胃里空空,思绪空空,四大皆空。
沫沫不方便进来,收拾了东西先去楼下等着。小丁将早饭拆了,拿去微波炉里热。
“迟哥,你这房里怎么一股药味?你受伤了?”
迟意一怔,想起昨晚的场景来,“还闻到什么没?”
小丁又嗅了嗅,除了近在咫尺的饭香味,空气中似乎若隐若现残留着别的味道,说不上来,挺怪的。他关掉微波炉设置好时间,往窗户边走去:“是有股味,要不我把窗户给开开吧?”
“不用。”窗边那东西还不知道收没收拾干净呢,迟意没让他过去:“你去衣柜里帮我拿件衣服,要长袖的。”
小丁怪叫一声,掏出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今天很冷吗?”
迟意只说:“头晕。”
他没说假话,是真的头晕,刚起来的时候就有感觉了。不仅头晕,还有些犯恶心,要不是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还以为自己给祝渂口了。
膝盖发软,磨破了皮,屁股也疼,腰腹酸胀,全身上下没一处是舒服的。
听他这么一说,小丁这才察觉迟意今早鼻音挺重的:“哥你不会感冒了吧,现在处于换季期,你注意着点。”
柜子里的衣服不多,就那么几套,小丁在里面翻了翻,怪道:“哎迟哥,你那件衬衫呢,怎么找不到了,就之前买大了又懒得退的那件。”
昨天帮忙挂衣服的时候还看见了来着。
想起刚才上厕所时在角落里看到的狼藉,脑海里顿时闪过祝渂伸手粗暴扯开的画面,迟意感觉胸前那两点都有些战栗。
叮——
饭热好了。
“没别的衣服了吗,随便拿一件好了。”
小丁只好就近拿了件卫衣和卫裤,走去床边递给他,那股药香又来了,这次比较浓郁,像是就在床上。小丁鼻尖动了动:“我怎么真闻到药味了,还是碘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