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的夜空突然炸开一朵烟花。
嘭嘭嘭!
数朵烟花同时炸开。五彩斑斓的光映在玻璃窗上,迟意紧蹙着眉头,呼吸又急又重,颤着唇道:“还差得…远呢。啊!”
断断续续吐出的几个字,声音破碎。
“是吗。”脖颈间绽开一声轻笑,尾音酥麻,消失在绚烂的烟火里。
祝渂抱着他紧窄的腰身跪直,迟意腿没他长,直接腾空。
一只瘦白的手无力地伸出,贴在玻璃窗上试图抓着什么东西,但触及的只是一片光滑。片刻后另一只更为宽大的手从后覆上来,很轻松就将人握住。
一根一根地掰开,然后十指紧扣。
“你呀。”祝渂温柔地吻去他眼角溢出的眼泪、肩膀上覆着的汗珠,动作却丝毫未减,眼底似有火苗攒动,似喟似叹:“上面这张嘴怎么就这么硬呢。”
迟意嘤咛一声,像在不满。
烟花不知何时落了,街道上车流渐止,原本灯火通明的cbd大楼此刻也是漆黑一片。
长夜寂静。
祝渂抱着人起身,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膝盖的不适。怀里的人软绵绵地靠在胸膛上,斑驳的泪痕未干。“啵”的一声,祝渂退出来,将人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等收拾完已近半夜。
叮咚。
半夜突然被叫起来加班的刘经理准时将药送到了门口,祝渂捡起地上的睡袍囫囵披上,过去开门。
“老板,您要的东西。”
“辛苦你了,回去睡吧。”
祝渂将药送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回房把衣服和鞋子拿过来。关上门,他将会客厅的灯也关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还残留着熟悉的味道。祝渂找到遥控器把房间里的换气lt href="/tujn/xtong/" trget="_nk"gt系统打开,然后从袋子里拿出药和棉签,就着床头的光给床上的人上药。
迟意睡得安稳,祝渂刻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
上午八点多祝渂有一场戏,他躺下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手机闹铃便响了起来。几乎是响起来的一瞬间,他便睁了眼,动作迅速地拿过手机关掉,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
可能昨晚上真的太累了,迟意睡得很沉很沉,一点没被这动静吵到。祝渂眷恋地收回目光,起身穿衣去洗漱。
老实说,就算是他,膝盖都有点疼,也不知道迟意今天还能不能起来。实在不行帮他请个假?可是以什么理由呢,生病?生理期?失眠?哪个都不像是正经的。况且他听说,迟意拍戏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跟剧组请过假,要是因为他开了这么一个头,那多不好,估计迟意能记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