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如今不用箭,也没人用暗器,但会有枪,小老六去了部队,大概率会有摸枪的机会,自然要提前帮他训练起来。
把小老六忽悠瘸了,姜娴心情不错,更开心的是,今天找到一片金银花,摘了一背篓,她还在那儿做了标记,等花季过了,她就要把这一片金银花移栽到自家后院自留地里。
姜家后院那一片自留地里,可不像人家种了菜的,大部分都是常见的一些药材。实际上,山里也有片比较隐秘的地界,姜家人开垦出了半亩左右,撒了一些常见的草药种子,以前姜二伯父指使原身摘草药都是来山里这一片“自留地”的。
可惜,这毕竟是三环山,可不是姜家自己的地盘,这自留地里的药材常常还没长好,就被人践踏或者破坏了,一直以来,稀稀拉拉的,如今基本上空置了,上面杂草丛生。
金银花比较少见,但其实是要摸清它的喜好,还是比较好养活的。
晒干了的金银花要是在市面上,品相好的上等货能卖到一块八到两块钱呢。
蚊子再小也是肉,姜娴可不嫌钱少。
这阵子正好是花季,他们就每天过来摘,少说晒干了有十来斤呢。
姜娴又想到明天开始,她也能到月拿工资了,心里觉得踏实极了,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晚上,一家人吃了顿烤羊腿,姜娴还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牛肉馅饼,吃的满嘴的油,才心满意足的睡了。
第二天她就去广播站上班了。
广播站不在公社内,离他们麦收大队的距离更远,不过好的一点是,早上她可以坐姜建峰的自行车去上班了,晚上再跟着五哥回来。
虽然不是完全顺路,但五哥很愿意接送她的,这样家里人也放心。
第二天,姜娴穿着一件红格子衬衫,下面穿着一条黑裤子,最外面依然罩着她浅红色的毛衣便跟着姜建峰走了。
到了中午十二点,村里的大广播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出姜娴清甜软媚的声音:“丰收公社广播站,现在开始播音,我是广播员姜娴……”
一瞬间,全村都轰动了。
正走在村口各背着一蛇皮袋东西禹禹而行的两个男人,突然其中一个听到这软媚的声音猛然脚下一个趔趄,被肩上带着的重物一拖,就倒在身边另一个男人身上,两人一起摔了一跤。
那黑衣男子脸色黑沉,愤愤道:“靠!”
第7章 爱的有多深?!
腿软倒地的自然是顾珩,不做他人想。
而无辜带灾的是可怜的赵承光,他差点被顾珩压扁直接送上西天。
毕竟,那顾珩看起来瘦削,但也不知道吃的什么玩意儿,一身腱子肉够重的,上回在海上,他偶然看见顾珩下水,已经羡慕的差点流出口水。
但羡慕归羡慕,不代表他能忍受自己被他这么狠狠的压倒,这已经很致命了,还有两袋背回来的鱼肉粮食……
“你……快起开……”
顾珩反应也快,他刚刚那一下是猝不及防,这下反应过来,饶是腿软脚软,他还是一个起跃,人一翻,便坐到一旁去了,顺道两手一拽,把那两袋东西从赵承全身上挪开了。
赵承光宛若一条奄奄一息的垂死的鱼,还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结果被没好气的顾珩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行了你,死了没?没死就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姜娴又干什么了?”
顾珩此时就像一只被戳了屁股的狮子,暴怒却又坐立不安。
广播员吗?亏她想的起来,这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听到她的声音?
是要他死吗?
这个村……不,这个公社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赵承光也是一头雾水,他顶着一脑门的问号,一抬头就看到顾珩完全丧失了一贯的冷静,他心头一动:
“这我哪里知道,姜娴又不是我家的,我不是刚跟你一起回来么?”
他突然把脸凑在顾珩面前,仔细打量:
“珩哥,你太不对劲了,干嘛提起姜娴就这死德性?还不承认自己对人姑娘有想法,骗鬼去吧。”
听到人家姑娘的名字都激动的打跌,珩哥这是爱的有多深?
赵承光自诩窥探到了事情真相,他站起身,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起顾珩:
“喜欢就去追啊,男人的面子算什么?啊?追到手,你可就是有媳妇儿的人了!”
顾珩都要烦死了,他为什么要找赵承光跟他一道?
他一把推开赵承光:“你懂个屁!”
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那袋粮食就准备回家去了。
奈何,他……该死的拖不动!
原因自然是,姜娴的声音被大队里的广播喇叭这么一放大,对他造成的影响是致命的。
姜娴那臭丫头,大概真是他命里的克星。
他没好气的又回头用脚踢踢赵承光:
“快起来,帮我背着这些东西,送我家去,我……腿抽筋了!”
赵承光一骨碌爬起来,用一副“你都被我看穿了”的表情同情的看着顾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