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这么说,不知为何阿尔露出惊讶的表情。
「咦什么咦?我们都十年没见过面了,虽然你能劈开湖水确实是很厉害,不过那也不能代表什么吧?毕竟就算是我,也能移动整片湖水。」
「该说真不愧是莉丝吗?很有莉丝风格的想法。」
「什么──」
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看了。
区区一个阿尔,在那边跩什么啊?
「大小姐……你可不要说我之前都瞒着你喔。」
「嗯?」
唰啦啦──
优娜表情有些无奈的拿出一叠报纸,将其放到办公桌上。
看见报纸上的标题,我不禁深吸口气。
隻身一人解放奥古拉的英雄!
帝国军的黎明、反叛军的梦魘──
用实力博得剑圣美名的男人,阿尔比雷欧.维托斯。
「骗人的吧……」
报纸上方满满都是关于阿尔比雷欧的英雄事蹟。
奥古拉帝国的内乱,由于阿尔加入战局而被迅速摆平。
史上最年轻的剑圣,阿尔比雷欧.维托斯。
那个老是哇哇大哭的阿尔?平息帝国内乱?还成为了剑圣?
我这是在看异世界的报纸吗?
「哎呀呀,没想到消息居然传到这么远……比起剑圣这个充满斗气的称号,我更喜欢为爱漂泊的诗人……」
「不用谦虚,阿尔小弟。喔不,以我的身分,是不是该称呼您救国的英雄比较妥当?」
「哈哈,别开我玩笑啦,优娜,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就行了。」
啪!
我用力的放下报纸。
「阿尔!」
「有……有什么事吗?莉丝,你的表情有点恐怖……」
「十年前,你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就跑到国外,原来是到帝国去了?」
「呃……是的,我到那里接受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的剑术指导。」
「为什么一封信都不寄给我?」
「那个、算是,有各式各样的原因……」
我拿起报纸,用手指指向上方的报导。
「你一个人衝进了反叛军的基地?」
「不完全是,那时候还有师父陪着我。」
「报纸上写反叛军全都是被你打倒的。」
「啊啊,师父说这种程度的对手,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那不就和你一个人衝进去是一样的吗!」
「呃……确实战斗都是我一个人在打……」
「你这个!阿尔混蛋!大笨蛋!」
「好痛、好痛喔莉丝,犯不着出手打我吧?话说你在气什么啊?」
听你在唬烂,阿尔明明承受过更大的痛苦,怎么可能被我那软趴趴的拳头打中就喊痛。
虽然知道对阿尔造成不了多少伤害,我还是忍不住一拳接着一拳,不断槌向阿尔的胸口。
「要是你不小心死掉了……该怎么办……」
「莉丝……」
阿尔那瘦弱的外表下,却有着意外结实的胸膛,仔细一看衣服的领口附近还有被刀子划过的伤口。
「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的,莉丝。」
粗糙的手掌,轻抚我的发丝。
「你骗人。」
「我要是骗你的话,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啦。」
和十年前一样,我没有指责阿尔的资格。
当阿尔在帝国孤军奋战的时候,我却只顾着电脑。
明明有许多方法能够寻找阿尔的下落,我却都没有去做。
我以为阿尔拋弃了我,所以不敢去做。
真正该被责备的人,其实是我。
「阿尔小弟……让大小姐哭泣的代价,可是很高的喔。」
「莉丝、莉丝!打起精来啊莉丝,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啊、啊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啊、对了!我这里有样要交给你的东西!」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时候为何而哭泣。
看着眼前慌张的阿尔,感觉有点对不起他。
我赶紧摇了摇头,伸手阻止正拿着小刀朝鲁特琴比划的优娜。
「优娜,我没事。」
「大小姐,你是不是太累了?」
「嗯……可能吧。」
最近几个星期发生太多事,或许我该关上门稍微休息一下。
「呵呵,这样的话,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阿尔的额头遍布冷汗。
居然担心到这个地步,看来那鲁特琴对阿尔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即使他的琴差点就要被优娜划伤,阿尔还是选择优先来安慰我。
心里暖暖的,感觉有点高兴。
阿尔把手伸进怀里,一段时间过后,从里头抽出一张纯白的信封。
「鏘鏘──.秘.的.邀.请.函!」
儘管阿尔那么说,但身为王国贵族的我,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什么东西。
信封上盖着皇室象徵的封蜡,以及代表纯洁的百合花纹。
数年一度由未婚的皇室成员所举办,只有未婚贵族才能参与的联谊舞会。
按理来说,被选为女候补的我,不可能受到邀请。
然而在阿尔手中的那封邀请函上,确实写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