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傅闻安低头看着谢敏,这个漂亮而强悍的lph褪去外壳,露出蚌一样柔软的内里。
他会眼尾发红,会起伏胸膛压住震颤的嗓音,会下意识抓着他的手腕,挽留又抗拒地眯起眼,这是只有他一个人见过的谢敏。
“说真的,换我来,就你这技术,我真怕你弄死我。”谢敏笑了一下,像一只水里捞出来的狐狸,尤其是睁着湿漉漉的眼嗔怪般一挑,惹火又不自知地……
傅闻安没说话,只是堵上了谢敏的嘴。
这显然是一种独断专行的拒绝。
衣料摩擦的声响宛如一把火,谢敏喘了一下,他反手勾上傅闻安的脖子,热情地迎合着。
“去他妈的谁上谁下,今天要是不把你睡了,我就不出这门。”谢敏恨声嘟哝,他扯着傅闻安的衣领,把人直接推到沙发上。
特工居高临下地跨坐着,微微躬身,明亮如星的眼眸中闪着热火,他掀开傅闻安的衣摆,发泄似地低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磨蹭着。
傅闻安后背垫着沙发扶手,算是个半躺的姿势,他抬起眼,暗藏欲色的眸子已然荡漾成了一汪漆黑的泉。
男人略带薄茧的手抬起,搭在谢敏的后颈,揭下对方的腺体贴,指腹压着暴露在外的腺体,慢慢按揉。
他一揉,谢敏腰就软了。
lph不喜欢被碰腺体,与og天然用来被标记的部位不同,lph视其为逆鳞,任何人不得触碰。
谢敏知道按揉腺体是什么意思,o结合时lph会采取类似动作来缓解og的紧张,刺激腺体,令其分泌更多信息素和腺体液,准备接受lph的标记。
这是一种调情手段,更直白的说,是lph狩猎前最后的温存。那之后是完全的占有与碾压,对领地内猎物的圈禁,是绝对掌控与支配,是标记对方、不使其逃离的永久约束。
可正是这样不掩欲念、最直白粗暴的暗示,却被傅闻安做的绅士一般——如果不看他晦暗到吓人的眼瞳的话。
他在宣告,宣告即将独占谢敏的行径。
“谁睡谁?”傅闻安凑近,手指重重一按,他偏头,亲了下谢敏的耳根。
谢敏偏头躲开,眉头微微拧起,然后,他又被傅闻安按着下巴扳回来。
“说,谁睡谁?”傅闻安几乎是含着他的唇,从滚烫的缝隙中蹦出几个字的灼灼问句。
谢敏被啄吻着,少了些温情,那一下一下都是提点和警告。
“纠结这个有意思吗?”谢敏啧了一下,他开始扒傅闻安的衣服。
屋里的信息素浓度已经飙升到擦枪走火的边缘,被按揉过的腺体如炭火般滚烫,活络的经脉吸收对方的信息素,胀痛与燥意仿佛从骨子里烧起来。
谢敏觉得,傅闻安是故意的。
“你除了拿信息素勾引我还会什么,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丧尽天良,真想一枪崩了你,你到底还做不做了,你要磨蹭死吗?”谢敏开口就骂。
后颈太痒了,受过伤的腺体被刺激,信息素失调的症状又加重不少。白天注射的抑制剂效用荡然无存,谢敏的意识搅成一团浆糊,现在的傅闻安对他来说和按摩.棒没区别。
他需要降火,使他恢复成平日清醒的模样,他急不可耐。
“我勾引你?你倒是说说,我勾引你什么了?”
傅闻安好笑地看着他,手掌按着谢敏的侧颈,大拇指抵起他的下颌,迫使谢敏仰起头。
那是种很危险的姿势,特工纤细而苍白的颈项暴露在lph的进攻范围之下,尤其是他逼近易感期,从锁骨到耳根如火般燃烧,连呼吸都是烫的。
如一支精致易碎的水晶花,盛开在无限坠落的泥沼中。
但还差一点,傅闻安想。
离谢敏的易感期还差一点,特工饱受欲念之苦,却还没到全然烧干理智的时刻。
他慢慢释放信息素,啃噬着谢敏最后的自制力。
他要谢敏无从反抗,他要谢敏自甘堕落,他要谢敏对他俯首帖耳,心甘情愿。
“你……”谢敏呛了一声,他垂眸,眼里采逐渐变得蛮横与疯狂。
他笑了一下,如一株风雪中摇曳的淫.靡之花,银桂的香甜浓郁到鼎盛。他勾着傅闻安搁在他脖子上的手,偏头,拾起一根手指,舔在了指根处。
傅闻安的手指一蜷,没人察觉到他的呼吸错了一拍,硝烟信息素井喷——到了眼下这般浓郁的境况,多一分少一分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谢敏亲吻着傅闻安的掌心,舌尖划过对方的掌根,沿掌纹向上。lph的手能盖住特工半张脸,指缝间,唯独那双热烈而沉沦的眸子灿然夺目。
最后一个吻落下时,谢敏被推到,翻了过去。
傅闻安如一头暴起的雄狮,膝盖压着谢敏的后腰,手掌按着他的肩胛骨,以一种残忍的姿态将特工压在身下。
房间里只剩喘息。
傅闻安拉开谢敏的衣服,露出那被他好顿折腾的后颈,皮下腺体充血肿胀不仅是按揉的结果,信息素的刺激令它失调,眼下,犹如一颗成熟饱满的、可供采撷的桃子。
谢敏抱着沙发枕,微长发拢在耳后,他慵懒地偏着头,鸦羽般的睫毛一抖,而后敛下。
像极了一只午睡后被叫醒的猫,正在太阳下暖烘烘地晒着,有些志不清的懒散样子。
lph的气息在逼近,手指拂过后颈,紧接着是一个含吻。
谢敏抖了一下。
傅闻安吻上来的时候,一股陌生的刺激感如电流,窜过他四肢百骸。被胁迫的本能使他坐立难安,被压制的特工天性令他随时试图暴起,可他都一一压住了。
与本能对抗是痛苦的,他闭上眼,手指抓紧了沙发枕的绒布。指节泛白,好在于昏暗中不是很能清晰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