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月看着宽大的院子,就连围墙都是用砖垒的,她皱了皱眉,“围墙也用砖,多麻烦啊,还不如用土垒,省钱又方便,反正都一样。”
余舟羡慕死了,院子很宽敞,说起来比城里住的都好,城里虽然也是砖瓦房,但是一家好几口挤在狭小的房间里,走路都得挤着,甚至连客厅都没有。
农村谁能盖这么好的房子,这房子盖下来得一两百块吧!
房间正在散味,窗户和门都是大开着,萧一月进去看了看。
卧房里面宽敞明亮,里面放了三条崭新的大红被子,旁边的梳妆台上甚至镶嵌了大镜子,萧念念很喜欢摆弄自己的家,盖房子的时候专门设计了一下窗户,呈拱形。
她搭了个白色的窗帘,风一吹轻轻晃动,窗边是个小圆桌子,三条腿,版面刷的白漆,下面是木头的颜色,打磨的圆润光泽,上面花瓶里插了野花,没什么香味,但看着特别清新舒爽,进来之后很放松。
还有地面,不知道是怎么做的,里面是坚硬的水泥,而不是水一溅上就泥巴巴的地面。
萧一月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住所,更没有住过,她心里密密麻麻的难受,就因为她投胎没投了一个好爹,现在就处处比不上萧念念,简直让她窒息。
“堂妹,你马上就要结婚了,窗帘怎么能用白色的?”不对,还弄了个窗帘,这都能做一身衣服了。
萧念念哦了一声,她无所谓道:“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堂姐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吧,正好送我个红色的窗帘吧。”
萧一月:“……”
萧一月和余舟现在过的苦巴巴的,怎么可能送的出来什么窗帘,现在的布料很珍贵,很多人连衣服都舍不得做。
严潜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他手上拿着照片,有一张是大的,裱了框,放在卧房的结婚照,还有几张小的专门留作纪念。
他眉眼低垂,小心翼翼的拿着,见其他人看他也不掩饰,甚至还把照片的一幕对准人群。
看吧,这是他媳妇儿,是他站在旁边。
照片上的萧念念和严潜穿着白衬衫,严潜的手放在萧念念的肩膀上,他微微侧头,黑瞳看着旁边的人,往日里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仿佛有光点。
结婚照本来就是城里工作好的人才照,而且大部分都是穿中山装,很少有人选择穿着白衬衫的当正式结婚照。
“卧槽,严哥,这真的是你吗?怎么穿了个白衣服就不像了?你这也气质太不一样了。”这一看就是妻管严啊。
王江安凑向前仔细看了看,最后,落在萧念念脸上,萧念念笑得又乖又甜,眉眼弯弯,比他以前在镇上看到的画报女郎还好看。
严潜不动声色的将照片往自己怀里放了放,语气低沉不耐,“看我。”
这些人怎么那么爱看他媳妇儿?
王江安:“……”
严潜走进房,看到萧一月在房间,他一直就觉得这女人很烦,现在更烦了,他对其他的女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沉声,“出去。”
萧一月看严潜脸色低沉,憋着不敢说什么,出去了。
萧念念刚才整理的有些累,人往后面一躺,手肘撑在红色的被子上。
严潜一眼看过去,衣服轻轻往下耷,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白皙笔直的小腿在旁边晃啊晃,阳光透进来,带着光晕。
他眼睛像是烧到一样移开,呼吸微微加重,胸膛的起伏弧度增加,手指握紧边框。
“照片,照片拿过来了。”严潜走向前让萧念念看了看。
他目光不可抑制的落在她小腿上,想到自己以前看到的,很想握一握。
萧念念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很满意,她抬头,“严潜,你去拿个钉子钉在墙上。”
“严潜……”发什么呆啊?
萧念念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臂,故意道:“严先生……”
“啊,哦……,说什么?”严潜嗓音沙哑,由于低沉浑厚,带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意味,他立刻移开眼,身上的肌肉绷紧,手指圈住了她的手腕。
那么轻松,滑软温香,两个人快要结婚,严潜总是不可抑制的想到其他事情。
他克制着只攥着萧念念的手腕一动不动,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过了一会儿才问:“刚才说什么?”
萧念念:“……”
严潜刚才身上的气势很强,不是压迫的那种气质,而是那种围绕着她的荷尔蒙,很强势。
现在是夏天,严潜的手很烫,短短握着的时刻,她身上就想出汗,萧念念瞪了他一眼,“我说要把照片钉在墙上。”
“好。”严潜从外面搬来了小梯子,又拿着锤和钉子。
萧念念其实有点担心他订不进去,毕竟这是砖房,墙上很硬,而且又刷过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缝隙。
“你小心点,别震到手了。”萧念念担忧提醒。
严潜这边一锤夯了进去。
萧念念:“……”
他力气很大,本来要留一小截在墙上挂着,现在钉子都进到墙体里面了,根本没办法挂照片。
萧念念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长了个聪明的脑子能当文化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现在是她先生了。
她嘱咐,“你轻点……”
严潜身体僵了僵,脸上绷的更紧了,感觉身上的热气仿佛要燃烧了起来,他慢慢的把钉子钉进去,明明没出什么力气,但是比刚才那一锤累多了,订好之后出了一身汗。
严潜僵硬的从梯子上下来,他看了看外面的人,又看了看萧念念,眼晦暗不清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