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下雨开始,严潜就愈发沉默寡言,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跟家里说。
严父严母更是低头一言不发,大儿媳妇嫁起了五年了,她知道每当下雨是家里最沉默的时刻,就连她老公也不例外。
有一次她想问,但是等来的是沉默,直到两个人都躺下来,万物寂静,严先进低声道:“媳妇儿,这件事情我没办法跟你说,你也不要问家里,是我们对不起小潜。”
村头光棍的房间又漏雨了,他骂骂咧咧的挪了个地方,手指在脖子上搓了搓,将灰甩到一边,脑海里又出现了萧念念的身影。
那丫头可真是个极品女人,腰细腿长,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他要是能娶个这样的女人当媳妇儿,一定好好干活,努力挣工分。
可惜这样的女人都市侩的很,根本看不上他这样的男人,也不懂得发现他的好。
凌晨三点,雨已经停了,严潜的房门打开。
光棍半夜里梦到了萧念念,那女人娇滴滴的坐在床前,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红唇娇艳欲滴。
他刚起来想要一亲芳泽,嘴上叫着,“萧念念……”
正心荡漾,他突然脸上被人打了一拳。
光棍嚎了一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床边坐了一个人,坐的位置和他梦里的位置一模一样。
但是这个人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他能大概看清楚身量体型,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女生,而是一个极其强壮的男人。
他刚想坐起来,头上又被打了一拳,直接晕了过去。
光棍醒过来的时候动了动,他眼前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自己呆在什么地方,嘴里也被塞了东西。
咔嚓一声,他的手腕断了,整个人瞬间汗如浃豆,牙齿死死的咬着嘴里的东西,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咳着吐出嘴里的东西,满是草的苦涩,光棍恐慌的讨饶,“我错了,兄弟,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我跟你道歉……”
“别再靠近她。”空气中飘来低沉暗哑的声音,听不出来到底是谁说的。
黑暗中,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那种淡然的杀意让他瞬间尿了裤子。
光棍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求饶,“我,我懂,以后再也不会了,不会了……”
过了两分钟后,旁边传来了走路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他才颤颤巍巍的扯掉长在头上的东西,最后才发现是麻袋。
他凑着月光看到自己正在家门口的大树下面,衣服也沾上了脏污,空气中弥漫的是尿骚味。
光棍动了动,一阵呲牙咧嘴,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他低下头,看到手腕已经断了。
他劫后余生的靠在树上,树叶滴下的水砸在他的身上,清凉的感觉让他慢慢恢复了思考。
别再靠近谁?他脑海里过滤了一个人,随即想到了一个名字。
萧念念。
是严潜对他动的手。
光棍缓了好久才走到屋里,他浑身上下的疼得再也对萧念念起不起旖旎心思,甚至一想起她,就有些尿失禁。
夏天的天变得快,昨天晚上下雨,中午的时候就艳阳高照,阳光炙热。
有人伺候衣食住行,萧念念整天躺在房间看书,没事的时候就逗逗小侄女,悠闲自得。
这天,刘河花和萧老太太突然跑进家门,“囡囡,快看热闹,吴蓉今天要去张家了。”
什么?吴蓉要进张家了。
记得原著里吴蓉是风风光光嫁进张家的,她和张玉丰的关系还算可以,是先婚后爱。
毕竟她这个前未婚妻被人占了便宜,张母恨不得把吴蓉赶快娶进来。
她实际上也算得上救场,因此一进门在张家的地位不算低,甚至能跟张母叫板。
她倒要看看吴蓉今世怎么在张家里过得风生水起。
第章 吃瓜打脸
一场雨之后,大地万物复苏,树叶由刚开始的焉焉变得油光。
萧念念迅速放下手里的书,然后跑到门口。
按照正常来说像他们这种退婚两家肯定要避嫌,甚至以后有仇连看都不看一眼。
但是萧家人有个特性,那就是特别爱吃瓜,尤其是吃别人的瓜。
这么好的瓜田,怎么能不过去看看呢?
越是避嫌,越让周围村民觉得他们很在意张家。
热闹谁不喜欢看,谁越躲避谁越心虚,萧念念兴奋的跟上了两个吃瓜群众。
萧一月和萧二月也跑着去看热闹。
半路,萧念念这局身体有些跟不上,她调养了几天,还没什么显著变化,待在原地喘了喘气。
萧老太太这么大年纪的,跑的比刘河花还快,一提起来八卦,她眼睛都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