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蕊耳廓发麻,突然抬头,猛地撞上易礼的下巴。
“痛吗?”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但易礼先人一步,抬手抚上易蕊的额头:“怎么越长大越莽撞?”
拇指轻轻揉搓被撞红的地方,温热从接触之处散发,熏红了易蕊的脸。
易蕊忘记了为什么而抬头,也忘记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脑海中空空的,眼睛里只剩下易礼冒出淡青色胡茬的下巴和与之相连的脖颈。
感受到易蕊的注视,易礼下意识咽了下喉咙。
滚动的喉结立刻吸引了易蕊的视线。
她想起自己有次发烧,易礼守在床边彻夜照顾。她睡醒的时候,他才刚刚趴在床边睡着。
易蕊没有喊醒他,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从眼睑到鼻梁,从嘴唇到下巴。然后鬼事差地伸出手描摹他的脸颊,直到他的喉结……
硬硬的,一块小小的尖尖的骨头。
他说话、吃饭的时候都会上下滑动。但他唱歌时,喉结的颤动最为清晰明了。
那是青春期的易蕊对于“性感”一词的初始概念。
心跳骤快,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易蕊头脑发热,眼前一黑。
温热的舌尖已经轻轻抵住那块包裹着硬骨的皮肤。
舌尖敏感,人更敏感。
易礼触电似的把胸前的人推开,旋即又稳稳拖住易蕊的后背。
总不能叫她磕在茶几上。
“早点睡吧。”
易礼定定,强作镇定。大概是今晚谈剧本的时候喝多了茶,有点醉了。他如是安慰自己。
“嗯。”
易蕊也是难得的乖巧,“我去放水,你泡泡澡,晚上睡得好点。”
想要拒绝的话被易礼咽下去,相比于不让她去放水,他更需要与她暂时的分开。
喉结是他的敏感点,西裤里包裹着的不该有的欲念涨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