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昱反握紧她晃动的手,收起好笑的可怜情。一时之间竟有种陷入进退两难的慌乱失措,进一步引起的适得其反他不敢尝试,退一步的后果他刚刚亲眼所见。
嫉妒如藤蔓疯长,心脏密密麻麻的艰涩扎得他快喘不来气。
方浅梨趴在车框上接受凉风的洗礼,努力消散萦绕的紧张,她正走,二十分钟的车程转瞬即逝。
连什么时候停的车都不曾察觉,宁昱靠过来替她解开安全带时,她还没反应过来地微微一颤。
宁昱正要替方浅梨整理头发的手一僵,转移方向,拿起她手中的包,转身下车饶道替她开了车门。
从车库到上了电梯,方浅梨才慢了一拍,恍然发现二人之间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好像是从上车后,宁昱就再没说过话。
果然……
眼底的狡黠被正对面的镜子原封不动映照显现,她伸手拨散了额间的发丝,稍微盖住了眼。
“滴”,电梯门开,方浅梨先一步跨过电梯,踏着步伐到达家门口,因为手里没有钥匙,只能等着宁昱来开门。
侧倚着门,等宁昱终于走到门口,她指了指包,“钥匙在我的包里。”
“快点开门,我站得好累了。”
方浅梨穿着将近十厘米的细跟,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弯腰将鞋置于一边,缓解了小腿的酸软,却没有立刻走向客厅。
宁昱踏上玄关,看见方浅梨赤脚踩在地上,从一旁拿过了和自己脚上配对的那双拖鞋,放在她的脚边。
裙摆长至脚踝,只剩下白玉般的脚掌露在外面,方浅梨看向那双拖鞋,抬起了脚,却没有穿上,转而径直踩上宁昱的脚。
方浅梨并没有收着力度,猝不及防传来的痛感让宁昱下意识弯了腰,即便如此,腰后那只为了防止她摔倒的手臂力度只增不减。
趁着宁昱弯腰片刻,方浅梨主动勾上了他的脖子,仰着头,红唇紧紧贴上了他的嘴角。
唇齿相依,方浅梨再次主动的进行下一步动作,用红润甜腻的舌尖撬开了整齐排列的牙齿,将独属于自己的那份气息渡了过去。
她身上的酒味早在车上消散了大半,不凑近闻,根本察觉不到什么端倪。
可二人现在的距离,近得不能够再近,身上的气味无可避免的被宁昱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