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濋带着打趣的笑意撞碎了方浅梨的魂不守舍,“怎么,你拉我过来,就是来着发呆啊。”
方浅梨今天穿了件云蓝色绸缎长裙,刚好垂于脚踝之上,从一进酒店后就一直窝在角落,陈濋转了一圈才看到她。
双腿交迭侧斜,象牙白的鞋面衬得肌肤粉白,上面圈着一根用于固定的珠链,裙摆缩着上移了几分,本该被遮掩的细白小腿跑了出来,宛如精雕细琢的展藏品,方浅梨静坐在角落,身上却不缺打量察探的目光。
方浅梨从初中起就去了国外,回国后除了陪着陈濋几次,很少参加圈子里的活动,对于这个漂亮俏丽的新面孔,大多数人都会不自觉地好。
“我对这些又不感兴趣,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宴会的主题是什么。”
“那你还来。”,陈濋坐在了方浅梨身旁,拿起她的手,“啧”了声,“还做了美甲,倒是和你的妆容挺搭的。”
“要不是你刚说不感兴趣,我还以为是看上谁了,真有点像有备而来。”
方浅梨今天扎了个松软的丸子头,耳上的钻石耳钉奢华却不亮眼,配上素雅的妆容,冲淡了她五官的冷清,乍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性。
“怎么可能,我有男朋友的。”,方浅梨眨了眨眼,“不相亲就不能做美甲了嘛,我都多久没弄了。”
方浅梨答应不过是一时兴起,又在王仲擎叁番五次的“提醒”下,丧失了全部兴趣。
只是她那天已经约了陈濋,不想临时变卦。
“我还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啊。只是……他应该不知道你来相亲吧?”
距离上次过去了十来天,但陈濋想八卦的热情丝毫不减,在微信里方浅梨不是含糊地敷衍,就是生硬地直接扯开话题,偏偏她那几天还没什么空,不能直接杀上门问个真切。
“对了,那天的建议管不管用啊,你朋友怎么说,她现在还好吗?”
方浅梨平静地望过去,双臂挽在胸前,扯了扯唇,“你觉得呢?”
陈濋了然浅笑,眼底的戏谑呼之欲出,没有在意方浅梨脸上的无语。
这都要跑来相亲了,真就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大厅中央一盏繁华复古的水晶吊灯垂落,从酒店建成到现在,这盏吊灯就像是标志一般在富丽堂皇的厅房熠熠生辉,从未更换过,正如同生意场上陈旧不变的利益至上。
宴会没有特定的主题,来来往往的人们心照不宣,只极少数的人如方浅梨和陈濋,单纯来参加个宴会。